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何处而来的流民。"对于南启一事,他向来都不曾听到过有何流民。而此处,向来都是太平之地,又何来流寇之言。
而对于朝政军事大事,他向来都不曾知晓。他这根本便是有权无实的皇帝罢了。
"定远将军班师回朝,这些流民亦是那些战争之后,无处容身,才到南启。皇上理应知道,南启那个地方物资缺乏,根本便不足以让那些流民存活。而那些家族势力的人,勾结流寇自然引起
暴乱。"
何处而来?
赫连浦听得他如此轻描淡写,对于南启一事,丝毫不知。
若非南启一事传报于他的手中,定然不知,这些流民竟然是在定远将军回朝后不久发动。
而这些事,早已传入宫中,却一直未曾提及丝毫。
信中所言,此事企图再被压制。不过此消息,他亦不知是何人。若非信中有官印在此,想必定会怀疑一二。
此事除了太后,而这赫连宬又怎会知晓军政大事。倒是在上朝时,那些计策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便是有人在背后提点。
如今见得他这幅模样,这江山定然会断送在他的手上。
若非是他,怎会失去最珍贵的珍宝、削去了一半的兵力,却又失去了他手中的调动兵权的兵符。
如今,一个兵符在他手中,显然他想掌握这朝政大权。
可不管如何,赵氏手中的兵权根本夺不得。
"皇兄,四哥向来心善,对于那些流民根本便不会置之不理。想必,亦是那些氏族之人在从中作梗罢了。"
听得赫连烨言道,向来他对于朝政大事从未提及分毫,如今他们二人一同前来,若要说他出谋划策,倒也干涉于其中。
赫连浦带着他前来,足以看出他想借机让他对此怀疑一二罢了。
眉心拧紧,疑虑地眸光相视,半信半疑地则是试探之:"宁王向来不理会朝政,今日倒是多管闲事。"
"此事原本想要在朝中言道,是六哥想要前来告知先行告知皇兄,让皇兄做出一个抉择。而臣弟,虽说无心朝政,可事关百姓与四哥的安危。皇兄,理应想得两全其美之法。臣弟今日前来,只是为六哥请得说辞,生怕皇兄不愿相见六哥。"
若非遇到了淮王,他根本便不会出现在这儿。若非此事事关南启一事,他虽从不干涉,可他知晓四哥是何等的人,遇到此事自然是束手无策。
而他这两位皇兄,根本便从来不愿听各自言道。
而如今,他变成了请辞之人。
上前便是将手放于他的肩上,则是轻拍着安抚着,轻声呢喃道:"四哥的脾性,皇兄理应知晓。"
何人不知,只要淮王认定的事,这手段亦是过于心狠。
赫连宬又怎会不知他这手段,若非当初有她在,他那锋芒又怎会一直隐藏于此。
"你让朕如何想之?朝政大权都在太后的手中,朕"欲言又止的他,亦只能轻声埋怨一二。"朕得知此事,又有何用。"
见他们二人窃窃私语,极为沉着地极为悠扬地开口道:"皇上,依臣之见,让定远将军前去平定。捐出国库,救济流民。"
"你让朕捐出国库?"
听他这一言道,简直便是胡扯。
"皇上,这可是生死攸关之事,捐出国库又何不妥?"赫连浦一听他这一言便是知晓,他此言根本便不想拿出国库。
赫连烨见他们二人争执不休的样子,便是告退道:"既然此事关乎国事,臣弟还是先行告退便是。"
"慢着‐‐"
他还未转身一步,便是听得赫连浦的阻挠,不为何事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则是看向着他们二人。
"在所有皇子中,十一弟聪慧过人,难不成如今不帮得皇上想得一二,便想走之?"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他便想与他一同前来,倒是不知如此的有缘。如今,他阙反而想要走之,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
"臣弟只是来劝说皇兄听得六哥言道此事,并非要参与其中。"
他留在此处,本身便是多余之人,有些事他便是道不得,与其站在此处看着他们二人争执,还不如先行离去的为好。
听之,对于他来与不来都未曾有过任何的阻拦。毕竟,朝政一事,本便与他毫无相关一事。
不愿阻拦地挥手道之:"十一弟想要回去朕不阻拦,今日朕便与你一同商议军事。"
赫连浦见他如此想要离去,无论如何都不得将赫连烨强行留下。
眉宇渐然地垂下,眸眼中的恨意则是渐然地扬起。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赫连烨却是见得她的身影步步上前。
温情的眸中却是如此地平静,这双眸,君歌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奴婢见过宁王。"从身旁掠过的他,原以为他会就此离开,却不曾见到他脚下的步伐则是越发地停下。见此,便是开口言道。"宁王不留下喝茶?"
"皇兄在谈及国事,你最好还是别进去。"看着她端着茶前来,特意一番提醒。而她的出现,确实令人疑惑。
端起那盏茶,细细品饮了三口后,徐徐道来:"这茶,还略欠火候。"
略欠火候?
这茶,昨晚赫连宬都未曾说得什么,反而他这一品,倒是还缺欠一二。抿然一笑地隐忍着心中的笑意,故作淡然地问之:"奴婢不解,宁王可为解答一二?"
从容地靠近着她的身侧,故作扬声道之:"时辰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
听得后,君歌知晓他这番用意为何。从他出来至今,一直都在告知,赫连宬如今有事相谈,根本无心自己,一走了之并不会追究。
端着手中的茶托上前,赫连烨见之,嘴角则是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意,从容地亦是步步离去。
"李嵩公公,君歌见这时辰不早,贵妃娘娘还在殿中等着,如若皇上问起,还请"
"我知晓该如何向皇上言道,你还是快些回去便是,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自从她昨日被皇上带入此处起,便是知晓此人的容貌。更何况此人的又是贵妃娘娘的人,亦是为了娘娘的颜面,随意她如何前去,毕竟长得相似之人向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去何处?"
快步而走的君歌,却是听得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从宸阙殿出来便无他的身影,他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赫连烨看得出来,她那双困惑的双眸。方才,他不过走到一旁,是她一直未曾发觉罢了。
"自然是回朝华殿。"
朝华殿?
疑虑的他微侧着头,甚是一丝的不解。
走于她的身前,意味深长地一笑之:"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君歌见他今日神神秘秘,方才在那儿亦是如此,从不如实相告,却是亦要故弄玄虚。
疑虑不解地双眸一直看向着他的背影,自始至终都不敢随意地与之同行。
若此时是夜幕之时,定然会于他同行,而此时此刻她亦只能安分守己。
一路上,一直不曾敢多番抬眸的她,生怕被来路之人发现她与宁王相近。毕竟,在这皇宫之中,还有人心中还一直惦记着他。如若让赵妍雅知晓,堂堂宁王与一个宫婢纠缠不清,岂不是一个笑话。
"这里不是皇后的寝宫,王爷怎么"
此处,她又怎会不熟悉。
只是不知,他一个王爷前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见他则是笑而不语,却亦只能紧紧跟随于他身后,踏入这里的每一步,又是极为熟悉的一幕。
只要每一次踏入此处,她的心却是不由自主地一睹,仿佛被一人捂住了心房,一直未曾打开。疼楚般地隐隐作痛罢了。
走到长廊中,倒是听得这久违的声音地徐徐而传入耳畔。
"泡茶最忌讳是什么?"
忌讳?
她不跟本便不知有何忌讳之处,当初学得茶,亦只是被其所逼。
这些,本身便不是她自愿所学。她这双手,根本便不适她此等刚烈的性子罢了。
上前走向与前,往后步步倒退着,故作凑上前去一道:"王爷不会因皇上的那句话,不服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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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
她那盏茶,根本便是有心而无力,如若心思在这茶上,这茶定然是上品。可偏偏,却是失了原有的茶香罢了。
不屑地一笑:"本王,怎会是如此小气之人。"
见她又是这般倒走,下意识地伸手便是拉着她的手腕,一行相告道之:"这茶定要用不同水泡之,而皇宫之中,唯独皇上与贵妃寝宫的茶才能用露水。"
"莫非,王爷是想告知于我,用竹露?"君歌看着这片竹林,她又怎会忘却,当初皇甫梦瑶曾说过,此处可是宁王亲自为皇后所设。想必,他定然喜欢这片竹林。
而他口中所言的露水,又带自己前往此处,根本便是显而易见他究竟意欲何为罢了。
将他的手放开,缓然地步伐渐然地上前,站在竹林之中,傲慢地则是相言道:"可前夜时,奴婢早已取得,如今放在朝华殿。"
"一夜未归,你就不怕?"
取得?
原以为,她不知竹露一事,看来还是他为之小看罢了。
渐然上前的他,今日见她出现在宸阙殿,还亦是从皇兄的屋内出来时,心中甚是不解。
"之前你曾告诉我,不会伺候他人,怎么如今身为朝华殿的人,却是在皇上的寝宫整整待了一晚,你这"
君歌开口便是截断他所言,愤懑地上前靠近他的身前:"那王爷可是要亲自查看,奴婢可还是清白之身。"
见况,慌乱的则是后退,转身言道:"简直胡闹。"
他所言并非此意,而她却倏然靠近,足以令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君歌见他躲避,她知晓,无论是谁所见都会怀疑,想来如若今日是淮王站在此处质问,亦是如他这般所言。想必,定是直言,而不是如他这般遮遮掩掩罢了。
在他身侧走之,仰天轻声一语讥讽笑之:"一入皇上寝宫,自然是百口莫辩。定会让他人觉得,一个宫婢在勾引皇上罢了。"
昨晚,她何曾不是害怕,只要皇上喜欢之人,又怎不会临幸。
当初的赵思柔,亦不是如此。
不过,昨晚赫连宬提及赵思柔一事时,言语中只是一时提及,与她倒也是一时的相遇。
可偏偏这场相遇,她这是一场阴谋,而她却不是。
她,又怎会与她同流合污做得相同之事。
只不过,昨晚他倒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容貌些许,下意识地有所动容的心,如若不是以沏茶为由,想必不会再此茶中放入。
昨晚,她确实有机会离开,可是将他迷晕,自然是会怀疑。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他寝宫足足待了一晚。
一夜未归一事,她早已想得对策,哪怕不信,亦是与她无关罢了。
"本王不解,你为何"
"王爷不是不解,而是根本想要知晓,奴婢昨晚可真有被临幸。"不管他心中何意,她早已何事都不在乎。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真正的在乎过自己。
而他的不解,就连她自己亦是如此,为何就此断了自己之前的誓言。
苦言一涩地摇头,默然长言而道:"可昨晚,何事都不曾发生。"
君歌从他的身后步步而退之在其面前,见他的眸中却是淡如止水,不知他时究竟是何意?
是早已预料,还是故意为之?
双眸为之故作一动,佯装地叹息地一道:"之前我是说过不伺候他人,谁叫奴婢惹恼了漪妃,若非贵妃娘娘护着,想必奴婢定会命丧皇上之手。"
"你做事向来稳妥,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你要知道,皇上的手段远不及太后。"
如若她不所言此事,定然不会知晓,原来她如今的身份,却是
手段?
如今,她还未曾见过赫连宬的手段,想必往日定然会知晓。
此时的她,向来都是进退两难。一直以来,藏于心中的事便只有两件事。一是陆梦娴亦是念慈一事。
如今,她必须解决一事。
"不过,奴婢有一事相求。"
"你说便是。"
"之前与我一同的陆梦娴,王爷可否能帮她出宫?"
出宫?
赫连烨不禁一笑之:"此事,不该问我,后宫的规矩,想必你不会忘记。"
"那我"
"你如今既然是贵妃的人,想必,她定会帮得。后宫少一人争风吃醋,何尝不是一件舒心之事。"
君歌听得他此言如此轻描淡写,毕竟他又何曾知晓这后宫之中,并非只有争风吃醋,而是四周弥漫着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