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俏皮般的双目看向着赫连烨,故作靠近在他的身侧,双手亦是触碰在他的手臂中,轻声细语地贴近他的耳畔之中,久久地回荡在其中。
"想必,王爷不是为了奴婢,而是为了心中的好奇,才故作借口,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身子甚是侧仰着,足以是为了特意在避开与她之间的距离罢了。方才,她倒是无畏,倒也敢如此近距离。
双目从她的视线之中渐然离去,尴尬的倒是轻声继续言道。"如若你不愿,本王现在便可带着你离开。"
"奴婢可不愿离开。"如此绝佳的机会,她又怎能错过。何况,她也想知晓,究竟是谁借此机会在杀人。
而且,与这些宫婢又有何干系。
眉心微然紧皱,不时地却是想起当年的过往。她本应该知晓,这些过往皆是与她毫无相干,不必再次浮现才是。
可双手之中,多的便是那些人的血。
可她所杀之人,皆是贪官污吏,哪怕至今都不知何人所为,她也是为民除害。
她还记得,当初她可是杀了参与其中一位官员之子。此人,倒是与赵家颇为有关。
可偏偏,那宦官之子各个都是小人模样。杀得一子,虽未泄恨,可对于她而言足以让他饱受无辜之人为他丧命的痛。
而她并非是为了自身的痛楚强加于他人身上,只是这仇一直埋藏骨底她非做不可。
多年来,是淮王教她习得武艺,又教于她如此作为一个杀手应做的事。
如今,她离那些誓言远走越远,可她自己终究不在是任由他人操控思想,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双目渐然而然地看向天空,嘴角上扬地一抹弧度,可悲又可笑。
落凡尘,皆沉浮。
浮梦摇,皆妄图。
望向周围一片静寂,就连一个细微的举动一旦有之声响,想必定会有所惊扰。
双目从中缝隙中凝望,只是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宫婢。而这些围绕在其周围之人,胆怯地捂着嘴而不敢靠近。
躺在地上的一人,面目的平静,却单单在这脖颈之中被白绫所缠住了脖子。
"此人与先前那位死的一模一样,都是用白绫勒住了脖子。"
"不过"
"不过什么?"特意赶来的赵妍雅,见到这一幕,倒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这几日所听到的流言蜚语,早已是传入到太后的耳中。
而今晚一事,早已是传入的沸沸扬扬。若非亲眼所见,想必不会知晓,在这后宫之中竟然如此大胆的行凶。
"她们二人死法不同。虽说都是用白绫勒住了脖子,可前几日发现那人却是在湖中,而此人方才所见是在这棵树吊死的。"
吊死?上此人上吊自杀?
为此事还在深思的她,余光之中却是见身旁的赫连烨离开。他这一走,反而未曾提醒她,便是离去。
甚是有些不舍的她,无奈之下亦只能与他一同离开。
缓缓地挪移身子离开,见他倒是走得极快,为了追赶他的步伐倒是一路小跑才紧跟于后。
不禁回眸看向那早渐行渐远下视线,凝声一问之:"王爷,你说这赵妍雅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想必此事惊动了太后。而赵妍雅又是太后身边的人,将此事交与她更为放心。"对于此事,他根本便是不用多想,这件事足以是摆在眼前,倒可一语相言。
"可是奴婢,还是不明。"这赵妍雅的出现,着实有些捉摸不透。他们才听到声响没多久,她倒是赶来及时。要么便是之前就有人发觉禀告,不然那些巡逻的侍卫,断然不会站在一旁。
"何处不明?"
"她只不过是赵家的养女,就算是太后喜欢,理应是赵思柔才是。在与其一道,这贵妃娘娘也是太后的亲信,后宫之中的大小事皆是由贵妃所掌管,此事是不是该交与贵妃的手中,而非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乳臭未干?
逐渐停下的脚步,抿然着嘴角中偷偷上扬的笑意:"你也是乳臭未干的丫头,又何必操心此事。"
"奴婢只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见他在如此空旷之处停留,既然他不愿被人发觉,便是强行拉着他往前一处拐角之处停歇着。
听之,赫连烨的眉心骤然紧蹙,心生不安的将她带离此处。
只因见得她方才那神色、言语之中倒是知晓几分真相。如若不将她带离此处,他们二人再怎么待在此处,定会被人发觉。
"你不会怨本王,未曾与你一同?其实,你若是想要留下,本王断然不会阻止你。"只因这件事,当真与他毫无瓜葛,也无需插足此事。
"为了不暴露,奴婢又何必与王爷生气。"假若,此事她还停留在那儿,那尸体早已被人抬走,对于她而言这些根本亦无需知晓。只需知晓的便是,那人究竟如何而死,那人又为何如此精心策划此事。
此事看事容易,却是的不易。
身子倚靠着身后的墙面,慵懒地徐徐一道之:"再说,如若我们二人被发现,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今日出现之人可是赵妍雅。奴婢,自当是避嫌。"
"其实,也无需避嫌。"
听得她说出这番话,倒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毕竟,至始至终她可从未有过避嫌。一直以来,都是唯有他自己一人罢了。
"王爷嘴上说得倒是轻巧,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他真正的目的如何,众人皆是不知。
毕竟,心中何想根本没有人知晓。
清楚?
可偏偏,他就是不清楚。
轻扬一笑地扬起着嘴角,徐徐一道之:"就算本王不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你。"
"与我何干?"她不明,这件事怎么就扯到她的身上。这是赵妍雅与他之间的事,根本便是与她自己毫无瓜葛。
听之,赫连烨挑着眉宇默许地点头一道:"是与你无关。"
"不过,有一事皆与你我二人有关。"这个时候,她也不愿与他在过多的玩笑下去。
"何事?"
"方才想必王爷也听见了,这两宫婢的死,虽说发现的之处不一样,但是皆是用白绫杀死对方。奴婢愚钝,皆不知此事的用意何在,还望王爷告知一二。"这件事,虽只是听得她们言谈,可终究还是颇为棘手。
如若只是她一人前去寻得真相,定是查不出何事。唯有赫连烨,才是为她拨开云雾之人。
他如若未曾将这雾散开,想必根本无人能解罢了。
告知?
只是他不知,此事该如何向她一说。
拧紧着眉宇,沉重地则是相言道:"本王,对这后宫之中的是是非非皆然不知。"
"可是"
"不过方才那件事,本王倒也是好奇。同为白绫而死,湖边、树上,都是如此不同的手段。兴许,此人再告诉我们何事。"
何事?
一个凶手想杀人便是杀,又怎会在杀人前还将所有的一切都策划的如此完美,还特意露出破绽让人寻得踪迹。
方才她听得这些,亦是对此事有些奇异。同为白绫而死,却在死后抛尸在湖中、悬挂在树上。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咪咪阅读,iiread安装最新版。】
一看便是为了遮掩杀人的手段,又何来当真如赫连烨所说的那般。
"为何奴婢看来,此人的手段是为了掩盖真相。"
"倘若真是为了掩盖真相,不管何地何手法都该相同才是。"她所言的这番话并非无任何的道理,可偏偏就是有可疑之处。
双目看向她,亦是学着她此举,拧紧着眉宇继续道来:"你可有发现,出现的地方都是最为轻易发觉之地?"
"好像是这么回事。"
听他那一番说词,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偏偏对于这一席话,却更是倾向于他多些。
"这件事,可是与皇后有关?"
皇后?
这杀人倒也是她扮鬼吓人的那一晚开始后,才在宫中杀人作案。
"虽不是杀人的目的,可也是那一晚皇后的鬼魂出现后,也不知是谁在此兴风作浪罢了。"
这件事,彻彻底底的倒是成了无解之谜。
尚不知的他,蠕动着唇,娓娓道来:"这七年来,多多少少流传着皇后一事。至于没有皇后的下落,又有传言鬼魂在作祟。渐渐地,皇后便是成了后宫中早已离世之人。"
"那七年来,没有今日这件杀人之事?"
"并没有。"
七年来,并没有此事的发生,此人并非蓄谋已久,而是心虚。
兴许怕这一切都被揭露,那真相便会永远的展露在他人的面前。
"那,这件事就难办了。"
不禁看向她的脸庞,眸中甚是担忧:"最近几日,你可要当心些。"
"王爷可是在担心,奴婢不知那一天成了一具尸体?"
"是,一直以来本王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安危?
暗自轻笑的她,根本便不需要任何的担心。
不管是谁,所做之事皆是有理有据。
如此一来,那人杀人动机,又似乎在告诫什么。
如若真是假借皇后杀人,那此人的诡计倒是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