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息,弦音梦。
花落舟,幽来风。
弦音散,风雨中。
'真心相待。';
一直萦绕在她耳畔的这番话,从未散去。
入梦前夕,她的脑海之中依然是。可当闭上双目时,却满是印入的他的脸庞。
自始至终,她对他没有情,不该为此事过度忧心忡忡才是。
可是,这事到似魂牵梦绕般一直将她所缠绕在其中无法自处罢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所掌控的无法自拔。
失魂的她,整个身子都是游离之况。
倏然出现一身影站在她面前时,微然地抬眸,一见是他。
一时,却有了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心境。
瞬然一丝感到惶恐的她,欠身一道:"奴婢参见宁王。"
"站住。"
见她欠安后便要离开,便强行将她喊住。
方才他走到她的身前都未曾有过发觉,正当她抬眸与之相视时,那双眸却是无神。
"你该还不是为了昨晚的事"
"贵妃娘娘还等着奴婢将膳食送去,还望王爷通融一下。"
昨晚的事,他还敢提及。若非是他言道此事,想必见到他时,自然也不会尴尬。
这是她所见之人中,从未将她当过奴婢的达官贵人。
与他之间似乎是熟悉那般亲切,他所言每一句话,她虽听之,可偏偏终究还是想与他争执一二。
如若不然,心中甚是有一处空落落的。
他若是不提及此事也就罢了,可偏偏他非得说得此事,也不知他的居心何在罢了。
环顾着周围的她,甚是担忧而道:"王爷,这是让他人瞧见了会误会的。"
"倒是你,在误会本王。"
"奴婢,没有为昨晚的事"
误会?
渐然清醒的她,又何必当真为此事忧虑。如若,她一旦当真,岂不是令他看笑话罢了。
"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不想因昨晚之事,让我们之间失了交集。"
"奴婢根本便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她一直放在心上。毕竟,还未有人对她说得这番话,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而今日一见他,自知不该如何面对,倒是他更似从未发生过的那般如此。
可不管如何,这件事她不想因任何人、任何事变得让他们之间失了交集。
自当他亦说过,不想彼此失了交集,那么她理应当此事不存有过罢了。
"当真?"
他这半信半疑之言,根本便不曾信过与她罢了。
浅然一笑之:"王爷如若不信,那奴婢先走便是。"
"今晚"
"奴婢参见宁王。"
抬眸见筱浟出现在此处时,暗自将手收回的赫连烨,一股傲意地站在原地之中。
见他们二人举止诡异,装作甚是不知情,正想相言而道时,却是见宁王想要一走了之之意,便刻意道之:"奴婢正想前去烟雨阁寻得宁王,原来宁王是与君歌在此处有事相谈。"
双脚缓然地停下,眉心微然紧皱,夜色中的眸阴翳地看不出任何的目色。
"你下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碍手碍脚?
听之,君歌又何曾不是不屑一顾地笑着。
倒是她的出现,着实令其惊慌。双目中的疑虑,亦是从未散去过。
带着满是疑惑而走的她,脚下的步伐变得越发沉重。也不知为何,她所走的这条路,如今的艰难。
审视中的筱浟,目光渐然从中离去。看向宁王时,这双目却是不敢的注视,吃慌地轻声一道:"王爷,奴婢有一事相求。"
"何事?"
"这是娘娘亲手做的"
"本王多谢贵妃娘娘的好意。还望告知贵妃娘娘,有些事还是放下为好。"
从她将手中之物拿出之时,赫连烨的双目根本便是从未看过一眼。
"娘娘知晓王爷不会收下,还请王爷今晚与贵妃娘娘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的瞬间,低语的她将眸抬起,却是见宁王早已离去。
宁王看似本面心善,可终究是冷面之人。从来都没有知晓宁王究竟是何人,可对贵妃娘娘而言,宁王向来都是两面之人。
朝华宫
"本宫就知道,他不会收下。"
指尖缓缓游走在她所缝的每一处图案,这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所勾勒,只为亲手交与他的手中。
哪怕心中足以想得明白,他根本便不会接受,她亦是愿如此做。
兴许,唯有这样,她对他的爱一直都未曾变过。
反而是他,从她入宫为妃的那一刻,彼此之间似乎便是断了,根本便不会有任何瓜葛。
所见之人,又何曾不是陌路之人。
酸楚的双目,泪意在其打转一直都在强忍的她,苦中作乐而言之:"可有说什么?"
"让娘娘放下。"
"有些事,是放不下的。"
放下?
轻扬一笑的她,拧紧着眉宇,一语而嘲讽笑着罢了。
七年前了。
他是放下了,而她一直都未曾放下。
毕竟,她所爱之人依然是赫连烨,这情爱一事终究不会变。
反而是他,变得陌生,亦变得不再似当初的赫连烨。
筱浟见娘娘如此,极为害怕地轻声劝慰道:"娘娘,王爷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若是一旦被人发现,这条路不能跟皇后相同。"
"本宫并非是皇后,自当有分寸。"
摇曳的灯芯,烛火中所斜射的灯影,照耀在她的脸上。似乎,这周围仅有面前的烛火而照耀着屋内。
她根本便从未想要步入她的后尘,可谁知所有的命运似乎与她逃脱不了干系。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一幕幕经历的事。
可她终究不愿成为她的影子,她是皇甫梦瑶,并非是任何人了替代之人。
她不是为一人活着,而是自己罢了。
筱浟见娘娘双目失神,原本正想离去的她,回眸看向身后的那扇门,心中甚是有些不甘藏于心底的一事。
轻声地在耳畔细语道来:"不过,真如娘娘所言,那君歌确实与宁王有来往。"
"自从南启一事后,本宫便开始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君歌二字,本宫又怎会不知是何人取之。"
起初,她丝毫不曾怀疑过。
若非有一晚,见他们二人相搂在一处,竟然让她无法承受的便是赫连烨竟然在吻她。
自从那晚以后,原以为她会收敛些,看来自从前去南启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可是,她只不过是奴婢,宁王想必也不会看上她。"
"但愿是看不上。"一个高贵之人,怎能看上一个宫婢出生。如若不然,那边是那婢子勾引罢了。
可是,她又不得随意胡思乱想。
倘若是他变了心
微微颤动的嘴唇,不苟言笑而谈之:"这些年来,本宫一直担忧他娶王妃一事。如若他当真不爱,又怎会留得那个王妃之位。想必,在他的心中依然还是有本宫的。"
在大殿上,太后竟然将赵妍雅赐予他,那一刻她的心又何曾不是担忧。
他的王府之中除了那些惹是生非的妾室也就罢了,可若要将原本属于她王妃之位拱手让人,她亦是不愿。
哪怕她与那王妃之位毫无任何瓜葛,心中的私欲终究还是抹不去。
"娘娘,您的参鸡汤好了。"
君歌见她们二人方才还言谈甚欢,毕竟,她一直将薛芷诺的那番话一直牢记于心。可偏偏,她们倒是谨慎的很,细微的声音倒是听不得极为清楚。
倒是唯独筱浟那双极为警惕地双目,心中甚是有些心疑。
"君歌,本宫有一事要嘱咐于你。"
叮嘱?
方下手中的参鸡汤后,将身子凑过去,听得她那番话在耳边句句道来,双眸却不由地睁得极大。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你可听清楚了?"
"奴婢,自当会相告。"
筱浟不知娘娘与她说了何事,想必此事定然是与宁王脱不了干系。
"娘娘,这是"
"今晚,一切都会知晓真相的。"
诡秘的笑意,一直洋溢在嘴角之中。对于她而言,此事是真相的揭露,又是她害怕面对。
不知,他们二人终究会
此时的她不敢随意的胡思乱想,生怕冤枉了他。
荼笙起,潇潇落。
悠然叹,夜色糜。
清泉悠悠,断扬素裹。
"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想。"
她宁愿此时在他处,也不愿在此处与他见面。
皇甫梦瑶特意让自己前来,无非是她事先定然让赫连烨在此处等候。
而那番话,倒也是无必要提及此事。
"可是贵妃让你前来?"
"看来,贵妃娘娘想要一箭双雕。"
自始至终她都是信他,听到他如此言道,想必此事定然有诈。
不知,皇甫梦瑶对她可有防范之意?
可是,不知为何会有此意?
"想必,今日那宫婢的出现并非巧合。"
"贵妃如此在意此事,这是为何?"
赫连烨指尖轻放于她的唇间,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笑意,轻声言道:"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动,听我的便是。"
听着便是?
如今的她更是左右为难,不知事后会发生何事。
反而是他,对此事倒是的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掌握在这其中。
"娘娘,他们二人"
站在树荫下的她,看着此时的赫连烨对她倒是如胶似漆。
眼角中的笑意,却是宠溺。
她,恨。
她,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