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这一路,想必定然安泰吧。"
沙沙作响的丛林,紧闭着双眸都能听得清楚马车外的一举一动。
静谧的一切,足以能够听得极为清楚,这丛林间鸟儿蹄鸣之音。
安泰?
君歌回眸一见,仅仅只是一眼相看,便是知晓他如今还依旧双目合闭。
这一路以来,他又何曾不是一句话都不曾言道。反而这马车内,尽是一片的静谧。倘若换做是平日,对于这极其静谧之地,她自然一人待着,也不愿有人多过的叨扰一二。
如今,在这极其狭小之处,她自然有些不适。
尤其赫连烨,一句话单单的几个字后,便是再无'音讯';。也不知,大白天的闭着双目是在凝神亦还是在安寝。
冷言冷语地则是言道之:"但愿如此吧。"
但愿?
听得后,赫连烨未曾睁开双目,凝神静气地徐徐道来:"怎么,听你这番话,可是想让本王出事?"
"奴婢可不曾有过,奴婢宁可让王爷平安的回宫,也不愿这半路子出任何的意外。"
上一次,她的确是做足了准备。可偏偏墨芸阁的人出现,反而将这一切都打乱。而她早已乱了阵脚。
本不该如此的她,却是犯了最为致命的一击。
眸光一直看向着窗外,今日一别之后,兴许便不会如南启那般过得自在。
自从出事以后,淮王两日后便是动身先行离去。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一概都不知晓。
徐徐睁开双目的赫连烨,一眼便可见得她的容颜。
纤指丹寇点眉目,惹尽倾心几思慕。
故叹人生,有味清欢渡,莫哀叹浮生苦。
见之,眉梢亦是不由自主地微然扬起,就连嘴角又何曾不是笑灼眼开。
身子故作接近她的身侧,,冷凝言词地告诫着:"别动。"
别动?
她这身子早已被他包裹在其中,哪怕他不似梓桐那番不安分,可终究对于她而言向来都是不愿的。
此事,她宇文氏想要摆脱,反而这一切终究无果。
毕竟,只要她稍稍用些力气,他便会伤着。与其如此,她宁可不得动弹。再者言,这赵宇哲还在外头,如若让他知晓对宁王不利,还不知有何理由将其惩戒。
与想开口的她,却是听得耳畔之处传来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则是进入这耳中。
"这沿途的风景不错。"
不禁凝望着窗外的一切,而她不曾觉得此处有何风景。此处除了茂密的丛林,倒是不似那一晚所见之处来得更为绝佳之地罢了。
可偏偏,那一晚之后,却是一场噩梦。
"怎么,王爷可是要下马车了?"
"这有何不可。先前,本王早就叮嘱过宇哲,只要沿途中足以让人休憩之处,便停下来。毕竟,如此赶路这马也会累着。"
赫连烨垂眸看了一眼她后,悠然长叹地做回原处。嘴角中荡然扬起的笑意,却是的令人意味深长。且不知他这一笑的用意何为,可偏偏,他此番一笑,却是令人甚是不解罢了。
君歌亦是能感觉到,这马车倒是越发的缓慢了些。这一举动,显然便是要在这荒郊野岭之处休憩。
此时此刻,她根本便是不愿出去。
那一晚,无非只是她一直担心有埋伏罢了,不然她又怎会轻而易举的让赫连烨下马车。
若是那一晚,她不曾下马车,想必定然伏击不了赫连烨。这样一来,淮王自然会怀疑这件事定然是她句子搞得鬼。
为了打消此念头,她不得不犯险。
双脚踩入车下的那一刻,心中甚是有一番的余悸,轻声的在他的耳畔相言道:"王爷难道就不怕,还有人在四周有所埋伏?"
"哪有人一直想要本王的命不可。"
'赫连烨,这世上还真有一直想要你命的人。';
手足相残一事,在皇族之中又有几人可曾真正的避免。
这些,只不过是阻碍一人野心之路的绊脚石罢了。而赫连烨,偏偏便是那碍事之人。
倒是在淮王的眼中,他只是助淮王登基的一枚棋子罢了。
与之相视的双目,那一刻他们二人久久凝目,却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怎能企图去
与他之间,本不该存有的便是如此心境才是。
身子悄然地别过,故作安然地一道之:"没有人一直想要王爷的命,王爷心善,他们又怎会痛下杀手。"
心善?
的确,对于任何人而言他都是那位心善的王爷。
听到这番话时,不知是有多讽刺罢了。
无奈地则是一笑而过。
"那你说,若是那一日本王死在剑下,此事对于那些野心之人,是不是更容易要挟皇上?"
"王爷怎能如此想着这件事。"这事,与他毫无瓜葛。只不过是那些有心之人,一直在作祟罢了。
可不管言说,他们之间的恩怨,倒是与她自己根本无关。
不知为何,她这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复仇,还是
这些年来,她又何曾有过动摇的心。反而所遇之人,皆因情而困。她不该如此是软弱,亦不该存有此等心境才是。可不管如何,这件事对于她而言终究还是一直在避开罢了。
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走在他的身侧,唯独赵宇哲倒是在一旁停放马车不曾前来跟随。
深邃的双目,宛若着天色一般,黑翳的却只能看到眸中的空洞罢了。
"为人心善,老天都会护得王爷。"
老天能护他一时,却是不能护他一世。
倘若真是为人心善,老天爷都能开恩免去宇文氏惨遭灭门一事,想必,所经历的这一切伤痛都不会发生。
"本王只是想要护住自己想护之人。"双目之中,多了几分苦涩之意。默作地摇头着。"可惜,那人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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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早已不在?那,此人究竟是谁?
偷偷瞄看向他,见他眸中多了几分不舍。
凝思的眉宇,则是让她倏然想起一事。缓缓开口的她,故作极为谨慎地言道:"王爷所说之人,莫非是未过门的王妃?"
"这句话,还是别让本王再听到。"
那双目盯着她的那一刻时,她并未觉得有任何的惧怕之意。毕竟,他极少发怒。
就算他发怒,这怒气定然会一时便也就消散了。
默作长叹的她,亦只是无奈地一道之:"既然已经不在世,王爷又何必去留念。"
"君歌"
"王爷越是想要逃避,越是"
"她还活着。"
"王爷这是何意?"
活着?
是尚在人间,还是一直活在他心里?
"她活着,是本王亲自将她送走。隐瞒身份,自始至终都不会相见。"
隐瞒身份?
皇后的妹妹,是何身份,又为何要隐瞒?
看来这七年前的事,倒是牵扯极多。可不管而言,这七年之间发生的事,她早已没有了印象。
这记忆的消失,又怎会不令她自己惋惜。
"想来,王爷当年是受人之托。这也怨不得王爷。"
听得这番话,她的心中却是不由的一痛。这番感同身受,又怎会不想起当初的一切。
那一幕幕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寻常之人又怎会感同身受。唯独她,才能知晓,那失散的滋味。
怨?
赫连烨摇着头,自始至终对于此事他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怨着自己。
这条路如何走之,他自然会考虑地极其清楚。
也无需任何人去说道,毕竟这件事除了她,便再无任何人知晓此事。
"本王从未觉得有何怨自己。只是,本王连护住一个孩子的能力都不够。"
"并非是王爷不够,而是王爷,还未强大罢了。"
对于此事,她根本便没有资格说教。毕竟,她并非那个孩子。
而他,只是有一个王爷的身份在,其余之事,又与他何干。
逃离那些纷争,对于他而言都是保得性命罢了。
还未强大?
赫连烨抬眸看向这天空,唯独那一轮月,仿佛是在这一刻便是停止的
翌日
"君歌,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可是发生何事了?"
这一回到宫中,见到絮儿的第一眼,她就如此的紧张。
原本她可极其安然自若,可偏偏她这一举动,不由地心慌意乱。
不禁回眸看向赫连烨,反而是他佯装看向一处,根本便不曾有过离去之意。
将其拉入一旁,轻声告诫道:"此事,你也不收敛些。"
见她当着赫连烨的面前如此的慌乱,再者其道何言后,还不知会道出何等的秘密。
收敛?
拧紧眉宇,不知所措的她,下意识地前倾着身子一探。她并不知晓,宁王亦在此处。
拧紧着眉宇,故作安然地且是轻声一道之:"絮儿不曾见宁王亦在此处,差一点便失了分寸。"
失了分寸?
她虽不知絮儿何事如此神神秘秘,可不管如何,她自当是不得当着赫连烨的面道得一二。
如若是方才她再快些,想必定然将近几日发生之事全然道出。
此事是祸是福,她都皆然不知。
未曾侧着身子回头的她,轻声地则是凝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回来了。"
"谁回来了?"
她?絮儿口中的此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