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如若七年前,所有人都如赫连烨这般,想必她断然不会活得卑微。
"可王爷错了。"双手暗藏于袖口中,心中一直在苦苦挣扎。抿咬着唇瓣,故作支支吾吾地蠕动着唇,继续道来。"人虽非我杀,皇后被关之处,奴婢自是知晓。"
听之,赫连烨那双惊易的目光不禁看向着她,紧缩的眉间,不解地问之:"你怎会知晓,皇后她"
"若非皇后将所有事揽在自己的身上,想必皇上定然不会将她软禁在含凤殿内。"见此,她故作慌乱,双手亦是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袖。"而我当时只不过是替皇后送膳食的宫婢,见娘娘可怜便是多聊了几句。自从那一日后,我与娘娘便也相熟。才被人得以利用。"
"如若当初,皇后一口咬定与你并非相识。依皇兄的心性,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定会心软。而皇后这番说辞,倒是让皇上找了一个替罪羊。将皇后软禁,不过只是对外称,小心奸人加害于皇后罢了。"听得她这番话,倒也知晓了几分。虽不说,皇后因何事而关,她又因何事遭到陷害,这些都可不必知晓。
反而此事所做之人的抉择,又如何让天下之人信服罢了。
并非相相识?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轻巧。
倘若,那时他亦在场,想必所有的局面都不会如此时这般。可偏偏,这一切,倒是没有任何重来的机会。
就算他在场,这局面d倒也是挽回不得丝毫。
默作长叹一气道之:"王爷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反正,这个罪名已下,奴婢是逃不了的。"
她的双手似瘫软地放下,如今她这身上倒是看不出任何伤口。一眼便可看得明白,这件衣裳定然是她不知从何处而得。若非为了躲避他人的视线,想必她又岂会偷摸而来。
与她一同而坐,捧着茶杯,徐徐道来:"那一晚,是赵宇哲发现的你。"
"奴婢前来正想问得此事,一时王爷嘘寒问暖的竟然倒给忘却了。"她此番前来,便是因赵宇哲一事前来询问他罢了。却不知为何,一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心中多了几分安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就偏偏不知看着他,似乎多了几分亲切之意。
也不知,她自己又为何有此等心思。
听之,赫连烨对于她的出现起初并无任何想要知晓的用意。如今,倒是对于她那番话,充满了诸多的期许。
故作挑着眉宇,轻扬一笑之:"莫非,你来此处,是为了调查那一晚之事?"
"若非亲耳听到漪妃提及赵公子,奴婢断然不会深夜打扰王爷。"赵宇哲是唯一见到那晚场面之人,不管那时周围有何人,如今她能从中打听的消息中,亦只有在赫连烨这儿。
毕竟,他还不知,自己的身份。就算知晓,想必他定会帮得。可偏偏,这个秘密除了皇室中人,都不得轻易的告知。哪怕,心中又对赫连烨的信任,亦是不允。
打扰?
他都早已习惯,深夜之时她前来拜访。又何来,打扰二字。
"你想知晓何事?"
"那,王爷可有听赵公子说得此事?"
"那晚他见漪妃匆匆赶来,身上满是血迹。才得知,她身边的宫婢被人所杀。她是为了跟踪你,二人纷纷倒地,想来除了你便再无他人。后来倒是在桃花园外的木屋旁发现你们二人的踪迹。"得知此事后,他又何曾不是亲口问向他赵宇哲。对于他而言,自然可信对赵宇哲的所言的每一句。毕竟,那时他还不知真相如何。
如今,倒也是被人陷害。
踪迹?
那时她倒是记得,自己模模糊糊的清醒后,便是见得赵宇哲前来。也在那个时候,她们三人才被带入含凤殿。而此处,倒也是皇甫梦瑶安排。说是不便打扰赫连宬,便暂时'关押';在此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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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玉佩,又怎会被轻易的发现?
"可是想到疑点,如此出神?"
"疑点?"可她未曾有过任何疑点之处,而他道出的这番话,不禁则是凝思着这句话。也不知,他说得这番话终究为何意罢了。
她自始至终都未曾从中听出又何差异之处,反而只要他说得一个字眼,她便会知晓,他所说的是何意。
有时,她又何曾不是在厌恶着自己,为何如此愚笨罢了。
嘴角微然而下,苦闷地亦是无奈强颜欢笑着。
赫连烨见她到此时还如此的疑惑,真不知她对于此事究竟如何想之。倒是处处被他自己所牵引着,她则是失去了方向。
不然,她不会一有事,就会前来此处,与他自己一番商讨。
倒是无事时,她这个人影,终究不会前来。
而此时,他在此处暗自苦作寻欢一番,无奈地一笑而过罢了。
微侧着脑袋看向着她,不由地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鬓角时,踟蹰不前的手渐然而然地放下着,嘴角亦是不由自主地微然扬起着一抹温情的笑意,宛若夜色之中的星尘,如此地耀眼。
"你就不曾发觉,为何漪妃为何会带着宇哲如此凑巧的前来,正好发现了你们。"
"王爷方才不是说"
"那也不能确信,是他在寻得你们途中,正好路过此处。"他方才确实说是赵宇哲带人前来,可偏偏,又为何如此的凑巧。一笑而过的笑意,却是如此的轻巧相言地继续道来。"我曾给你的图纸中,宇哲所在的军机阁,与那儿根本便是毫无瓜葛之地。若非有人指引,断然不会有人想到此处。"
对于那晚的事,她的确毫无任何的印象。就连周围的一切,她都不曾看得清楚。
如今听得他这番说得,为何她又觉得糊涂了些。
强颜欢笑地饶着头,镇定地问之:"依王爷的意思,赵公子亦有嫌疑?"
嫌疑?
不解地那双凝思的双目看向于她,一道:"本王可从未说过。"
"那王爷是何意?"他这话中,倒是不知是何意。令她心中甚是多了几分焦灼,纷乱了她对此事的迫切。
"本王的意思,他亦是被人利用。他是本王的人,可再怎么说,亦是皇兄赐给本王护在身边之人。倘若他真想一直待在本王的身边,倒也得看赵大人的意思。"
听之,君歌轻声细语地低估着:
"王爷这番话,怎么就将奴婢的心思全都说了出来。"
这是她一直藏于心中不曾道出所问的话,反而他今晚一下子便为此解答。
毕竟,他身为赫连烨的人,那皇宫之事皆不是由赵宇哲管之。这样以来,那一晚的事,想必也不会变得如此。
她此时此刻想得这般,倒也是无稽之谈。
"就因你不说,往日定会问之。与其如此,本王干脆成全于你。"
她还想着,一旦记起便是与他说得,可总是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赫连烨见她心思渐然沉沦,亦不愿再提及此事分毫。见此,关于她与皇后一事,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任何的提及。
情不自禁的双手却是放于她的手臂,轻柔不敢使劲,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
在那儿,有多少人是安康的出来,又有多少这身上不曾有任何满目狰狞的伤口。
兴许,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便是这身上的伤痕的印记。
"那里所受之苦,你这身子定然撑不住。不如,本王向皇兄求情"
"这件事,奴婢不想欠王爷一个人情。"
与他之间倒也只是这短瞬的瓜葛,可不愿何事都欠他一个人情。何况,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一人所掌控,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能指望于他此时的相救。
反倒是,他说得这话,着实令她一惊。
其实,他救与不救,都不会讲这件事有任何的改变。只因她不想破坏梓桐的计划,亦不愿让一个堂堂宁王为了一个奴婢做出此等令人费解之事。
更何况,她倒想见见,梓桐究竟有何办法。
"如若王爷真想救奴婢,那就对此事不闻不问,这样,何人都不会为难王爷。"
想必,他插足此事,那些对于赫连烨虎视眈眈之人,又怎会不有心利用。
兴许,淮王便是
甚是担忧,会因此事,借机对于赫连烨又是一番陷害。
如今,她既然已经知晓皇后的身份,那么此时此刻她就该以复仇为主。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与她毫无瓜葛。她,必须避开这些与她毫无瓜葛之事。
对于争夺皇权,她可插足,毕竟,她的仇人自始至终都是赫连宬。
只要这个帝王被贬,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平静。
可偏偏,以往的风华都早已不在。
"本王,都还未考虑如此深远,你倒是替本王想得周全。"
"只是奴婢,不想连累王爷罢了。"
他帮她,根本便不需要任何的人情。就算要帮,他这王爷的身份自当为之抵挡一番。
可偏偏,她却无情地将之拒绝。
倒是这件事,却也由不得她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