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的站在一旁的赵思柔,她明明便在这儿,倒是那个宁王就当周围无人,却是故作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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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君歌被带走时,她亦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
眼眸中的怒意,亦是未曾褪去。
见他手中还拿着拾起而来的锦盒,一个宁王竟然为了一个宫婢如此屈尊,倘若这一幕被赵妍雅所瞧见,想必定然难受至极。
而他这一上前,便是阻拦道:"哥,你亦要与宁王一样帮得那个贱婢不成?"
"你方才也亲眼见到了,是宁王打翻。"
"那可是宁王在护着她罢了。"她原本只想诬蔑君歌,谁知会来宁王,扰了这场局。他故意打翻,又说得这番说辞,不就为了护着那个贱婢。
心中的怒火渐然地有所熄灭,走向他的身旁,拉扯他的衣袖轻声言道。"哥,你在宁王身边,不会不知道这君歌一直以来都与宁王相见,你也知晓往日赵妍雅定会嫁与宁王。到时候宁王娶一个宫婢,难不成让赵家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定会娶?
他在宁王身边多年,宁王如何心性之人,又怎会不知。
他不愿娶的人,终究动摇不了他的心。
至于那个女人,宁王有心护之,他便不能道出口。毕竟,他们二人一直都是相识。
轻撇了一眼,郑重其事的告诫道:"宁王不会娶任何一人为正妃,那宫婢不曾与宁王相识,你也别惹出大事,丢了父亲的颜面。"
"可是我"她也不愿就此丢了父亲的颜面,只是一时未能让她受到苦楚,便是难安罢了。
听她这般犹犹豫豫的样子,便是知晓,她心中定是难以放下。
垂眸凝目着手中的锦盒,拧紧着眉目,徐徐道来:"她是奉皇上的旨意伺候宁王的饮食起居,就怕有人乘机毒害宁王。宁王自幼体弱多病,皇上亦是见这宫婢机智,这才前来伺候皇上。她如今有皇命在身,你可想与皇上作对。"
"思柔,自然不敢。"
起初,她真不愿相信,此人是赐给宁王在身伺候之人。可从他口中得知,却又不得不信之。在府邸时,未有哥哥从不偏心相待,凡事她都愿听之。
可今日之事,本便是难以放下。难解心头之恨罢了。
可偏偏,她又不能违抗圣旨。
"往日在这后宫留得心眼,一个宫婢,又何必计较,失了你这高贵的身份。"
"可这宫婢,嘴里不饶人,思柔便气不过。"
她又怎会不知,有失体统。可偏偏,此人早已是她的敌人了。
"就算是气不过亦需忍。"见得她满腔怒火,抚在背后的手,则是轻柔地安抚道。"如若方才宁王与你一同前去在皇上面前言道,皇上自然是信宁王。就算今日宁王不曾前来,亦当着你的面让这宫婢受些罚,可心中亦会对你颇有意见。宁王方才亦是在保全你,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听得,亦是不屑地言道:"宁王一心只是护着那宫婢罢了。"
这说来说去,赵宇哲心中倒是明白了些。这么多年来,只要一遇不顺心的事,她都不曾会隐忍。
倒也不知这人究竟何处惹恼了思柔,却让她如此恨意。
可偏偏,此人不得出任何意外。虽说是赐之,但毕竟还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该随意撒着她那脾性。
"我可告知与你,如今皇上一直在忌惮着父亲,如若你出事,亦失宠,赵家便全都一无所有。你若不想七年前宇文府的事再次发生,你好生在后宫之中安安分分,如何讨得皇上的欢心。而不是,整日为了一个宫婢而大怒。"
听得,赵思柔的身子亦是下意识地踉跄着。关于宇文府的事,她又何曾不知。如若方才当面前去对峙,兴许皇上表面惩戒于她,而在背地里则会是厌恶。
看来,这宁王倒是处处想得极为周全。
烟雨阁
"你确定,这手没事?"
君歌下意识地将手收回,摇头便道:"不过是被踩了一脚,有无碍。"
这一路,他们二人都不曾开口相言。而她,亦只是跟在他的身后。
走入这烟雨阁一刻起,便是见他心慌的模样,沾满水的锦帕,一一地轻柔为之擦拭。
在她的记忆中,除了赫连烨,便再无任何一人有对她自己这般无微不至。
"不过,今日还多谢宁王,从漪妃的手中把奴婢救出来。"
坐于高榻,整理着手中的锦帕,一一地将之叠起放于中间这张桌子的一角。
悠然长叹道之:"你如今,可是本王身边的人,本王自当不会让你受伤。"
"如若,这一次皇上并未让奴婢跟随宁王一同前去,王爷可还会帮之?"
从他对赵思柔道出那番话时,起初她确实有些感动,可她并非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亦非是有人给予小恩小惠,便可全然信之的人。
对于他而言,就是因自己是皇上所赐不敢怠慢,还是另有所图?
如若是另有所图,他又再图什么。本不该用所图之意,来怀疑一生自清的宁王。
听得她这一问,赫连烨自知她在怀疑,无奈地亦只是摇头一笑:"自然。本王都将你当为义妹,又怎会舍弃你,何况当初本王便想向皇兄求旨,如今倒也是了了这桩心事,哪怕是短暂的。"
求旨?
当初他何曾不提及此事,却反被自己所阻止了。
而她,自当不该有所怀疑。
心中甚是惭愧,低语道来:"是奴婢,不该怀疑宁王。"
君歌见他起身端着茶壶而来,本想帮他时,他却是看了一眼这双微红的手,君歌又怎会不知,他此举之意。
看着他泡茶的顺序,倒是与梓桐有所不同。
看着他所沏茶的茶色,却是雅淡了许多,倒是与他的心性融为一体。
"有防范之心固然是好,如若全然信一人,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听之,君歌亦是抿然一笑,故作凝思地轻声道之:"如此说来,王爷也不得信?"
"你当然得信本王,本王是唯一不会欺瞒你的人。"
他们二人的双眸目视着对方,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不曾在任何人眼中看到的真挚,这双眸在脑海中似乎存在却又不存在。似有似无,就连她自己亦不知真假。
而他的这番话,相似被深深带入一个'圈套';,而这圈套,是她自愿往下走之,丝毫未曾有片刻的迟疑。
在内心深处,却有两个不同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信他,不信他。
双手微然成握,双目亦不在与其凝视。别过头,闭上双目让这心中的沉沦渐然地宁静着。
徐徐睁开双眸的她,强颜欢笑地徐徐地看开口问之,而这心却依然拂乱在心悸之中。
"那王爷这次前去南启,可算是干政?"
干政?
此次前去不过只是平定那些流民该如何自处罢了,又何来干政。
倒是,他虽被他们二人所安排,虽不知这淮王的用意何在,而那一日听得此事后,便已察觉,皇兄对此事是偏见,甚是一丝的怀疑罢了。
端着茶盏,轻摇着茶水,默然叹息道:"本王虽不明六哥此举,可皇兄还是有所怀疑。"
"怀疑,宁王与淮王勾结不成?"提及此事,她最为在意的便是如今赫连烨如此想之。
此时,她凑近前去问之,反而他这双眸再次看向着自己这一刻时,下意识地她忘了身份。
身子渐然而然地往后退之,低语而不敢抬头,继续而来。"奴婢自知多嘴,只是王爷既然说了,奴婢不得不多嘴一问。"
对她这多嘴一事,向来都是不曾在意。她这般的真实,又怎会责备于她。
"其实这件事,本王已经向皇上禀明,此番前去就当前去探望四哥,将南启的明情告知皇兄,也当作是游山玩水。毕竟,南启是个依山傍水之地,你去之定会欢心。"前去南启,最大的阻碍想必便是淮王。此次前去,倒是可处这璃楠国散散心,又何曾不是一件好事。
眸光渐然地看向一直曾别过头的君歌,这一次有她相伴,心中又何曾不是喜悦。
比起任何人,他还更愿她陪伴再侧,与其说道一二。
"不过,皇上说贵妃为本排了一个伺候之人,一提及是你,本王连拒绝的理由都不曾有之。"
贵妃安排之人?
可她知晓,这是赫连宬在骗他罢了,让他觉得是贵妃安排,但凡出一点事,便是与他毫无相干。
这根本便是赫连宬自己做主,就算他禀明赫连宬并非会与淮王勾结,可在赫连宬的心中却不只是听这片面之词。
而自己被安排在他身边,反而是成全了淮王刺杀赫连烨的时机,亦是成了为赫连宬探取他们二人勾结的证据罢了。
难道,她这一生都是被人利用,当作是他们手中的细作。
可终究不知,在梓桐那儿,可算是细作。毕竟,他从未让自己做过何事。
双目一直凝视着这双手,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一晚,赫连宬所言的每一句话。那时,她一直未曾思虑他所言的每一句,而如今细细想来却是
"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前去伺候宁王。"
"奴婢,自知愚昧,不知皇上为何非是奴婢不可?"
方才,她还百般不解,此事为何偏偏选的是自己,而非是她人。
此时,听得这赫连宬这言词,想必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你与宁王私下相识?"
相识?此事,他是从何处得知?
倘若不曾相识,而他又是知晓此事,那定然是
"奴婢因好奇擅自闯入烟雨阁,便被崔嬷嬷责罚,若不是宁王出面,想必奴婢不会因报恩,与宁王相识。"
擅闯?
这烟雨阁向来不得任何人入内,反而是她倒也胆子极大。
赫连宬回眸看向屋内就寝的瑶儿,直接便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极为轻声地叮嘱道:"此次淮王自命前去南启,帮朕解决那些流民,亦要宁王一同前去。朕让你去监视他们二人是一举一动,如若宁王与淮王有所勾结,定要为朕找到证据,回宫之后,你要何赏赐,朕都会满足与你。"
赏赐?
如若,所想要的赏赐是取了赵氏全族的命,倒是不知这赏赐可还有用。
见这手被他所握,心中甚是厌弃。
她虽未见得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想必当年对待他心爱的念慈,定是狠毒。
垂眸低语道:"奴婢不要任何赏赐,只要皇上一句承诺便是。"
"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
手腕中的力道,君歌亦能感受到越发的紧了。故作隐忍着痛楚,满眼便佯装成无辜的样子,一番解释道:"皇上想要奴婢监视两位王爷的一举一动,如若奴婢失败了,这条命便是断送了。奴婢,只想求得皇上保命的一道口谕和一件物件,这样奴婢便不会丢了性命。"
保命?
听之,将她的手无情的则是放开,心中疑虑地凝视着她,冷然地质问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其实,她最想要的就想要一个真相。
可偏偏,她还不能如此太过轻敌。
"想要皇上亲口承诺奴婢一件事,无论发生何事时,奴婢所求何事,皇上皆会应允。至于物件,如若有人暗中刺杀奴婢,亦是有人诬陷奴婢,想求一道救命符罢了。"
"你想要自保,却让朕应允你两件事,是不是太奢求了。"
她只不过是自己的一把杀人的剑,随时埋藏在他们二人的身边的利器罢了。
奢求?
她本身便是淮王的人,去害自己的主子,又怎能没有保命之物。何况,她自己的命都被梓桐所掌握,又为何不能从他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命。
这两件救命的稻草,可是再为往日求得一条出路,她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
原本此事她从未想过,亦未曾有过任何的考虑之处。若非是他自己所言,又怎会知晓他竟然还会对自己有所承诺。
既然如此,她又怎会错过这等良机。
"奴婢是皇上的细作,皇上理应保住奴婢的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