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花落,静待花开。
不贪浮沉,不眷尘世繁冗。
情思抵怀,苍凉一叹未莫。
纵往不宁,冷暖自知相默。
落纷纷的花瓣,一直吹落于她的身旁。一眼而望这片偌大的湖水,眸中的神目却是如此的空洞。
这份空洞早已令她,不由地深深陷入。
"本王以为,带你出宫该是开怀之意,怎么还是一副愁苦的模样?"
"这都还未出府,又何来开怀之意。"听得身后渐渐传入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尽展颜开。倒也不知,他究竟几时前来。
抬眸望着寥寥的月色,又再一次的被困锁在这座王府之中。
也不知今早,有何为应允他一同前来。
无奈又不解地一道之:"先前王爷说是出宫,又为何来到王府中。还是说得,王爷根本便是在欺骗于奴婢。"
"回府自然有事。此时,本王便可带你出去。"二人双目相对,依然能见她那双深信不疑的眸意。偷抿一笑,故作从容地继续道之。"怎么,你这是不信本王?"
信?
自始至终她何敢有任何的不信之,只是再一次入这宁王府中,一直都想逃离罢了。毕竟,此处有着心不由己之处。
"若是王爷再将奴婢带入府中,奴婢再也不会与王爷一同随行。"
赫连烨瞧她这一副机极不满之意,方才是他强行将她再一次留下,不管如何这都他的错。
"王爷这是做什么?"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腕,亦想将他推开,又生怕弄疼了他。在他身边伺候,凡事都需留个心眼,若是有一处让赵宇哲见着,还不知会如何警惕着。
生怕,对王爷不利罢了。
"人多眼杂。"
人多眼杂?
他这番话,又是何意?
眸心不由地扬起一抹不解之意,迷茫的双目则是看向着他。
在淮王府中,她若是想要出去,自然是顺着后院偷摸着出去,而在此处却是不同。
在他带入一处时,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阴暗,而此处所见又是极为的熟悉之意,一时却说不出口是何地罢了。
听着门开的声音在耳畔渐渐响起,阴暗的周围倒也只能借着一丝的月色却依然还是模糊。
"这里什么地方?"
君歌看向着面前的他,一直都不曾开口,这一路在这漆黑之处,他却反而走得更为顺畅。
"如此黑,奴婢害怕。不如王爷"
"本王陪着你,又何必害怕。"
听他终于开口时的那一刻,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却下意识地不再笑颜着。
而对于黑暗之处,她确实不曾害怕,而是赫连烨今夜的此举,着实令人好奇罢了。
渐然而然地便可听到打开暗门的声音,这个方向如若眼不是这一片黑暗,或许还能看得极为清楚。
如今,他却能带着自己一同在这长道走着,也不知此处究竟从何处而进的罢了。
"王爷,难道不怕?"
"习惯了,便不怕了。"
习惯?
以往,他亦是独自一人?
可这里,又是通往何处?
可见他根本便是在防备着自己,如若不是,又怎会如此神秘。
"一直往前走,便可到头了。"
一直往前?
微眯着双眸,根本便是看不清前面的任何一切,反手便是将握着他的手腕,上前便想走去,反而被他所阻止着。
"你做什么?"
"走得如此之慢,奴婢带着王爷前去,如何?"
黑暗之处,根本便是见不得二人的容颜,却依稀能清楚的知晓,二人相互凝视。
这一幕幕,更似黑暗中的远远不曾过及之人。
黑暗中的赫连烨,依然唇角扬起而笑:"你方才不是害怕,又何必壮这个胆?"
壮胆?
她都不曾怕,又何来壮胆。
欲言又止的她,根本便是道不出。也不知为何,她此时根本便是无心此事。
这一来二去,反而令她倒是瞬然不知所措。仿佛这一切,都不曾有过。
亦能感觉到,他的手放开的那一瞬间,却下意识摸索着伸手前去抓着他的衣袖。
他们二人越是往前,君歌却能听到外边的声音,虽不知所出去之后是何景象罢了。
故作不解地凝问之:"我怎么听到嘈杂的声音?"
"那是因为快到了。"
亲眼看着他将门打开,透过外面的光线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明亮。
正想回眸凝望身后下一切,反而他站在身后,却始终也无法看清,亦无法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赫连烨瞧她一脸茫然之意,特意扶着她的身子带出这密室。
眼前所见的这一切,终究是她不曾所见的场景。仅仅只是一墙之隔,在这巷口,根本便不会有人经过。
君歌看向着周围,一切恍然都不可思议。眸动的神意则是徐徐而展开,抿然着唇瓣,犹豫了些许后缓缓一道:"王爷有这密道,想必没有人知晓王爷究竟去了何处。可是,王爷不该带奴婢前来。"
"本王若是想,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利。"温情中不失一丝的霸道,扬起的笑意依然展开,一语轻柔地告诫着。"如今在宫外,便不必自称奴婢,也无需唤本王一声王爷。"
无奈地君歌,依然强颜欢笑地一道之:"那,公子可如何?"
公子?
先前,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之时,她何曾不是唤着公子二字。如今再次听得,心中不由地一番窃喜之意。
狡猾地凑近她的身侧,故作戏语道之:"不唤公子,难不成唤夫君?"
"公子,这玩笑不得随意乱开。"
听得后,赫连烨亦只能默许地点头,嘴角却是不由地扬起一抹令人深思不解地笑意。
随后却是见她娇羞别过头离开,直接将她的手紧紧握于手心,轻声言道:"从这里出去,难免会被人发现此处。"
听之,君歌看向方那条路,如今所见早已不见痕迹,根本便不知此处是一条密道。
久久地则是凝视,在脑海之中早已将之铭记于心。
看向着这条长街上的人,比上一次出来后,心中的沉静更为冷落些。
此处所有的一切,她都极为的看淡,心中却是怅然。比起阴冷的皇宫,更为让人心不由地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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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轻扬一笑地默叹道:"这宫外就是比那死气沉沉的皇宫,更活得像人一样。"
赫连烨不由地看向她,亦想伸手宽慰时,犹豫不决地则是停留在半空之中,缓缓蠕动着唇一道:"今晚之后,你便是逃离了皇宫。"
逃离?
此处,她终究还是会回去,回到那个不曾属于自己的地方,为得仇报罢了。
"但愿,我能永远的逃离这皇宫。"
如若没有复仇,兴许她都不会遇见如今所见之人。
也许,赫连烨也能安然无事。
"今晚,不谈及皇宫,活得更为潇洒一些。往日也不知,还能有多少时日。"
"此话怎讲?"紧紧跟随在他身后是君歌,越发的不解他这番话。
回眸轻颜一笑,无奈地亦是摇头之:"像我这体虚的身子,若非入药活着,倒也是万幸。也不知何事,自己这条命就"
"就算活得潇洒些,王爷这番话还是别说的为好。"
这生死,本便是无法抉择,又何必如此过早的相看。而他,自始至终还是活着。
赫连烨不由地一笑之:"本王这条命向来容不得自己。"
君歌的心骤然惊愣,他的这条命确实容不得他自己。何况,他的这条命向来都是
"这命,该由天命做主。"
天命?
可这并非都是天命,而是他们根本便想加害罢了。如若不然,他们又怎会想到得到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贪念,只是他们的心有所蒙蔽罢了。
"王爷,若是有人想害你,你觉得会是谁?"
不禁紧皱着眉宇的他,渐然地则是畅言一笑而过:"怎么,你可会觉得有人会害本王?"
"如若有"
"君歌,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未等她将话道全,君歌睁大了双眸,一路走得极快,根本便是不知此时的他究竟要去何处。
所行之路,是她不曾走过之处,反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极为的陌生,似乎此处从未出现在璃楠国。
远远而望,此处穿梭之人比比皆是。透过屋内,足以便可见得里面的一举一动。
"今日是什么日子,如此热闹?"
"你一直住在宫外,都不知?"瞧她这一脸茫然,为之解释道。"这里可是璃楠国最大的茶楼。"
君歌站在木桥上,抬眸所望这周围的一切看似被切开的两座茶楼,伫立在这水鞋楼阁之处,这湖面上游行的船只亦这穿梭在这茶楼下。一眼而望,便是可见挂起的灯笼。
渐然抬起的手指着前方,脑海中她记得曾经站在此处,亦是如此举止。
随着记忆渐然地上前,走在这长廊之中,脚下的步伐缓然停下,远远而望一眼便可见对面那座桥。
方才如何而来的路,她一直都不曾记得。而这茶楼的存在,倒是令人震撼罢了。
"可是不喜欢这里?"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赫连烨,时不时地看向着周围经过之人,生怕一时错过,便是寻不得她的身影。
听得,君歌默然地摇着头:"并不是。只是感觉,小时候来过这儿。"
这里的每一处,她都极为的模糊,似曾相识却又不识。这微妙之中,却多了几分杂味罢了。
"这里看优雅,却是极为神秘之处。"
"何来神秘,我看这些都是来喝茶的。"
"你看对面与此处相比,不正是天壤之别。""你可知,此处谁是主东?"
"这茶楼,自当是饮茶之人。"
"莫非,是王爷你?"君歌回眸却是见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下意识地捂着嘴,轻声相言却又是半信半疑。"君歌倒是不见得是王爷,这茶楼可是需要经营多年的。"
见她如此不信,嘴角依然是一抹宠溺之意。
"本王可是与你年纪相差足有七年,那时,想必你才十岁。"
一时,竟然忘却,赫连烨如今的年纪的确是相差了七年。
如此一来,这茶楼如此顺风顺水,想必都是他的功劳。
特意走到他的身侧,看着周围之人,亦是极其轻声地问之:"那,皇上可是知晓?"
"这个秘密,本王只告诉你一人。"
这茶楼,自从他经营后,根本便是无人知晓此处的秘密。
就算知晓,亦是无碍罢了。毕竟,对于他而言这些不过只是令人畅怀之处,得以解忧罢了。
"此处,幽会的极佳之处。"
看着行走之人,何曾不是成双成对,看着二人亲热的举止,下意识地便是转身不再凝视着。
对于她而言,一切都只是奢望罢了。
不管往日如何,这些早已是对于她都是无关。
"往日,你若是想来,本王倒可陪你一同前来。"赫连烨见她双目中充满了诸多是羡慕之意。对于此处,他又何曾不是欢喜。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若非这茶楼是水榭楼阁,所行之处亦只有缓缓行驶着船前来。
如此静雅之地,自当不会有人打扰。
"奴婢可不是官宦女子,何时何便可与王爷一同。"
她若想,可终究不愿一同前往。毕竟,她在意的一直都是身份有别罢了。
身子倚靠着桥栏,双手不禁怀抱着自己是身子,亦是漠然长叹一气。
"本王,偷偷带你出宫。"
出宫?
如今,就连出宫反而亦是奢侈了。她可不愿有任何心思,全都被被他所一一带走。
心在的悸动,足以令她甚是忘却了乳宫的目的。
兴许,亦未曾如现在这般好好的活着。
"王爷当真会为了君歌,甘愿冒此等危险?"
危险?
对于他而言,这出宫并非是何等危险之事。如若不曾被人发现,他便能足够将她带出皇宫。
"本王向来闲暇一人,将你带出皇宫,自当愿为此险。"
听之,君歌下意识地便是走到他的身前,二人的双目久久凝视。
而的双目,早已不再是纯净如雪之意,反而多了几分她从来都不知的神绪。
他的靠近,她越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