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色,浅色的光线借着皎月照耀在雪白的冰面上。
融化的一角,倒影着人儿,深沉的目光一直凝目在水面。
寒风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微红的脸颊,早已感觉不到丝毫的刺痛。
缓缓吐出的'白烟';,冷意的身子不禁颤抖,缓缓而道之:"最近没有什么消息吗?"
"薛昭仪一直都在静心养胎,倒也一直未曾出去。"
絮儿细细想来,并未觉得这几日薛昭仪有何不妥之处。
自从怀有身孕后,她都一直在殿内养胎。若要出去,想必除了见小姐口中之人以外,亦只有在出去散心,见得皇上一面。
若说异样的举止,跟在身旁,当真不曾有过任何的举止。
远远眺望着两岸的挂起的灯笼,那日的热闹,都只是在为她腹中的孩子庆喜。
一想起那日的场景,双手紧紧相握,指尖又何尝不是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只要她偷偷出去,便会前去寻得一人商讨计策罢了。"
近几日,她但真不曾见私下与淮王见面。自从那一晚过后,也是从宫宏宇口中得知,这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见,之后便在无消息。
不知为何,那日从姐姐哪儿听到得那番话后,能想到得第一人便只有是薛芷婼。
不管是皇宫、氏族之人,皆有一女子怀孕,亦是不管先前有多爱给之荣华富贵的夫君,一旦有了骨肉,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是浮云。
身为淮插在赫连宬身边的细作,如若不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王爷,她比任何人清楚这其中的利与弊。
"倘若,此事时薛昭仪所为,她究竟所图何意?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为了淮王。"
"絮儿有话要说。"
听之,君歌微侧着头,不解地双目看向于她。
至于她这番话,倒是极其好奇,她究竟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见小姐如此模样,心中甚是假意地镇定。毕竟,她想要所言,并非啊假话,皆因小姐那散发出来的气息,着实令人威慑罢了。
娓娓道来:"絮儿并非要庇护薛昭仪,毕竟,那一晚絮儿一直在身侧伺候,根本便没有见薛昭仪有一刻的失踪。在这短时辰内,跟本便不会陷害小姐。何况,她是与小姐出自同处,又怎会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
在先帝的这些皇子中,自有自相残杀。出为同僚,又怎会不会如此。
不过,絮儿说得这一席话,倒是并无道理。
那时,她就算不在薛昭仪身侧,而赫连宬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她一人。如此令人羡慕的场面,她自当是无法脱身。
如若有人接应,除了淮王的人以外,她便再无任何可接应之人。
而淮王一心想救出姐姐,又怎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絮儿见一时落寞的小姐,正当开口言道时,便是听得小姐一人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如你所言,那晚除了赵思柔离开之外,还有何人不曾在场?"
"所有人都在,唯独赵思柔。"那一晚她的确不曾顾及诸多事,可偏偏是她自己亲眼所见赵思柔离开。
赵思柔?
对于赵思柔,君歌又何曾不是有过怀疑。
毕竟,赵思柔的确是离开,不然她又怎会在跟踪自己时,身边的婢女造遭人陷害。
无论她绞尽脑汁,一时半会儿终究觉得并无有任何出错,可偏偏,她就是无法找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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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头绪的她,甚是烦躁地不满而道:"为何想到地一切线索,都会断了。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你并非出错,而是太过心急了。"
"参见阁主。"
絮儿一听得阁主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先前曾便是警告过,不得私下于小姐相见,如今阁主亲自前来,她的心甚是慌乱不安。
"见你这样子,倒是不希望本阁主出现。"
从他的一出现,君歌只是瞥了一眼看向与他后,双眸之中便是再无任何的交集。
似乎,她从未见过此人,亦或者,不曾将他放在眼里罢了。
见此,梓桐看了一眼絮儿,凝声中略带一丝的怒意:"往日,没有本阁主的允许,你不得私自离开。"
听得身后他那番警告,转身而看向,他却是在命令着絮儿。
不满地则是拉扯他的衣袖,推扯于一旁:"絮儿是我的人,我为何不得过问?"
她的人?
他自己怎不知,絮儿如今是她的人。
不知为何,就算她气恼说出的这番话,却是的令人不禁嗤笑一番。
不安的手抚上那冰冻的脸颊,挑着眉宇,语重心长地轻声道来:"如若她出来,这个时候薛昭仪出去见赫连浦,还是去做何事,絮儿根本便是不知。你让她,如何帮你。"
渐渐地,她双目垂下凝思着他那番话。
梓桐看向于她,有所意识的絮儿,亦是无奈的暂且离去。毕竟,阁主的命令她根本便是不得违背。
如今她已经违背阁主先前的告诫,她若是不离开,所受的惩罚,又怎会是鞭打如此轻巧。
君歌见她如此听得他的话,心中甚是恼怒。而双目,亦是多了几分不解:"为何你总是让絮儿离开?"
"我是不是告诫过你,絮儿无论何时,都是本阁主的手下。你亦是如此。"一把搂过她的腰肢,狠狠地提着她身子,紧紧地相依相偎在他的胸膛。附在耳畔的唇瓣,缓缓在她耳垂下吐息着。"你别告诉我,现在你还在为赫连浦做事?"
不屑地轻扬一笑之:"那你是要我亲口告诉淮王,我已经是墨云阁的人不成?"
她这番话,说得倒是越发的过激了些。
哪怕他在如何心狠,断然不会让她有丝毫的受伤。
他的人,自当护之。
指尖缓缓滑落于她的脸庞,深情款款地目光看着她。
"你只需背地里背叛他就行,我可不希望,你当场便被他处死。"
听得这番话,君歌已然不知是欣然一笑,还是他的一番花言巧语。
淡然地双目直视于他的双目,双手环抱而上他的脖颈,撇嘴而道之:"我还在想,阁主如此迫切,又是一番告诫是阁主的手下,难道让我变成淮王眼前的一具尸体不成。愿来,阁主的心中还是有君歌的。"
不管他的心中可否有自己,可他在放弃的那一刻,便已经知晓,与他之间不过只是棋子之间的较量罢了。
他们二人都不肯服输,亦不愿被人利用。
相似却又不似,终究这条路极其难走。
"你这只小狐狸,本阁主又怎会轻易的放手。"如若她非得死,亦只能死于自己的手中。他人,没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
说服赫连宬放了她,在身旁伺候,虽是他计划之中,但是她竟然耍了些小聪明。不过,这些她的确该得到这些权利。这样一来,她便有足够机会,让赫连浦得到想要的一切。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你如今只需好好的替赫连宬办事,其余之事,你无需插足。就连你想找出陷害你之人,我劝你还是别继续下去。"
替赫连宬办事?无需找出凶手?
她不解梓桐那番话究竟何意,亦不知他所言的这些又有何相连之处。
何况,他怎会知晓,入籍的她的确是在为赫连宬办事,又怎知在查得那一夜的真相?
恍惚间,她的头甚是的疼楚。一时,还未曾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中冷静下来。
"我知晓你对此事不解。"轻柔地触碰她的眼睫,这双眸已经告知他太多的秘密,自始至终她都无法将其收起。"无论你怎么问,我都不会告诉你真相。"
她的心性,他又何曾不是掌握在手中。
至于方才那事,明知她的困惑,就是不愿与之相告。毕竟,此事知与不知皆是与她无关。又何必知晓如此诸多事。
"你心中有野心,自是想让我背地里默默的替你办事。这样一来,所有的计划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所有人都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我,就是你手中不知前路的一枚迷路的棋子。"
双手渐渐地从他的脖颈处放下,刺骨的寒风吹打在她身上不禁的胆颤着。环抱着的双手,一直紧紧相拥着自己的身子。
似笑非笑地继续道来:"唱戏的角儿,永远都是光芒万丈,受万人敬仰。而在其旁之人,却只能迎合台下之人的掌声,却不曾知,他们姓甚名谁。"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说说。"
"告诉我,你如今想要什么?"
倏然,身后不知何事袭来的双手,却是从后紧紧相拥着她的身子。
如此温暖,不知可是身子阴寒,有人借用那温暖的身子来散去身子的寒冷,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受冷的迹象。
自始至终,从未感受丝毫温度的她,却依稀只能从他的身上渐渐地感受着。
这一刻,她竟然无法逃离。
荒草枯荣,雪落纷纷。
夜寒茫茫,一盏残灯。
留影一人,寒落冰残。
枯草亦有重生,凤凰终能涅槃。
恍惚一瞬,醒来时早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