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覆盖着这条未曾清理的路,不敢走得极快,走得亦是缓慢了些。
她的心中倒是有一丝地迫切,想将手中的灯花教育厅她的手中,三日后,便可带着他她心中所愿再一次漂向皇宫中的那条长河之中。
树叶中所掉下地雪,狠狠地砸向着她的脖颈处,一阵刺骨穿透着她的肌肤,身子不禁冷颤。
"这屋里怎如此冷,没有炭火吗?"
刚踏入屋内的她,一阵寒意又是阴冷之处,难以让人待下去。
想必,这七年以来她们亦是这般度日如年的过着。可不管如何,这简直令人想要逃离此处。
"这炭火送来本就是少,娘娘一直都舍不得用。"晓月看向屋内的娘娘,长叹而道之。
"这天越发的寒冷,这身子总会受不了的。"如今她站在此处一刻都无法承受这冬日的严寒。而此处本就是偏远之处,足以是阴冷之地。不紧不慢地则是叮嘱道。"你赶紧将炭火生起来,明日我定会想办法。"
听之后,愁眉不展的缓缓地舒展而开,极为喜悦地言道之:"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如若她不曾说得这番话,想必她也不会如此听从自己的吩咐。
毕竟,对于晓月而言,只要合适都可办妥的事她自然是听之。
每一次踏入此地,她的心就是一直揪着,从未放下过。
似乎,一直以来都有何物在牵引着她,不得不有始有终。
"你又是想着如何取得炭火是不是?"
当君歌掀开珠帘的那一刻时,便是听得她那番话的质问。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又非了她自己。每一次,她都是如此的不情愿。也不知她究竟在思虑何物,就连想要帮她都不知该如何帮得。
而这一切一旦被发现,所有都是她一人承担,她又何须害怕。
"这件事,姐姐无需操心。我自会处理。"
"一旦被人发现,你可有想过后果?"
"为了姐姐,这些后果又算得了什么。"
后果?
她所言的这席话,倒是与之想得志同道合。
她根本便是不知这后果究竟会发生什么,而她只是知晓,帮她是不经意间做出地抉择。
亦是见不得,她受丝毫的委屈。
双眸渐然地看向她那冻红的双手,鼻尖骤然一酸。而她一直在克制着隐藏那的情绪,强颜欢笑地上前握着她那冰凉的双手:"这双手都冻红了,怎能不得取暖。"
"对了,这些是我特意带过来。想必,姐姐当年在皇宫中时也亲自做花灯吧。"
"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
这花灯,依然还是如此是熟悉。
微红的双手中,不禁颤抖着触碰着花灯。以往,她都会在河边放花灯许愿,愿来年一家安康。
可如今,她所许的愿望,都早已落空,不会再拥有。
当初,那一场盛世的灯花,想必她再也看不见了。
只因她知晓,这是他亲自为她而做。
哪怕,所有人都不知情,这是他们二人共同的秘密。
"姐姐,此话是何意?"
"其实,这花灯"
"好像有人来了。"
极为警惕的君歌,远远的便可听到那踩着雪中的脚步声。正想上前观望,却是听得那人步步的毕竟,亦能听到钥匙的声音渐渐有所逼近着。
而她的脚步亦是步步后退,却是见得念慈那慌乱的将花灯放于她自己的手中,轻声叮嘱道:"你快藏起来。"
听之,丝毫未曾犹豫的钻进身后的桌下,幸得有红布遮掩。此时的她,不敢发出人好多声音,如此狭小之处,她亦是不得轻易的动弹着。生怕她一起身,就会撞入桌顶。
藏起来?
紧皱的眉宇看向着那扇还未打开的门,她说得这番话,显然便是知晓今夜定会有人前来,而她是唯一知晓此人究竟是谁?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如此的倔强的脾性。"
听那声音渐渐地传入底下,而她亦是能清楚的听见,此人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却是像极了赫连宬。
"臣妾在这里的死活,皇上可有在乎过?"
"朕若是想要你死,你早该在七年前就该死了。"
她,依然还是七年前的她。
只要一想见她,都是如此的倔脾性。这一次,他都不曾站在门外,只因他熬不住对她的思及。
若非是薛芷婼,想必今时今日断然不会前来相见。
这么多年来,一直将她藏在此处,无非只是为了一个念想。无论是谁想拥有,都得不到。
"朕一直隐忍着不来看你,后宫中人一直流传着你去世的流言蜚语,朕都可以不在乎。只因朕知晓,这些不过都只是背后有人暗箱操作的把戏。"
暗箱操作的把戏?
这些,他竟然都知晓?
怪不得那一晚,扮鬼吓人,却是见得唯独他一人不曾相信。若是他当真知晓她多年不见,又怎会是那日的景象,自该是如淮王那般着急的心性罢了。
原来,只是在不经意间,却是错过了诸多真相。
明明在眼前,而她却是
她想挪动着身子,想看看此时赫连宬的那副嘴脸。可是,她终究是不得挪动身子。
"那为何,皇上会在今日前来?莫非,后宫又出了关于臣妾的谣言,皇上是来训斥臣妾的?"
"薛昭仪怀孕了。"
"那臣妾自当是该恭喜皇上。"
念慈的双眸则是看了他一眼,倒是他那双眼甚是满腔的怒意。
似乎,倒是不满她这一番话。
恭喜?
这句恭喜二字,着实令他甚是心痛。自始至终,他想要听到的并非这句话,而是她为此事与他自己恼羞发模样,可偏偏她从未有过。
"皇后,若非朕当初还留点旧情,你的命早已是"
"皇上杀了臣妾全族人的性命,而臣妾本就是该死之人,能活在这个世上,早已是苟且偷生罢了。与其如此,皇上早该在七年前便将臣妾杀之以绝后患。"
念慈见他动怒便会上前,而且定会狠狠掐着脖子。向来,他这一举动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如若他今日敢对她动弹分毫,怕是君歌定会出来。
若非她立即制止,断然他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若不是你当初犯下的错,朕又怎会将你关在此处。你与赫连浦勾当,当真朕不知情?"
七年前,他的确不该留着她。可是,他心中若非还有爱,根本便不会有私心。
就算知晓与赫连宬那苟且一事,他为了压制不得不用这个法子。这样,就连赫连宬亦是休想将手伸入后宫之中。唯有这样,她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抿咬着唇瓣的她,无奈地轻笑着,就算她再怎么解释终究无用,可偏偏她还是道出了口。
"臣妾与淮王是清白的。"
"若是清白,你们二人就不会发生那一晚的事。"事出那日后,他无论也想不到,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她若是要恨,他可以接受。万万没想到,她做出的这事倒是还自认清高。
君歌见他的双脚步步靠近,心中甚是不安地想要后退,那一刻他幸好停下,不由地安然了许多。
"朕记得冬至时,你亦是怀有身孕,那个时候朕是有多开心。现在朕开始怀疑,那个孩子可是"
"胡扯,这些都只是皇上的胡思乱想罢了。倘若那个孩子当真是,早已是夭折,皇上又何必在提及此事。"那个孩子,她已经是接受了,可偏偏还是一无所有。
只因,她知晓与他之间根本便是不可能。所以,上天才会夺走与赫连宬的孩子。
也是那时,她对一切都已经毫无希望了。
双眸的余光不由地看向着桌底,此时此刻,她最为担忧的便是身后藏匿着的君歌。只因这件事的真相唯有她一人知晓是非,自当是赫连浦毫无任何的瓜葛,亦未曾做出那些不雅之事。
与他之间,终究是清白之身。
而她不愿赫连宬道出此事,皆是为了不愿让君歌知晓,她的姐姐竟然是如此肮脏之人。这个秘密她希望永远都不要被她所知晓,如今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一切都是如此的凑巧。
"薛昭仪与你同为一时怀孕,朕那一刻竟然想得是当初那时的你。你可知,朕的心中还是有你的。"
赫连宬一转身,便是见她双目失神,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她与赫连浦二人是身影。上前便是狠狠地将她的身子撞入怀中,戾气在她周身一直徘徊。"你还是这般的傲慢,何时你能对赫连浦那样顺从朕。"
"皇上,不要‐‐"
"朕今日难得见你一面,你就如此相拒。朕倒是两年来不曾碰过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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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念慈如何的挣扎,而她终究是无法动弹,亦是无法抗拒。
这两年来,她从未有过的清净,反而在这一切全都破灭。
两年?
看来这五年以来,赫连宬一直都在折磨着她的身子。
他心中明明有爱,却将这一切都变成了恨。
倏然,一阵清脆的声音重重的打落一处,念慈睁开双眸却是见得赫连宬的身子缓缓的倒下。
倒是君歌的出现,着实令她不可思议。
只因,她的手中还拿着木凳,眸中的多了几分杀意。
慌乱的夺走她手中的木凳,支吾地言道:"君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