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自从那一夜之事红,君歌回到朝华宫时,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似乎,如往昔那般。
可如今她知晓了真相,却一直在警惕着朝华宫的所有人。
警审的目光一直追溯在周围,灯火冉冉,湖中落入的花灯,照耀着整个皇宫之中。
熙攘的人群,无疑是掩盖她的最佳时机。
可偏偏,似乎这一切又如同多双眼睛所盯着她,一刻都不许片刻离开。
若非自从那一晚赫连烨曾说得那番话后,断然也不会知晓,原来皇甫梦瑶再监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可是如他所言,他们之间的举止,在她的眼中确实过于亲密。
深爱一人,眼睛里自然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回眸看向皇甫梦瑶的身影,此时的她倒是挽着赫连宬,可这双目中的深情亦是给了赫连烨。
以往,她都不知皇甫梦瑶眼中所目何意,如今倒可知晓的一清二楚。
目光久久凝目着湖中的花灯,她亦想随之许愿,可偏偏她终究不得。
而她亦是答应了一人,要将她所做的花灯亲自放入湖中,来以求她心中所愿。
"你"
倏然,她的身子被一人狠狠的一撞,竟然不成想是赵思柔。
看着她此时的嘴脸,倒像是来挑衅的。
双目中那嫌弃的眸光打量着她,不屑地一语笑之:"一年多,这脾性还是如此的野性。今日在这儿遇见你,还真是本宫的晦气。"
晦气?
君歌满是不屑地从她身边掠过,反被赵思柔狠狠地抓着手腕。
而她那手中的力道,还不足以狠戾。
见她那一笑,分明便是在嘲讽于她。
"漪妃娘娘,奴婢可是贵妃娘娘的人,一旦此事惊动了任何人,想必今夜,看笑话的人并非是奴婢。"
听此,赵思柔渐然地将手放开。她这番话,说得倒是也不无道理。毕竟,一旦与她闹起来,而此处又有诸多人,她自然是不会惹是生非,唯独自己倒是会
安蕊的双目一直都未曾离开她的视线,就连君歌离开,双目的余光亦是追随着她。
"娘娘,她不过一个宫婢,不在贵妃身边待着,反而四处乱跑着。"
"如此晚,她这是要去何处?"
赵思柔看向她那离去的身影,反而逐渐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抓着安蕊的手,张望的双目不禁看向四周,安然无恙的亦是渐渐离开。
一路紧紧跟随的她,所到之处却是阴暗的树丛,复杂崎岖的路,显然便是刻意为之。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入此处,说不定"
甚是烦躁的她,一时听得身后之人一直言道,却是听得身后之音逐渐地越来越小,还未转身的赵思柔,晕眩的脑海,渐然地倒落在地。
她们二人的身子,早被被人拖入一旁
"姐姐的这个花灯,还是跟七年前的一模一样。"
君歌拿起那花灯,虽说不过是普通了些,这花灯上所写的字却令人充满了希望。
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幕幕,今日却未曾有过任何的疼楚。就连嘴角,亦是不由自主地所扬起着。
念慈见她嘴角上扬地弧度,就连她自己亦是跟着笑着。只因她知晓,此花灯的意义何在。
她失去了记忆,反而这些零碎之事却还能记得一二。
掌心中所握一物,心中甚是想确认一番。
不紧不慢地先行一问:"你失去了记忆,可还有记得零碎的之事?"
"有些事,我也记不清了。"她是不记得,对于她的事向来不愿知晓更多。何况,方才她如此一问,心中却是有了一番抵触。毕竟,她不愿被人怀疑,亦不愿一直以记忆为口询问之。可偏偏,她并无任何的怒意,却不由而道之。"只是看到此物时,便是觉得亲切,似乎似曾相识。我这嘴,也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口。"
"不记得也好,这样,还能"
"娘娘这三日一直在做花灯,还未曾有过休息片刻。"
筱浟刻意上前阻止,此时还未说得真相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娘娘将手中之物一直紧紧握着,生怕此物再次丢了。
可不管如何,她,终究不会轻易的离开,有几分确信,却有几分怀疑亦在这其中罢了。
听之,君歌的心不由地一动,不知为何,她却想上前的举止,却再一次停止。
苦中作乐的颜笑而之:"其实,这花灯做与不做,都无关系。"
"你既然想要,我自当给你。"许久未曾做这个,到有些生疏。毕竟,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花灯,寻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做得与她小时候那般。亦能希望,她能想起。"从小你就喜欢这个花灯,姐姐自当替你了却这心愿。"
"原本此次前来,将姐姐的花灯放入湖中许愿,看来,我想自私的收下。"将花灯捧在手心之中,她想要一直放于身前,片刻都不曾离开。
七年来,在淮王府中看着她们放着花灯,而她却只能一人默默地看着。
就连一步,都未曾靠近。
只因王爷说得,这些不过都只是玩物丧志罢了。
"这本来便是为你做的,自当可自私些。"见她思绪沉浸,不由地上前安抚着她的脑袋,就如小时候那般,宠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期许、不舍。亦是故作强颜欢笑,继续道来。"今日,虽说人多,你也不得耽误许久,快些回去吧。"
眼眶中渐然打转的泪意,断然不知所措的君歌,一直不敢抬眸。
可偏偏,亲眼见一滴泪滴落于地。
方才如此熟悉的感觉,却令她哭泣。
能在他人面前哭,记得上一次大火,在者,便是今夜。
她百般的克制,哽咽的令她无法开口。
然而听到她那一席话,便是匆匆离去。如若在不离去,想必她定会在她们面前丢人。
她自己向来都是要强之人,又怎能随意的在他人的面前哭着。
念慈见她匆忙的离去,眼角中弥漫的宠溺,亦是片刻不曾有过就此随着她离去而散落。
紧握的掌心,缓缓地松开。放于掌心的玉佩,七年了,她竟然还能再一次相见。
先前,她还一度心有怀疑,一直都在告诫着自己,这些只是上天为她寻得的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渐渐地,她又何曾不是欣然的接受着。可每当见到她的那一刻,却又是如此的亲切。不管与她可否有至亲血肉,似乎终究有割舍不断的亲情。
而如今,她亦是的确信,她的身份。
"娘娘,你为何不直接问?"晓月见娘娘一直望着手中的玉佩,明知娘娘心中的苦恼,可明明此物便是她遗落而下,方才她虽有意阻止。可娘娘的举措,却一直未名,她亦不敢随意让娘娘将此真言告知。
"既然此物是她掉落,根本不用怀疑。"
心安的闭落双目,双手相合放于胸前,暗自着。
这个玉佩,但凡族中之人在出生的那一刻,都会由父亲亲自佩戴。
不仅是她,还有她自己亦是如此。
能拥有此物之人,便一定是。断然,她便不用怀疑。
"君歌你可是"听得身后再一次掀起的珠帘,欣喜地回眸。
殊不知,此人并非是君歌。
拧紧着眉宇的她,凝声质问道:"怎么是你?"
含凤殿
寒阴戚戚,凤落九天,涅槃重还。
肃静的大殿中,阴意的含凤殿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华丽,所见之物却依然亮堂,一看便不是年久不曾有人打理。
此时,她们三人一同跪于此处,身子亦是捆绑。
带入含凤殿,此人的目的早已是昭然若揭。可偏偏,只有她一人知晓。
昔日她站在此处,如今却是双足而跪。
双目看向这双手,手腕中的伤痕亦是拜锁链所赐。如今,放下不在被束缚,却又是令人他们三人痛苦的继续。
可惜,往日芳华早已不在。
跪足的她,双目中早已不惧怕任何人,哪怕眼前所站之人的目光,疑惑、愤懑、平静
这些,对于她而言又有何关。
她还记得,君歌曾说过,宫中所有的人都不知她的去向。
如今,她已经回来了,想必已经传入在宫中的各个角落之中。
薛芷婼一旁安抚着赫连宬,余光之中却看向那所有人口中的皇后。
今一早,便是传言皇后现身。可一到此处,却是见君歌亦在此处。后来才知晓,是她私自带着皇后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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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皇后一直被藏匿在后宫之中,王爷所想皆是真相大白。
如今皇后一旦出现,想必早已传入王爷的耳中。
在王爷的心中,又何曾不是盼着皇后安然无恙。如今,她是安然无恙,可她不该出逃,而是一直被世人所遗忘。
她终究不明,君歌为何与皇后一同出现。
而听赵宇哲所说,昨晚亲自见她带着皇后出逃,反被他所抓住,未曾惊动任何人,才将其带入含凤殿。
由此可见,一直以来她都是知晓皇后身处何处。昨晚是赫连宬亲自为她所准备的这场盛世,而她却利用此事来掩盖,可见她的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