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说最近几日怎么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
赫连曜看向周围的一切,反而这一切看得倒是的阴森密布罢了。
自从宫中发生命案,他总觉得这周围的一切,看似平静,却又是如何的阴翳。
"我比你,更是好奇。"此事,不光是后宫,倒是宫外亦是在盛传此事。
可他终究不信,这件事当真是她所为。
如若不是当初念奴自作主张,想必此事定不会牵扯如此多的命案在这其中。反而这一切,都成了那背后之人是阴谋。
"该不会又是那丫头干的事吧。"
"没有我的指令,她不敢杀人。"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心性,就算不知,她亦绝对不会拿着关于她的生死而去做得这件事。
只因,她足够知晓,这些事对于她而言究竟是何等的存在罢了。
"那她也没见得杀了赫连烨。"
如若那丫头真按命令行事,赫连烨断然不会还活着。可见此事是她所为,并非无需猜及一番。
拧紧的双目看向着手中高举的酒杯,心中有一事尚是不明而道:"如若杀了赫连烨,六哥的胜的几率更大了些。我终究不明白,这当年父皇留下的圣旨,可当真在完颜氏的手中。不然,依太后的心性,不管这赫连烨有无威胁,都会杀之。决不留下活口。"
"他那软弱的性子,根本便成不了大器。"关于那道圣旨,至今都未曾留下任何的消息。起初,他原以为完颜氏的手中有那道圣旨,以求得赫连烨的平安。如今赫连宬对他甚是有些防备,想必他们的手中并无任何可威胁之物。
亦或者,太后在寻得机会罢了,毕竟这些年来,他们二人谁人不知的关系,又怎能轻而易举的下手。
赫连浦的目光逐渐的更为坚定了些,缓缓地蠕动着唇瓣一道之:"兴许,唯一知晓父皇留下真的继承之人,想必唯有一人。"
"可皇后已经不见了,会不会被太后灭口了?"一提及皇后二字,他的心中甚是一阵发憷,缓些了后,才开口继续道来。"四哥,太后能将宇文氏一族都可灭,皇后的一条命又怎会留下活口。"
"可我始终都坚信,她还活着。想必,定然是被藏在皇宫之中的某一个角落。念奴如今的身份,虽说可以在皇宫之中肆意的行走,还需多番接近赫连宬才是。"
接近赫连宬?
听之,甚是不屑的看向背对着他的身影,无奈地亦是摇头而道:"先前我早就说过,让那丫头接近赫连宬,六哥你就是不应允。那丫头的几句话,就让你放手。如今,她自己擅自做主,你又是拿她毫无办法。"
毫无办法?
她多番违抗命令,若是以往她都是欣然的接受此事。可偏偏,如今的她倒是更为的伶俐了些。有些时候,他是时候该放手。
毕竟,这是他的承诺。
七年来,她所受的苦,想必定会让她记得仇恨。其余杂念一事,她根本便无需知晓,那些记忆对于她而言根本便是无关紧要之事。而她只要知晓是便是报仇便是。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余的便任由她便是。"
"这丫头,六哥还是管教些为好,不知日后可会叛变。"
他还从未见过六哥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的宽容,唯独是那丫头,却任由她行事。倘若一旦出事,必然有后果。
"六哥,你当真对后宫一事,不管不顾?"
"后宫之事,皆然不是我们所能管之。我们可不能将手伸进去,一旦收进去,想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后宫之事,他从来不需要管。对于此事所发生的事,他就静候佳音,其余之事皆是与他无关罢了。
她们二人如今在后宫之中早已碰面,想必这日后定有照拂。
可对这后宫杀人之事,此事皆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朝华宫
"贵妃,就没有何事禀告于朕?"
双脚走向与木桥之上,本就走得极其缓慢的步伐,听得他这番言道,这便是骤然地停下脚步,回头则是看了一眼君歌以之示意着。
皇甫梦瑶的这一举止,她又怎会不知是何意。
这一路来,见赫连宬走走停停甚是烦闷了些。
"臣妾不明,皇上所言之事皆为何事?"见他落座后,特意将茶水放入他下面前,不解地一道之。
不明?
这件事薛昭仪都知晓,她身为贵妃,又怎会不知这几日宫中发生的大事。
如若她真不知,这个凤印倒可归还。
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还生怕这走在路上,都会闹出人命。
端着手中的茶,先未饮下,又继续道来:"你明明知晓,还在此时与朕装糊涂。此时,都已经闹到宫外去了。身为贵妃,你就没有任何的职责?"
"皇上,这件事奴婢要为娘娘抱不平。"
赫连宬不满地怒瞥了一眼,冷意而道:"这儿何事需要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下去。"
君歌看向着她,而她亦是示意不可离去,若非她明里暗里说是要帮她一把,又怎会冒着此等风险前来一道。
"这件事,就该由皇上负责,而不是由贵妃娘娘负责此事。"
负责?
在这后宫之中,她身为贵妃,掌管着皇后的凤印,就该为此事负责。而非是一个空有虚名的之物罢了。
看向手中的茶盏,根本无心饮用此茶,冷漠地则是言道之:"朕为何要负责?"
浅然一笑的皇甫梦瑶,心中甚是担忧,此举当真可会惹恼于她。
警惕的余光看向着君歌,见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道来。
"皇后娘娘是皇上的正妻,倘若真是皇后的冤魂,在天之灵的皇后见到皇上不为她伸冤,而在此处职责他人的不是,皇后会心寒的。"
冤魂?
听之,赫连宬不苟言笑地哼笑之:"皇后至始至终都不曾有冤,你一个奴婢别在此处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
倘若真是,这几日她应该多出现在含凤殿才是。让他亲眼见见,传言所说的皇后的鬼魂到底如何。
可是,他这番话,倒像是不曾觉得皇后还离世。
就如淮王那般,一直坚信皇后还在皇宫之中。
的确,皇后是在宫中,一直被幽闭着罢了。
可是她始终不信,赫连宬对此事向来都是不知情。
对于他那番话,更似话中有话
"就算如此,贵妃娘娘这几日一直在派奴婢调查此事,虽还未果,娘娘不曾告知皇上,皆是为了皇上能为此事少操劳些。皇上方才如此指责娘娘,怕是娘娘心中会更心寒。"
"她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可属实?
欲言又止的皇甫梦瑶,原本想开口将其解释一番,却是听得她的声音后,便不再作答。
"这件事皇上就算问,娘娘也不知该如何言道。皇上若信便信,若不信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件事,她从未让君歌着手去办,反而这几日以来,倒是见她一直早出晚归,倒也未曾说得何事。难不成,一直为此事而有所奔波?
不管她是不是,此事终究还是未解之事。毕竟,她可真是前去查此事她尚且不知。
"你这伶俐的嘴,怪不得惹恼了薛昭仪,让朕将你赐给她,幸好朕未曾答应。不然,定会有祸事。"
皇甫梦瑶抬眸看了她一眼,倒是不知她竟然想从自己的手中夺去君歌,这手倒是眼快便要伸到这朝华宫里头了。
"幸好,皇上不曾答应此事。"
"瞧你如此心疼的样子,朕怎么会轻易的答应。"他知晓她的心性,嘴上说不在乎,却比任何人都在意此事。双眸轻瞥了君歌一眼后,不屑地轻笑之。"不过,朕也没见她学得规矩,反而越发的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
君歌倒是不知她竟然敢如此做派,可偏偏,她就敢以下犯上。
"臣妾觉得,难得有人直言不讳,这屋里也不死气沉沉,臣妾倒是觉得挺好。"端起手中的茶抿之,特意掩盖着方才那焦虑不安的心。
毕竟,还没有人能在朝华宫伸手索要任何。唯独君歌,她竟然不知,在这后宫之中的一个昭仪,倒也有如此的胆量。
薛芷婼?
她万万不曾想到,在背地里竟然如此破坏此事。她好不容易有了接近赫连宬的机会,哪怕在她的殿中亦可日日相见。与其如此,朝华宫更适合自己罢了。
她那儿人多眼杂,何人不是处处提防着,一旦被人构陷,所有宫中之人都会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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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朝华宫,倒是栖息之处。
就算赫连宬应允此事,她是断然不会接纳此事。
没有任何可可阻拦她的计划,一旦打乱,她更是不知该如何再下一盘棋。
"朕自当知晓,这才不是没将她赐之。"
"皇上如若当真赐之,臣妾也会将其讨回。"
赫连宬紧握着她的手,一时听到她这番话,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甚是一震,以往倒是觉得她温婉如水,对何事都不曾在意,亦会对任何事、人都是极为的仁慈。
唯独今日,她说得这番话时,倒像是变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