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根本不相识。"
不认识?
薛芷婼看向手中的这散去记忆的药,此药曾是淮王亲自交于她的手中,只为寻得机会让她服下。
而她自己本不该有此等心软,可偏偏君歌是她看着长大,从小她就为人和善,只是不愿多话罢了。
这么多年来,她都一直记得自己好。
可这两年之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听到她说出不相识时,她的心又何曾不是一阵。
双目的余光渐然地察觉一丝的缝隙将门打开的瞬间,淡然地将手中的药放于腰间。
一见是絮儿,迫不及待地寻问着:"查的怎么样?"
絮儿一进屋内,双目亦是不敢四处张望一二。所见之处,倒是不曾有皇上的身影。
上前轻声道来:"昨晚,好像又死了一人。"
又死一人?
前几日,刚刚死过一人,才没多久又是一条人命。
只是不知这件事可与君歌有关?
毕竟,她擅自做主又不是一次了。而她可是淮王身边的杀手,随便一条人命在她手上宛若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如若真是她,虽不知此行的目的何在,但还需护着她。
她们二人入宫的目的皆为相同,寻得皇后是她们作为一枚棋子最为有用之处。
倘若这是君歌的一个计,皇后亦尚在人间,想必定会对皇后不利。可她这番做的目的究竟为何?
而她自己,却偏偏只能深锁在这皇宫之中。
端起茶杯,不禁地看向茶杯中的倒影着自己模样。都说她像极了皇后,可她终究不是那个人。
挂于王爷书房中的画像,当初亦是亲自带去前看。而她对王爷,早已有了深深的眷恋。
若不是当初的一念之差,兴许还能陪伴再侧
深思的心中黯然一道:'皇后如若还在世,想必王爷定会不顾及任何一切定要救出。那时候,自己已经毫无胜算。';
她向来都知晓王爷的心思,却偏偏终究得不到。
回眸看向纱帘内之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道之:"何人竟然如此猖狂,敢在宫中杀人。"
"奴婢听说,此事还惊动了太后,昨晚接手的是。听仵作说起,毫无任何的外伤,死因是那条白绫。"此事,她亦是从小姐那儿得知。毕竟,昨晚发生的事,虽说都是早已遍布,可无一人知晓,昨晚前去之人竟然是赵妍雅。
对于赵妍雅,她事无任何在意,而她只是好奇,这人究竟为何要用白绫给人自杀的现象。
"用白绫杀人?"她怎么记得,第一次传出宫婢死于湖中,原以为是凶手将其杀害抛尸罢了。不曾想,这'罪魁祸首';竟然是条白绫。
'念奴,何时你的手段如此的残忍?';
宁愿她扮鬼吓唬人,而这在后宫之中引起骚动,这手段过于狠毒。
其实,在她的心中甚是不愿找到皇后。
如若她真想用这件事来知晓皇后的下落,宁愿此生都无踪迹可寻。
絮儿见她双目垂下,却依然能看到她眼中的怒火。而她,已然知晓她的身份。如此相似之人,除了一人定然不会有错。
'阁主当初的猜测,倒是真的。';
"发生何事了?"
薛芷婼渐然地听到一人的声音后,示意着絮儿退下。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事要禀告。"
睡眼惺忪的赫连宬,一把便将她搂在怀中,亲昵地吻落在她的肌肤中的每一寸。
"何事要禀告?"
听他如此不在意此事,就连那一晚君歌扮鬼吓人,回到寝宫也未曾听到他说过任何话。
而是他过于忘乎一切,情不由忠的二人又何曾不是
"宫中又在流传皇后一事。"
皇后?自从那一晚后,他总能梦见她的模样,亦能清楚的记得七年前。
他根本从未放下,只因他恨。
七年了,他从未放下过自己的心魔。也不知,这些年来,他又为何不去
不屑地则是轻扬一笑之:"怎么,可是皇后的鬼魂又回来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于此事甚是漠不关心。似乎,对于皇后自始至终都未曾爱过。
听之,薛芷婼亦是觉得今日的他,比以往甚是非比寻常。
从怀中起身,抬眸看向他,故作长叹一气道之:"像是皇后的鬼魂在作祟。"
"今日一早,你这倒是满嘴的胡话。"
鬼魂?
这皇宫之中,又何来鬼魂杀人。
他,根本便是不信当真是她的鬼魂。
"臣妾说得句句属实。"
她所言的这些,又何来的胡话。倘若真是胡话,她也不敢随意提及皇后一事。
说到此事,她向来一直都看向着赫连宬,而他的一举一动向来都是如此的诡异。
赫连宬将她的身子推开,潇洒地一坐,亦是满语警告着:"朕说过,那些只不过是她们胡言乱语,这世上又岂会有鬼魂作祟一事。"
瞧他如此不信,故作对于此事不解地继续道来:"那为何,宫中会无缘无故惨死两人?"
"兴许,是她们无疑是"
"皇上根本不知她们如此死,怪不得无话可说。"
欲言又止的他,此事却是无法为之反驳。可不管如何,他自始至终亦是从未信以为真。
甚是尴尬地轻声咳嗽了一番,心中甚是有些疑惑,宫中惨死之人究竟是如何被人杀害?
可当真是鬼魂一说?
"她们是如何死的?"
只要她对此事不解,而他再怎么补信以为真、毫无在意,到最后依然还是会问之。
毕竟,这一切本就是让人后怕一事。
所有的谜团,都是来自于皇后。
而王爷曾说过,这世上所有人都不知皇后去了何处,只有赫连宬是唯一知晓之人。
"被人用白绫勒住而死。"
"怎么会是白绫?"
"最为奇怪的,前几日发现的尸体是在湖中,昨晚是在树上。"
见他一听到白绫,似乎这其中倒是有几分隐情,不然又怎会如此的激动。
故作一番谨慎试探道之:"臣妾不知,今晚,亦或者过几日,还有多人宫婢会惨死。"
湖中?树上?
这一切,反而都成了一个谜。
透过他的双眸,她便能知晓,无论他如何掩盖对此事的漠不关心,那双眼睛从来不会骗人。
对于此事,他还有几番凝思。
"臣妾如此一说,皇上还不信吗?"
信?
他,又为何定要信。慵懒地倚靠于后,拧紧着眉宇且然一道:"这件事,贵妃可是知晓?"
"此事就连太后都惊动了,最晚听说是太后派赵姑娘前去。"
赵姑娘,赵妍雅?
不屑地轻笑之:"太后也真是,怎就如此不避嫌。"
"太后向来看重赵家,对赵家那位义女,倒是比"故作不曾言下的她,甚是不敢多嘴一番。
"赵妍雅终究只是一个养女,太后所作所为皆同为女儿相待。都要将朕都压下去了。"
一说起这赵妍雅,之前还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如今,这手倒是要伸手后宫之中。
也不知,太后究竟给了她多大的胆子,这件事竟然让她一个外人插足。
上前安抚着他的背脊,能让赫连宬生得如此大气的也只有赵氏。
每一次提及赵氏,他定会恼羞成怒。
俯身贴近着他的肩膀,娇嗔地在他脖颈之处磨蹭着,徐徐道来:"想必太后极为信得过,再说她的父亲还立了功。"
"若非当年宇文氏一族灭门,又岂会有如今的赵氏。"
立功?
这功,他们赵氏自当领的起。
握着她的手心,亲昵地吻落在她的手背,长叹而道之:"当年的提携,太后亦是参与其中。"
薛芷婼偷偷地看了一眼他,故作言道之:"臣妾今日是不是多言了,有些事臣妾不该问之。"
"又非前朝之事,你又何必如此为此事忧心。"反手便是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往怀中紧紧相依相偎地搂着。附在耳畔的气息,则是一点一点地吹进。轻声细语地继续道来。"朕,从未生气。"
"皇上,臣妾想求一道旨。"指尖一直在他的身前游走,此时此刻她下意识地抬眸,却是双目相对。娇羞地别过头,低声言道。"皇上,不会不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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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着她的下颚,深情地双目看向这张容颜,一语宠溺道:"怎么会。只要是你想要的,朕何曾不给你。"
这两年来,她所想要的他又何曾不给之。
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之所以宠幸于她,皆是因皇后罢了。若非是皇后,她又怎会有如今宠冠后宫。
可偏偏。她依然还是昭仪。
"臣妾想要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君歌。"
听之,他甚是觉得此事有些纳闷之意,霸气地质问道:"你要她做什么?"
"臣妾,想让她前来伺候着。"
伺候?
赫连宬听得她提及君歌一事,难免有些不解她此番的用意。
毕竟,君歌已经是贵妃身边的奴婢,这金口一开,他根本便不得反悔。
双目的视线特意将其避开,浅然一笑而道:"此人,又怎及得上你宫中的人稳妥。依朕看啊,她还是在贵妃那儿学得规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