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臣妾与皇上之间的事,你不过只是一个妾侍,又何来插足。"
方才见她倒是安静地站在一处不曾多言几句,如今这皇上一走,这张嘴便是原形毕露。
她从未训斥后宫之中的妃子,皆因她们所做之事都与她毫无瓜葛,也无需多番操心、焦虑一番。
可今日,她一直都记得是何日子。以往说起此事,皆是由他们二人独处。如今,见得皇上愤怒的离去,她知晓后果如何。反而薛芷婼的出现,倒是将所有的一切都为之打乱。
她,又何曾不是气恼。
插足?
不屑地亦是轻扬一笑,眸心却看了一眼身后的君歌,不紧不慢地则是言道:"宫中人都在相传,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同为姐妹,心性亦是善意。今晚所言这番话,臣妾听得出来贵妃娘娘的恼羞之言。可不管如何,臣妾与贵妃娘娘同为妾身。正室,想必是那消失已久的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贵妃娘娘。"
在这宫中,何人不知如今虽说是贵妃娘娘独揽这后宫。可不管如何,皇后自始至终都未曾被废,而她依然还是贵妃的头衔,如此一来,她终究都只是一个妾。
以往不曾与之有任何的谈得一二,如今倒是为了一事,倒有了些争执。不过,唯独她自己一切都是心平气和。反而是她,倒是多了几分怨怒。
"本宫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份。"
妾?
原初,她根本便不愿为妾。
她,亦是不愿当这个贵妃。自始至终她有自己的一条路走,可不知为何,这原有的一切反而成了一场空。"
看向她这张容颜,眸中淡然地笑意,又何尝不是意味深长地微微扬起。
"若不是本宫念在你与皇后长得极其相似的容貌,又怎会纵容你一直在皇上身边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
她只是知晓红颜祸水,这妖言惑众并非说得是她。一直以来,她都极为的恪守本分,从未有一刻妖言过皇上,再其耳边吹风。
能在耳边吹风的一人,想必唯独她一人罢了。毕竟,皇上何事都听得贵妃,而这妖言惑众想必便说得她自己罢了。
缓缓蠕动着唇开口时,却见听得一人的声音从中传出。
这一切,原本的宁和。似乎早已忘却方才鬼魂一事,毕竟此事对于她们而言并未诸多的关心罢了,又何必会在意。
君歌见她们二人还有一番争执,听得倒是着实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亦只好无奈地摇头,强颜欢笑道:"贵妃娘娘,容奴婢说一句话。"
"怎么,贵妃娘娘的宫婢倒也为臣妾抱不平,倒是可喜可贺。"
二人的双目久久凝视,意难平定的眸光,更似在审视着对方。
'这张脸,似乎在何处见过。';
面对这薛芷婼,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似曾相识。与她第一次相见,不过是在帮得赵思柔接近赫连宬的那一晚,在者便是那一次宴席。
与她之间并无任何的交集,反而却是如此的熟悉。
这熟悉之感,定然有一番深意,不然又怎会如此的莫名其妙。
关于她自己身上诸多的秘密,她还未曾发现。也不知,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在等着她。
眉心微然紧皱,无奈地摇头一笑而过:"这只怕是薛昭仪的多虑了,奴婢又怎会不帮自家主子,而却是帮着外人说教自家主子的不是。"
"你"
故作气恼的她,对于今时今日的她果然变了一个人。
以往,她向来都是不愿多嘴之人。如今一见,反而更为伶牙俐齿。
不见的这两年之中,她不过只是被抹去了记忆,可又是何人将之改变她的一切?
淮王,终究不可能。
毕竟,她是淮王亲自培养的杀手。
"如今皇后娘娘失踪,贵妃娘娘为尊,你为卑。"
"娘娘,这君歌胆子真够大。"
皇甫梦瑶亦只是浅然一笑,深邃的双目却一直看向着君歌。
"这样,薛昭仪可是听明白了?"
明白?
可笑地长叹一气,走到她的身侧,不苟言笑而道:"贵妃娘娘所收的奴婢,倒是快要爬到主子头上了。"
尊卑?
这句话,听得倒是如此耳熟。可她终究不知,这番话可是她曾教过于她。只是,如今的她倒是何事都不曾记得。又怎会知晓,这番话究竟是何人说得。
不管如何,她们二人皆是他人的一枚棋子,无论如何又怎会反目成仇。
当初在王府的日子,她自己倒还是历历在目。可偏偏,她的记忆却不能
斜视的双目,看向她缓缓蠕动的唇,清楚地能听到她的声音从中渐渐地传入耳畔。
"今晚,清德阁见。"
清德阁?
此处,她最为熟悉不过。这清德阁可是赫连曜的之处,她亦是在此处相遇,莫非她是赫连曜的人?
若真是赫连曜的人,倒是不曾看出来他还有这层阴谋。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将之送给赫连宬,这枚棋子果然是献媚之子。
她的这张容颜,的确有几分像极了皇后。
而她方才故意走到身前,无非是为了今晚相见一事。先前倒是听得絮儿曾说起,这薛芷婼倒是派她在打探关于自己的消息。
殊不知,絮儿与她倒是同路人。就算不查细的寻问絮儿究竟如何咋她面前言道,皆因此事她有绝对的应策之法,又何须她自己在这件事上瞎操心。
不过,对于她是敌是友,唯有明晚才见分晓。
转身离去之时,筱浟直接便是将她的身子所拦住,怒意的双目又何曾不是看向着她。
"君歌,你方才太没规矩了。岂不是让薛昭仪知晓,贵妃娘娘是如何放纵下人。一旦让太后知晓,处罚的可是贵妃娘娘。"
处罚?
这件事,她还未曾考虑。毕竟,她是特意在帮之,如若不帮那往日又怎会取得信任。
不管其言,她这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己罢了。至于帮这一词,她心中甚是这个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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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瞥了一眼她阻拦的手,冷落的将之拿开,讥讽地则是言道之:"你不曾听得出,我在帮娘娘?"
"我看你是在害了娘娘。"
帮?
筱浟可从未觉得她在帮娘娘,这番话一道出口,更让他人觉得这朝华宫毫无任何的规矩可言。
"筱浟,君歌说得不错。若非她方才化解,想必本宫定会与她有番争执。她,这可是在帮本宫。"这件事,对歌根本便是出乎意料之外。并未想过,她竟然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出头。只要出了风头,在这后宫之中便会难以站稳脚步。舒展着眉宇,目光依然是看向含凤殿,沉重的双眸变得的哀怨。"不过,虽是帮本宫。可终究还是"
"奴婢自知坏了规矩,还望娘娘体罚。"
"体罚倒是不必了。"这件事她并无任何的过错,更何况这件事她从不想多番计较。若非是薛芷婼阻拦,她断然不会失了分寸。
特意上前拉住她的手,轻声叮嘱道:"只要帮得本宫如何留住皇上,这体罚便是免了。"
留住赫连宬?
她从未留住过任何一男子,又何来留住如此多情之人。
再说,留住的可是,如此多的佳人,又怎会栖息再朝华宫。今日这一见,还不是与薛芷婼在一处。
想必见了,心中才有一结。不然,此时此刻她又怎会如此言道这件事。
更何况,此事交于她自己去办,着实有些棘手罢了。
不管此事如何,对于此事她心中甚是没谱。
若有计策,那也只有接近赫连宬得知一切都真相。可偏偏,她不愿
君歌不由得抬眸看向着这片天,眼角之中却是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余光之中,亦是见皇甫梦瑶离去,若非想去见得周褚姑姑一面,断然没有机会脱身。
若无其事的走向树下,见其周围毫无一人,纵身一跃地站在树枝。从中取出匕首将之捆绑在银丝砍下,而在另一头的一人亦是拾起一方砍断的银丝。
"小姐,这番做可会被人发觉?"
见絮儿手中的,嘴角却是不由上扬着。若非有此物,想必她又怎会在此处演得这场戏。
不过,方才她站在上面,吓得却仅仅只有那行宫婢,虽未曾让他们知晓有鬼魂一事。毕竟,她知晓皇后还活着,可她却不能保证皇甫梦瑶和赫连宬并不知情。
可方才的一幕幕,他们二人倒是的安然自若,根本便未从觉得他们心中有愧。
而她的双目,一直都在赫连宬的身上,毕竟七年前的事皆因他而起,对于此事怕是他最为清楚不过。
而今时今日,是何日子他并非不知。
而这件事,自从絮儿今早说起此事,而口中所言的那人,竟然是一直在流传着的皇后的鬼魂一说。
不过,她倒是想知晓,先前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几日,还需将动静闹得大些。我倒是想见见,这幕后之人还有什么举止。"
眸心中坚毅的目光,看向手中的银丝,越发的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