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夙愿,幽幽难书。
问情谁在红尘踌躇?
轻轻撩过,踏上笔尖,流一片沧桑。
双目一直久久凝望着远方,仿佛这一凝目,向来都是得不到。
传入耳畔的声音,她又何曾不是极为的熟悉。上前便是前迎,从未有过片刻迟疑。
刚一走出,赫连烨便是见她如此乖巧的站在一旁。
二人双目相视时,君歌见他今日这目光却与往日不同。
他那儒雅之气,此时却多了几分冷意。可她不愿,他往后会变得不近人情。
幸得,赫连烨倒是与他人不同,可偏偏这心性太软弱了些。如若他是女子,她定然会厌弃此人。
见他都不曾开口,这一刻,她却想起那一晚梓桐冒充他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余悸。
而这易容术,她才学得一二,这其中的精髓还未曾掌握,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出现。
如今倒也知晓,他为何能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原来皆因此面容罢了。
这一路,她欲想开口,倒也无法开口。
如此默默地跟随于后,反而这一切都极为的安静。
不知不觉中,他们二人所到之处却是此处。
而君歌看向这些流离失所的流民,若非因战火他们定然不会出现在此处。
而此等事,赫连宬自当不会亲自处理。如若这其了差错,他这天下之主想必定会受人指责。
以往她还不曾觉得此事有何异样之处,如今想来,是赫连宬的计策罢了。
他倒是,收坐渔翁之利。
"这些都是逃难而来的流民。"
"四哥,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安置?
赫连荀看着这些足以安建的帐篷让他们有所栖息之所,若是真让他们安居此处,倒是必须禀报于朝廷,他才可动用,为他们安营扎寨。
若是给足了粮食,放他们出行,赫连浦倒是曾说过,最怕这其中混杂了奸细。将他们留在此处,倒可一探究竟。
伸手这一指,倒也是无奈地叹息一道:"南启的粮食可养活他们一月,你也知晓,四哥在此处的境遇究竟如何。"
南启的处境,他倒也知晓一二。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上报朝廷,可偏偏总有私下扣压一事。若非那一日六哥前来,断然也不会知晓,原来这其中倒是还有暗箱操作。
见他们手中各个都有干粮,想必这一路逃荒,从未有此刻如此安栖之处。
反而每一日都是如此,这南启总有一日会被朝廷'抛弃';。
脚下的步伐渐然停下,双目中一眼便可将他们映入眼帘之中。思虑的目光,不由地垂下,慢条斯理地则是一道:"如若四哥不得安置他们,他们便在无处可去。更何况南启人脉少,有了这些逃难的流民,想必能让四哥有一番丰收之路。"
丰收?
双目亦是惊愣地看向着他,甚是丝微谨慎道之:"十一弟,是想"
"此事,就看四哥如何想。"
听得他这番话,根本便是不知所云罢了。
向来他所言,倒是都不会说得全然些。
他们二人一同前来,唯独赫连曜在此处已有五日,可这解决之法却从未相告。
而他自己亦始终都在等着赫连烨,唯有他来,才足以放心。可如今,他所言的这些倒是
"可是,皇上派你们二人前来此处,究竟是为何?"
"自然是为四哥出谋划策。"
"那为何,赵氏的义女会前来。"
赵妍雅?
眸心微然一动的君歌,不由地则是偷摸地抬眸。
余光之中,尽是他们的凄惨之况。不过,赵妍雅前来,到底是意欲何为?
如若没有猜错,她此番前来定然是为了赫连烨。不然,她又怎会孤身一人前来南启之地。想必定然是为了见朝思暮想的赫连烨,在南启之地,足以让他们二人'风花雪月';一场罢了。
"四哥说的是赵妍雅?"见其点头,对于此事他终究毫无在意。只是她前来,倒是令人意外。
眉宇微然舒展,不苟言笑地继续道来。"她现在在何处?"
"就在前面处发派干粮。"
君歌的余光见他指了指前方,这条长道之中,能看到身影地亦只有等待发派干粮的难民。倒是赵妍雅的身影,却亦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罢了。过多而言,这些不过只是收买人心的第一步罢了。
若她真相靠此举来得到赫连烨的心,想必亦只是多此一举。
赫连荀见他的目光一直看向着前头,嘴角中却扬起一抹欣然地笑意,故作轻声咳嗽,缓缓开口一道:"听四弟说,她可是太后想要赐婚于你。你这府里,倒是还缺个主母。"
主母?
若是赵妍雅当了主母,还不知这宁王府可会消停一番。
暗自偷抿一笑的君歌,得意的倒是忘了形,一抬眸便是见得赫连烨回眸而看向着她。
那一刻,她始终都不明。可后来一想,他们二人在村落时,何曾不是以夫妻相称。
他这眼神中,倒是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刻意躲避他的目光,亦是缓慢地走在他的身后。
见况,双目中又何曾不是扬起着一抹宠溺的目光,久久注目则是一番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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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举,倒是比以往更为乖巧些。
"我根本无心此事。四哥,你还是别操心我的事。该如何想办法,如何安顿这些流民。"
"方才你不是说"
"王爷,宁王所言的安顿后难民如何在此处自力更生。至于如何安顿,难道王爷就没有别的计策?"
赫连烨拧紧着眉宇,低声冷斥道:"君歌,不得无礼。"
欲想开口此言的她,反被他一手抓着手腕阻止,相言下她自然不敢多言一句。
他上前阻止,反而她这怨怒,倒是对他的不满。
君歌见他不苟言笑,真恨不得立即甩开他的手一走了之。可她知晓,这里还有旁人在此。与他之间的一举一动,如若太过密切,定当怀疑。与其如此,她只能隐忍罢了。
渐然收敛的她,只能作罢,不愿与他有任何的纠葛。
"十一弟身边的人,怎有如何不识规矩的奴婢。"赫连荀见得这奴婢倒是胆大妄为,依他心性,此女子倒是不该出现在赫连烨的身边。
不识规矩的奴婢?
听之,赫连烨自当是无奈一笑而过。她,确实是不识规矩。主子言道时,她这身份的确不该插嘴。可偏偏她这心性,终究还是野了些。
这野性,倒是不足以将她驯化。反而这等天性之人,他倒是甚是欣赏。对于她,倒是多几分释怀。
"是皇兄所赐之人,日后回宫,倒是与我毫无相干。"
"我就说,本王的十一弟,身边各个都是识规矩之人。竟然是皇上所赐,想必此举定有深意。"
深意?
君歌见赫连荀如此谨慎,一提及是皇上所赐之人,他倒是极为的戒备。
对于赫连荀之人,她多多少少又怎会不知些。若非是太后,为了赫连宬的大业,那些无用的皇子何曾不是在分派南启之时,对外宣称得了癔症,其实是密谋刺杀罢了。唯独这赫连荀手中无兵马,倒也是唯命是从是任由太后差遣。
可今日这一见,倒是足以有些本事。
凝思而虑的她,一直默默走着时,却是撞入一人的怀中。猛然清醒的她,抬眸这一见却是赫连烨。
慌乱地后退,垂眸而道之:"王爷,奴婢并非故意。"
"方才你若是有觉悟,四哥便不会说你。"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不在凑近着她的身前一道,直起着身子,轻声地继续道来。"可是四哥那番话,让你不悦,才如此出神。"
"奴婢才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不放在心上。"对于这点小事,她确实心中不悦,可是就算不悦又该如何。又不能杀了他,以求泄愤。毕竟,她还未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他并非有意在责备,而是她不该在此等下道出那番话。
的确,她着此举却是毫无规矩可言。可他,终究拿她毫无办法。既然没有规矩,他自当不会罚之,断然不会过分的去改变她所有的一切。如今的她,正合他心意。
嘴角不由浅然一笑之,缓缓而道:"可你方才,的确不合规矩。"
"身为奴婢,就该下作便是。"
她又怎会不知,自己放确实毫无规矩。就算是如此,这赫连荀那番话,她心中便是甚是怒意。
暗藏于袖口之中的她,何曾不是将此怒火隐忍在其中,不曾将其点燃罢了。
下作?
她何曾下作,他自己又何曾如此看待于他。
而他,已经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她的规矩他可以容忍。但在人前如此,他自然不会容忍。"君歌,你这是在与本王闹脾气?"
"赵妍雅见过宁王。"
若非,方才他见赵妍雅前来,想必他定会将君歌的拉住。幸好,他并未有任何举止让其瞧见。
深邃的目光,则是轻撇一看,浅然一笑之:"赵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此次流民皆因义父而起,我便替义父前来帮得王爷。"赵妍雅见得宁王前来,娇羞地容颜亦是徐徐一道之。
"此事既然是你义父为过,赵姑娘虽上得战场,此事倒是"
"我虽为女子,朝政之事自然不会干涉。在此处发派干粮,宁王该不会也要阻拦一番吧。"
这件事,是她自愿,并非与她义父有关。
"君歌,你与一同。"
"奴婢愿跟随着王爷。"此事,她心中比任何都的清楚,她可是断然不会与赵妍雅接触。毕竟,赵家之人她自己的心中可是有恨。
而她虽未是赵氏,可终究是养女。
赵妍雅终是见得受伤的婢女,那一日听得宁王带着受伤的婢女来到南启,她就想要知晓是何等人能让宁王如此牵肠挂肚。
今日一见,这相貌倒也是绝色之人。
强颜欢笑地一道之:"王爷身边从不跟着贴身伺候的人,民女倒也听说宁王的婢女受了伤。"
"多谢慰问,奴婢的身子早已无碍。"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声音如此的熟悉。"
"本王的婢女,又怎会见过。"
熟悉?
君歌不禁则是看向着赫连烨,毕竟此事都是他遭的孽,自是与她毫无瓜葛。
反而见他则是笑而不语的模样,还真不知此是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罢了。
思虑的双目正回转时,却是见得赫连烨离去,却将赵妍雅一人留在原地,还真是有些令人心寒。
步步紧跟着他的步伐,微侧着身子,余光不禁看向着身后之人,亦是有些惋惜。
"王爷要去何处?"
何处?
骤然停下步伐的他,不苟言笑地浅然一道之:"你既然不愿留下,陪本王看看这里的难民。"
"王爷方才为何让奴婢留下?"
"你在因此事对本王有所埋怨是不是?"
"并没有。"
"你心里想着事,与你所言全然不同。"
全然不同?
不屑地则是轻扬一笑之:"王爷又不了解奴婢,又何来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可偏偏,她并非是府中之人,他没有这资格教训,唯有说教一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