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浊斜影半,池下月影芙蓉墨。
为拭红颜泪,昔去归往何处觅
无心言,思绪如萍。
一生劫?一生情?
抬起一手,借着那一抹月色,从指尖中徐徐而放下的玉佩,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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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印,可是赫连宬亲自给之,如若不是开口从他手中得到,又怎会知晓,他竟然会将贴身之物给之。
只是不知,此物究竟何意。而这枚印章中的字,她却不识,亦不敢随意盖于何处。
收入此印,不解地看着这其中的字,听得身后之人前来,不紧不慢地则是将之放于玉盒中,迅速地藏之腰间。
若无其事地回眸看向她,嘴角亦是莞尔一笑凝视。
絮儿难得今日见得小姐如此开心,不由上前地便是慰问道:"小姐,这几日在朝华殿可还好?"
"我才不是那些娇滴滴是女子,又怎会出事。"她这番话一问,简直便是小看自己罢了。
拉着她的身子,紧紧握着她的手放于手心之中。如今,在这后宫之中,唯一能互为信任的便只有絮儿。
"那日之举,小姐可在拿命赌?如若失败了"
"如若失败了,你们阁主的计划便是落空了。他既然能让我演这一出戏,想必他早已得知此计决不会失败。"自始至终,对于他所道出的计划,从未有过任何的失败。如若这条是极其危险之事,他也倒敢拿命去赌。而她自己,一直一来从未对自己有过片刻的心狠,只因无法掌握自己是命运罢了。
紧然握着她的手,此时此刻她却毫无任何的安逸。"絮儿,你告诉我,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不然,又怎会让你前去伺候薛昭仪,却又安排我接近赫连宬,说是为了我的复仇,可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絮儿亦是不知。"此次计划,阁主并未相告。而此事,在这后宫之中便是穿得沸沸扬扬,都在言论能让皇上不忍杀之的之人究竟是谁。若非有一日前去寻得陆梦娴时,才得知此人便是小姐。亦是说起,是小姐的计策,说是不愿再待在这儿,重谋出路。
她自己又怎会不知,这条出路究竟为何罢了。
如今,问及阁主的计划,她确实不知情。
不紧不慢地则是继续相告之:"阁主所做的一切,虽是在计划中的一部分,可阁主向来都是不按计划行事,没有人能知晓阁主真正的计划。"
没有人知晓?
的确,他向来行事神秘又诡秘,之前他还未曾有过想过让自己前去伺候他人,如今反而是倒是想得什么便是去做。
也不知他真正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脚下的步伐缓慢地步步上前,亦是凝思着,回眸看向絮儿时,双目扬起一抹深信不疑地眸光看向于她。
"絮儿,七年前的事,想必你都还知晓是不是?"
听之,不必小姐多言,她便早已明了小姐想问的便是什么。当初在墨芸阁时,又何曾不问及此事。在小姐的心中,看来还是放不下七年前丧失的记忆。
可是,她道不出,亦不知该如何说起此事。
自然,亦不能违背了阁主的命令。
安然自若地则是说道:"小姐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该问什么,有些事亦不知该如何说起罢了。
七年前,就算问得一人,又有谁会真正的告知真相。
又是谁,亲自喂下这丧失记忆的'毒药';。
她所有的执念,只是在意这失去记忆的真相。而内心深处的自己却在告知,此事绝非看到的如此简单。可她看到的,却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真实罢了。
双目凝视着自己的这双手,不屑地笑意却是在嘲讽着自己,缓缓蠕动的唇亦是娓娓道来之:"当初,我听从梓桐的话,去做接近赫连宬的一事。便是去说服张梓熙与其一起配合,我骗她只要让赵思柔受到处罚,皇上便可会宠幸她。可偏偏,她在最后关头,却是选择了自保。这是我对她最为出乎意料之外,我也不曾想过,她亦是有野心。可偏偏皇上没有杀了我,毕竟,我像极了皇后。"
抬眸所望着这周围,每每度过这宁静的夜,听着风声簌簌从耳边吹过时,她才会感到孤独。这世上,似乎只有她一人为这复仇而活着。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渐渐地习惯了一人,亦是习惯了孤独
听得小姐那席话后,眸心骤然微紧,便是一语极为谨慎问道:"小姐,可是与皇后相见了?"
君歌倏然疑心,有意无意地冷戾之气的所逼问着:"你这话何意?"
相见?难不成,她也自知皇后一事?
却是见她不慌不乱地一一道来。
"阁主先前说过,絮儿一同帮小姐寻得皇后的下落,这样便可从皇后那儿知晓更多的秘密。兴许,小姐的记忆亦会失而复得。"
"这与我的记忆又有何关系。"她记忆的失去,而他亦未曾找到解药之法,自始至终从未告知过这记忆该如何寻得。
如今听得絮儿言道此事,简直便是胡扯。
"絮儿当时年纪亦是极小,所能记得也不多,能知晓此事的阁主说过唯有皇后。"
皇后?
他们都说得唯有皇后才知晓七年前真相的人,可她又怎能轻易听信的他们的片面之词。
先前,淮王亦曾说过,便是信之。如若七年前皇后亦参与这其中,这便是真相的话,她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可后来才知,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想必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亦唯有淮王的私心,寻得他最爱之人的踪迹罢了。
明为利用,却还为其寻得一人,而她到底再为谁而活着?
眼睑倏然抬眸,惊愣地双眸渐然空洞,微眯着双眸久久地凝视着远方,思绪渐然地沉沦,欲言又止地一道:"我可曾有过姐姐?"
絮儿的视线一直都跟着小姐而看之,眸中极为淡然地亦只是一笑而过:"府中,只有少爷和小姐二人。"
"看来,是我多想了。"
可在脑海之中,还有一人的身影是谁?想来是母亲,却又不是
有些事一直一直未曾解开,却是她此生的最为痛苦之事。
可她尽量在告知自己,不得去想之。可不管如何,她终究还是
双眸中的视线渐然地回之而看向着她,嘴角亦是浅然地上扬而道:"不过,我有一事要拜托与你。"
"小姐但说无妨。"絮儿见得小姐闷闷不乐的心境,心中又何曾与之为同。
"再过两日,我便要随宁王一同前去南启,我不在后宫之中,倒有一事不曾放下,便是陆梦娴。当初她跟着我,如今是时候让她离宫。带她离宫,你定要偷偷地将盒篮送于此处。"
自从离开后,却一直让陆梦娴待在那儿,终究是不忍。毕竟,她们二人之间的身份各不同,她亦不能因当初的一念之差,便造就成如今这般模样。
明明那人与自己毫无关系,却如此担忧,难不成真当是姐姐?
若非看在是淮王想救人份上,她亦只能何事都为其考虑。
亲自将藏在身上许久的图纸交于她的手中,此图纸她早已在这上留有标记,只为在走之前为她安排所有事宜。
见得手中的图纸,而今日相见,原来是小姐为离宫才所做的这一切。
"小姐前去南启,是何人安排?"
身子亦是凑之上前,轻声言道地传入她的耳畔,才知晓这一切竟然是所安排。
絮儿怅然一舒,却是一番讥讽言道:"小姐如今,却要成为皇上的细作。殊不知,小姐后背的主人,正是他所防范之人。"
君歌极为不屑地一笑之:"我才不会任由被他摆布。我已经让他给我承诺一件事,亦是从他手中拿到物件,这样一来,有他保命,自然万事全无。"
她如今的人生,倒是活在他们三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就连她自己现在亦不知,正真想要服从之人究竟是谁罢了。
此时的她,反而成了一个笑话罢了。
久违的恨意,絮儿亦是不曾见过小姐的眸中的恨。
一手紧紧地抓着衣裙,蛊惑般的言词悠扬而道来:"倘若,给小姐调动的军马的物件"
"絮儿,此事往日别再提及。"
倘若,她真有这本事得到军马的兵符,想必她如今早已不在这儿。
听得絮儿这番话,为何倒像是在警告。莫非,梓桐想要的亦是调动军马的权利?
"此处无旁人,小姐何须怕之。"她越发的不明,此事又有何不得言道之处。何况,这可是
欲言又止的她,却不再轻易的相告着。
怕?
她向来何来畏惧之有,只是有些话不是从她口中道出,这言出此行定有杀身之祸。
虽无旁人,她自当万事小心。
见小姐欲想离开之际,倏然想起一事还未禀明,即刻开口道:"小姐,絮儿今日倒是有一事,向小姐道明。"
"何事?"
"今日一早,薛昭仪却向小姐求情。"
"求情?求何情?"她与薛昭仪之间并无来往的交情,又何来求情。
何况,她主,自己是仆。
此事,她亦是颇为不解,毕竟薛昭仪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对于这其中发生何事她都不曾知晓,这难免令人有些疑虑不安。
上前扶着小姐,亦是相扶着转身,轻声细语地徐徐道来:"今日奴婢见赵氏之子,端着打落的锦盒,说是被王爷无意之间打翻,本想前来请罪,却说是一见到小姐,便想起要带小姐提前准备前去南启之物,便是先行离去,特意让那人前来请罪。"
"这番话,简直便是漏洞百出。"这明明便可前去请罪,又为何离去。若非此事不道明真相,又怎会有如此大的漏洞。
倒也不知,那时赫连烨究竟如何想之,竟然先将自己带走。如若此事有人怀疑,岂不是
心中甚是不安,轻声呢喃而道之:"那后来,可有怀疑?"
见得絮儿摇头,心中甚是一番沉思。
抿咬着唇,不安紧握着双手,却再次听得絮儿言道,紧锁的眉心,却未曾舒展而开。
"当时漪妃便是说得,见得后本想教训一番,若非宁王阻拦,也不会护着小姐离开。也不知为何,薛昭仪却是开口,说是亲眼见宁王打翻,是漪妃得理不饶人在先。不过,薛昭仪如此言道,皇上便是信之,倒也是说得漪妃几句。当时,她可是黑着脸,根本便是无地自容。"
听得,君歌不禁看向着自己这双手,原本以为赵思柔不会隐忍,发觉的在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些。
可她终究不信,她没有赵宇哲的指点。她哥哥,倒是比她这个妹妹更为沉稳。
情轻蔑地一笑,眼眉之间亦是渐然地扬起一抹笑意。
反而是一人,从絮儿口中言道,终究是不得而知的便是薛昭仪此言究竟为何罢了。
闭上双眸,本想细细凝思着此事,却是听得潺潺的流水声,却一直无法安宁。
心绪渐然地回转,不紧不慢地相言道:"当时,薛昭仪可是见着了那一幕?"
"并没有,而是一同上去,正巧谈及此事罢了。"
"她,为何要帮我?"
"先前,薛昭仪还提及小姐一事,絮儿亦只能将小姐与宁王一事相告。"
此事,她亦是不知。当时只是记得,薛昭仪这番说词甚是不解,看似有意无意地言道,更似在暗中帮忙罢了。
自从上一次的宴席后,便是问之关于小姐一事。而她一直记得所做的一切,便是毫无犹豫地将此事告知。
身子渐然的步步后退着,则是双膝而跪:"小姐,絮儿并非要出卖与你。只是阁主想要知晓,薛昭仪究竟是何人派进宫中。"
见况,一时不曾想及此事的她,便立即将她的身子扶起,自始至终她都从未怪罪。
若她知晓与宁王之间的关系,反而与她毫无相干,如今就怕是从她口中无意言道,让赫连宬知晓罢了。
幸好,那一日他不曾怀疑。
嘴角微然上扬而道:"原来,这便是他让你接近薛昭仪的目的,就是为了幕后之人?"
"是。"
如今此举,倒是足以知晓,梓桐让絮儿前去薛昭仪身边究竟所为何事。
原来,她也是被安排入宫之人。
默然地亦是点头则是相告道:"此事我不会怪你,你必须给我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往日,也该有所提防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