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地淡落,仿佛这一切都变得格外的宁静。
她走在这片雪地之中,每走一步,脑海中的回忆亦是渐然地回荡在其中,似乎是心中的一颗烙印,一直都无法剜去,就算可以,也是清晰的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疤痕罢了。
七年,她都未曾好好的看看这外面的一切。可不管如何,在这皇宫之中,抬头所见的都是同一片天空,不及宫外那般盈艳。
跟随君歌的步伐,这条小路,她倒是走得极其熟稔。根本便不会顾及周围的一切,也不知这条路,她究竟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
刺骨的风,吹意而上。
远远便可望见那烟雨阁,而她亦是直径而走,心中甚是有了几分凝思。
反手便是阻止着她的手,不解地问之:"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烟雨阁?
她,为何而来?
这条路本身便是顺着烟雨阁而来,她前来此处,自当是为了避嫌,亦是为了不让姐姐怀疑罢了。
此时,赫连烨并不在屋内,倒也不算在利用他。
故作疑虑地反问道:"有何不可?"听之,默作摇头的宇文念慈,对于她这番话,自是没有任何反驳之意。
对于她前来此处的目的,更是不解问之:"这是宁王休憩之所。"
"我自是知晓,才来带姐姐来到此处。毕竟,这里根本便不会有人前来。皆因,她们都知晓,这里不得任何人跨入。"就因如此,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前来。
何况,她如今亦只能在赫连烨这里无拘无束。再者谈说,将她哄开心了,往日之事倒也不会过问。
而她心中的结,自始至终还未有所解开。
"你也知晓不得任何人跨入,你也敢前来。"皆因与宁王太过相识,向来都是如此的毫无规矩。反而是她的这一场景,倒是像极了七年前,她又何曾不是一直纠缠着宁王。那时的她,当真是无忧无虑。根本便不似如今这般,被仇恨一直积压在心中。
宁可是她所有的记忆都不曾有过,可偏偏,唯独忘了她自己。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再计策,又为何她会出现在淮王府中。
"王爷许诺与我,这里,我可任何的出入。"她可是得到赫连烨允许,才敢如此的放肆。不然,她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贸然前来。
若不是为了来此处避一避,她断然不会如此'恬不知耻';的前来。
而此时的她又何曾不是胆颤着,就连她自己亦是不知为何有此等心境。想必,她是了不让姐姐伤心才特意做出这件事。何况,有些事,她最好还是不要知晓的为好。
宇文念慈看向地上的残积的雪,不知为何,倒是多了几分不愿离去之意。
毕竟,她七年中如此渴望外边的世界,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便不想错过此次机会。她想要的一切,无非是家人平安。如今,家破人亡,她亦只能在这充满罪恶的皇宫中苟且偷生罢了。
这虽是并非她所愿,可心中的仇恨,亦是如君歌那般不曾湮灭。她也一心想为他们报仇,可终究只是无能为力。如今,重新有了希望,她自然是毫无任何的畏惧。
皆因,他们活着,便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她亦只能在这皇宫之中步步为营。
自从那一晚后,她虽不能说出真相,皆是为了护着君歌。为求得一命,她甘愿何事都可隐瞒。
紧紧握着她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轻声一道:"君歌,一旦受了人情,绝对不能忘恩负义。""我自是知晓,人不能忘本。"
忘恩负义?
自始至终,对于恩情她都一直记在心中,根本便不会有丝毫的不会忘记任何一人的恩情。
可偏偏,淮王的恩情她还未曾还清。而他心中所愿的不正是登上皇位,哪怕是遥不可及梦,她都会为此实现。
这其中,还有她的家仇,自当事后赫连宬定会'战败';。
"宁王对你特别,可是他知晓了你的身份?"
听之,摇头而道:"宁王并不知。只是,宁王我不想因这件事让他卷入,就此扰乱属于他的世界。"
哪怕她知晓,父亲曾与赫连烨相识,亦有托付之意。
可不管如何,她心中甚是不愿相告。她可信,却是不能全然的信之。毕竟,他未曾在七年前出现、亦未曾真正的完成父亲的遗愿。就算他此时此刻有过后悔,那也是无法再回去罢了。
不管怎么说,错过,便是一生。
对于她而言,无法挽回的事,她根本便不会有所强求。这件事,她根本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如此有缘,可还能与赫连烨相见。
哪怕,记忆中丝毫不曾有过关于他的记忆,反而这一切,都会将是重新开始。
双眸渐然的淡却,思虑之深的看向一处。
宇文念慈见之,无奈地亦是摇头一笑。
她能如此深思熟虑之意,自是欣慰。可偏偏,有些时候想得之深,定会有一番过激之事。
默然长叹地一一道来:"倘若宁王知晓你的身份,他定会遵循父亲的意愿,将你一生都护着。"
一生护着?
她不需要任何人护着,如今的她,早已不被任何控制自己的思绪,皆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断然不会靠他人苟且一生。
倔强地她,甚是不满地问之:"那依姐姐所言,非得嫁给他不成?"
"这也得看,宁王的意愿。"她并未想过强求之意,皆因当初父亲的托付。自然而然,她哪怕心中有私心,让君歌一直跟着宁王,这样一来她便不会再一次饱受离别之苦。
毕竟,她此时还不知能活多久。
她亦是不能断定,在这背后太后还有何动作。她虽未曾经历生死,亦不愿牵扯无辜之人。
就如君歌亦是不愿将宁王牵扯其中同为之意,可要做到的便只有谨慎。
不然,就连跨出这一步,定会被人所发觉。
那人所下的这一枚棋,的确是好棋。可偏偏,这其中却还有漏洞,自身是未曾发觉罢了。
倘若是被人发觉,那人倒是会自身难保。
毕竟,身份对于那人而言却是的重要。
"我才不嫁皇室中人。"
见她如此倔强,自当是拿她毫无别的法子。
君歌见她一笑,即刻便是拉着她一同前去。若是此时晓月亦在身旁,她那胆小的心性,又怎会不一番阻饶。
"如今宁王不在屋内,姐姐快些进去休息吧。"
瞧她那着急的模样,故作凝声而质问道:"君歌,你莫要告诉我,你每一次偷偷出来,可是为了见宁王。"
心虚的她,自当是不敢如实相告。
浅浅一笑而过之:"我只是让宁王教得茶艺,毕竟,姐姐如此喜欢饮茶。"
茶艺?
甚是不解地轻声道来:"从小你都半途而废的心思,莫不是,你对"
"外头有些冷,快些进来吧。"
甚是有些心慌地她,根本便不想回答这番话。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带入屋内。更何况,屋外如此寒冷,她可是受不了如此严寒。
每走一步,她又何曾不是带有罪恶感,毕竟,她还未曾于赫连烨说起此事。
反正,他并不在此处,又怎会知晓。
正想推开门时,君歌的双手亦是还未触碰这扇门,便是自主而开。
那一刻,他的出现,却令她二人甚是困惑。倒是君歌,更是的慌乱。
轻笑而道之:"王爷,你怎么在此处?"
赫连烨的双目匆匆的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却见皇后亦在身旁,嘴角的笑意又何曾不是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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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好久不见。"
"是多年未见。"
见他特意带着姐姐进屋,反而此刻的自己,却如外人,根本便融合不得他们的世界之中。
而她亦不曾想过,这个时辰,他竟然也在。
先前前来寻他时,他都不在此处。
每一次路过这儿,她亦只是偷闲在此处休憩。
如今,却是如此的巧合。
"奴婢私自带着皇后前来,只是觉得,王爷此处宁静,便是做主"
"若是皇后娘娘喜欢这儿,往日倒可常来。不过,我在这儿,让太后知晓,想必也会惹人非议。"
君歌见他倒是如此了断了自己的话,心中倒是甚是不满。
可就算不满,她亦不能当着姐姐面与他争执。
"你这番话,本宫定会记在心里。"
宇文念慈又何曾不是知晓,与他见面时,若是以往并未有何不妥之处。何况这件事,对于她而言,已经见怪不怪。
可如今,太后又是如此是疑心,皆是怕与他相见有何不得告人的秘密在这其中。
记在心中里?听着他们二人那番话,无论怎么想着这其中的话,却也丝毫听不出他们所说何意。
言外之意的话,她却是丝毫听不懂。
"君歌,往日不得随意胡来,扰了宁王清净。"
"是,奴婢不该打扰了宁王。"她自是羞恼地不知看向何处的双眸,皆因她自知此事的后果。低着头,继续道来。"那,奴婢带着皇后娘娘去别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