"幸好是王爷收留,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向已故的皇后交代。毕竟,晓月先前多番照顾于我。我还是得还得恩情。"
将她收留,自知他是好意。如若让太后知晓,岂不是又有怀疑之心。
难道,对于此事他亦是从不放在心上?
为何,今日一见,倒是与先前的他,有一丝的不同之处。
可偏偏,她却是说不出口,究竟何处变了。
也许,是她自己多想罢了。
赫连烨轻柔的挽着她的手,偷抿着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王爷就不怕,太后知晓"
"只要她不出府,没有人知晓。"此事他都不如此的担忧,何况,这些年来,太后一直都在打压着完颜氏。若非有舅舅相护,他这条命还不可能活得如此长久。
不出府?
如若她要一辈子都要做这个王妃,那晓月便要一辈子都不得
眉间骤然紧蹙,甚是不解地双目看向于他:"如若我要出府,岂不是没人相陪?"
"这一个月来,王妃足不出户,又何来出府相陪。"若非私下让赵宇哲救下晓月,想必他对皇后定然又是一番辜负。陪伴在君歌左右,皆因她对皇后始终有愧,而她那心性若没有指点,她自当是不会听之。
在这王府中,如若没有她相识之人,她定会孤单。
那双眸与之对视,疼惜的柔光一直在他眸中久久徘徊,柔情蜜意的一道之:"倘若王妃真想出府,本王可以相陪。"
"臣妾觉得,还是不必麻烦"
"你可是不想与本王一同?"见她欲言又止,便未曾给其机会,故作相言道来。"也罢,本王送王妃回府。"
"今日是我的生辰,王爷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见他这倏然站起,不知所措的君歌,亦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满此举而道。
其实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未曾接受这一切。
断然不会想到,她自己的人生,却是被他所安排成了宁王府的王妃。
他,当真是甘愿娶一个奴婢为王妃?
"是王妃不愿与本王一同,本王自当遵从王妃的意愿。"
"如若让他人知晓,指不定有人在背后议论臣妾,说是臣妾在欺负王爷。"
遵从?
他如此言道,倒像是往日必须处处听得自己那般。
在她得心中,这一切不过只是缓兵之计。到时候,她终究会离开宁王府。她不会忘记,身上还有那血海深仇未报。
她不能因儿女私情为阻碍自己的路,亦是不能过得安逸,而忘了自己的使命。
欺负?
赫连烨只是宠溺一笑,倾斜着头,缓缓而道之:"本王宁愿被王妃欺负。"
"王爷何时变得如此滑头?"听他这般说到,先前还未曾有过滑头之言,如今倒是越发的令人不解。甚至,都不知此时的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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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在自己眼前的此人是梓桐。
那张,着实令人后怕。
"本王说过会护着你,若是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本王定会"
"不如干脆杀了,一了百了。"倘若真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定当不会手下留情。冷漠的双目变得的嗜血,不屑的轻声笑之。"若是王爷下不了手,臣妾来便是。"
君歌的一手抚上他的手臂,缓缓地而上。
而他却是将她的手十指紧扣,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你这双手,从今往后不得沾染任何血腥之物。"
"王爷,臣妾也只是说说,不必当真。"
他说会护着,可偏偏他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若要护,那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护得他周全。
太后、淮王,何人不想利用他的性命,来助自己的一臂之力。
反而如今的自己,却是越发的难以抉择。
他们二人若要选择一人,她必须选淮王。
赫连烨根本帮不了她,他没有野心,还不如好好的活着。
双目不禁偷看于他,倘若她方才在坚定些,想必定会惹他一番怀疑。
可她,终究不能在他的面前过于的放肆。
渐渐远离他的身子,她该知晓与他之间必须有个阻隔的墙,这样一来,她所做只之事便不会有任何的顾及。
赫连烨见她站在窗边,轻缓地步伐走到她的身后,与之一同相看。
注目她的双眸中所看之物皆是那楼下来往密集之人,从未见得她这双眸看何物如今日这般专注。
"可是想回去了?"
"这么快便要回去了?"
"王妃还想在外一直待着不成?"见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对今晚的一切极其的无聊。不然,她并不会如此作态。
正面他的身子,嘟囔着唇瓣,故作负气道:"这生辰过得太无趣了。"
如此回去,她着实不甘心。
从他口中道出生辰二字时,心中甚是有过感动。
原以为,他会之准备,反而却是来此处与他相见。
哪怕她不愿过生辰,可他倒是连一颗诚心都不曾有之。
无趣?
原来,她的心中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挑着眉宇,欣然点头一道:"可本王要送与你的生辰之礼,倒是在府中。这个,可是为你准备一月的礼物的。若是不想回去,本王便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此处的人众人,我怕不适。"不知为何,她一到此处,心中却是莫名的慌乱。
初次前来时,倒也不曾有过如此心境。
此时此刻,她想逃离这里。
可她,终究又在害怕什么?
"若是身上的伤未曾痊愈,本王,这就带你回府?"听得她不适时,甚是担忧。当她正想伸手时,她那双犹豫的双目,令他不由地将手收回。"本王说带你回府,你这是又想拒绝不成?"
拒绝?
可她想拒绝,偏偏他不愿。
"那这一次,王爷可还是当那个船夫不成?"
"你若是不怕本王将船翻倒,本王倒可"
"臣妾怕水。"一想到方才他差一点倾斜时,便是的后怕。
看向一处的君歌,话音刚落的瞬间,一直在等他开口。却是见得他未曾相言,默默点头示意,又被他那暖意的掌心握于其中,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如此温柔相待,怪不得会有诸多女子倾心相待。
皆因他太过柔情,倒是处处让她人留情。
皇甫梦瑶对他的爱,还真是深情。
为爱而恨,皆是爱之深。
无爱不恨,皆是爱错了人。
"这条路岂不是"
她记得,这条路则是通往宁王府。
先前记得,从宁王府前来是,那条极其黝黑之路根本便是看不清前方之路。
如今,再次从这条路出去,就算极其的熟悉,可还是想彻彻底底的将他这'底细';看清。
"往日若想出来,便来此处寻我便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如今的她不似往常那般傲气凌人,变得的沉着了些。
或许经历生死,才会懂得人生之意。
从他说出这一席话时,她心中甚是知晓了些,他所言之中的用意。
他越是如此,便会令她自己更为愧疚,越是难以'割舍';。
这些半月一来,她早已想得极其清楚,往日定会分道扬镳。
细细凝思的徐徐一道来:"那这一次,我可正大光明的出入?"
"你已经是宁王府的王妃,府中的一切都是你的。府内上下,没有一人会不听从你这王妃的命令。"
命令?
他这是给了所有的权利,可偏偏对于这些她亦不曾有丝毫的欢喜。
终究,是她从来都不愿的事,却要强行为之。除非,此事是她心甘情愿。
暗自不屑地哼笑,浅然一道:"那我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
神目变得深邃地赫连烨,将她的身子搂于怀中,轻声附在耳畔呢喃道:"如若本王是皇上,那你一定是皇后。这句话,你才可说。"
如若他是皇上,她句子便是皇后?
他说出这句话,低压着声音徐徐而道时,她的心中甚是对他有一丝的怀疑,他的心中可有争夺之意。
可偏偏,见他嘴角撇嘴上扬时,心中自是明了,他分明便是在与自己闹着玩罢了。
在他怀中故作蹭了蹭脑袋,抬眸看向他那棱角分明的容貌,亦是轻声问之:"如此说来,王爷想坐上皇位?"
"如若王妃想,本王倒是可愿试试。"
意味深长一笑的他,却不知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挑着眉宇的君歌,故作凝思地自言自语道之:"是吗?"
"本王倒是觉得,如今的日子过得如此惬意,那些虚荣,唯有野心之人拥有。"
见他对此事从未上心,也不知他究竟是随口说说还是
可偏偏,他自是没有这野心,对于何人都是避而远之。
如今也不常去皇宫,想必定是与皇宫划为界限。
不知,他可是真想过这等闲云野鹤的日子。
"臣妾亦是觉得,如今的日子是臣妾想要的。"
"王妃有此等觉悟,本王甚是欣慰。"
那双眸中充满着不信,对于他这番言道,倒是多了几分不解。
也不知他有何可欣慰之事,能让他如此肯定此事。
无奈的默默长叹,笑而不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