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觉得君歌像谁?"
在她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想知晓,她究竟像谁?
"此人,说了你亦不知。"
不知?
他都未曾说得那人,她又怎会会知晓。哪怕他当真说得,她亦是不知。可偏偏,她就想知晓,在他眼中,自己究竟像谁。
"王爷不说,君歌才是不知。"
"皇后。"
"如此一来,君歌确实不识皇后。"
皇后?
连他都觉得自己像极了皇后,当真有如此之像?
可她,见过那人模样,并未觉得有何相似之处。
手中的落叶,缓缓而落,不屑地亦是轻扬一笑:"不过,能与皇后娘娘长得如此相似,怕亦是少有。倒不如说,有缘才是。"
看着她手中的落叶缓缓落下,亦看得出她眸中的不屑一顾的笑意。
仰头望着这片看似璀璨的星光,越是深入而看,却越是黑暗,令人心生窒息罢了。
慵懒地倚靠于树,漠然长叹一气道之:"的确,能有相似之人,能有几人。爱的,终究不是一人。"
"王爷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君歌知晓所言之人是皇上。而对于皇后一事,我亦知晓些,不过只是宫闱禁令罢了。"
多多少少,她又怎会不知此事定然是与皇后一事有关。可偏偏,从未有人告知,皇后究竟是何人。
如若真的知晓,
"不过为何,你对此事倒是有敌意?"
"怕是王爷听错了,君歌哪敢。""不过,王爷可否讲些关于皇后一事?"
"此事都过去了,无需再提。"
"此处无旁人,并不会有人知晓触犯了皇上的禁令。"
"不是本王不愿说得,是此事,与你、与我都无关,还是少问便是。"
无关?
此事对于她而言怎会无关,这可是关乎到七年前的案件,又与她息息相关,又怎会无关。
心中甚是不满,却是见得他这一走,不甘心地将他身子拉扯住。她这s迈出一脚,不慎踩着她自身的裙褥,他们二人瞬然倒在于地。
偏偏她的身子亦是倒在他的怀中,而她的唇却炽热地吻落在他的脸颊处。
她除了与梓桐以外,还未曾与任何一人吻之,哪怕只是脸颊,亦未曾有过。
双眸睁得极大,慌乱地身子坐于一旁,双膝合拢,娇羞地别过头一道之:"王爷,我"
见况,赫连烨还未从方才她那一吻中缓过神来。直至听得她那娇羞之言,身子亦是极为艰难地坐起,甩了甩袖子,见她还那般娇羞地模样,抿然一笑:"你可算得本王的义妹,此举,本王倒是怀疑你,你对本王有爱慕之意?"
"君歌何等身份,自然不敢高攀。何况"欲言又止的蠕动着唇瓣,只因她此时还未曾可否与他言道。双手紧紧地抓着裙褥,缓然地继续道之。"何况,王爷已经与她人有过一纸婚约,奴婢又怎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爱慕?
她,从未有过对他的爱慕。只因,他的身世,所有的处境,她并非拥有,只是一时觉得此事太过令人疼惜。
也不知为何,她总爱这般胡思乱想,令她终究扰乱了心思。
一纸婚约?
赫连烨挪动着身子与之靠近,而那双迷茫的双眸看向她,不解一道:"你从何处听得,本王有过一纸婚约?"
何处?
君歌眨巴了会儿双眸,强颜欢笑地徐徐道来:"近几日,受得周褚姑姑的照看。奴婢多嘴问了一句,宁王为何未曾有过正妃。周褚便是相告,皇后娘娘的三妹,倒是与王爷有过婚约。只是如今,人去楼空罢了。"
说得这番话,她为何却在惋惜?
就算,那人是皇后,将她自己早已当成她妹妹,可关于皇后一事,她从来都是不知。
如若将她一辈子都关在此处,一生无得自由罢了。而她又并非她妹妹,又怎会替之寻得仇恨。
就算往日平复了所有,那她的身份如若不曾被揭穿,难不成当真要嫁
可她,所念所想之人,偏偏唯有一人,又怎会是他。
愣然无光的双眸看向着他时,却只是见得他笑而不语,见之,眉心骤然紧蹙问之:"王爷笑什么,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他亦是默许地摇头,身子渐然地站起。
君歌见他伸手时,缓缓地将手伸出,却是见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身轻柔的拉起。
可他就算柔弱,这力道倒也不柔些。
亲眼看着他拂过她的发丝,温情地双眸像极了星辰中那片湛蓝的海。
"皇后娘娘的妹妹,当年不过十岁,本王要娶自然要等她七年后,如此一算,本王今年不过二十四。倘若她在世,想必与你年纪相仿才是。"
七年前,他亦只是受人之托。那个位置,他终究还留着。
七年?又是七年。
那人,死于之年却与她别无相差,就连年纪亦是如此相仿。
越是听得,便越觉得一切都混乱了些。
"既然如此,王爷便一直空留王妃之位,可是为了等她?"
君歌见他这默许地点头之意,为了一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女子如此费心费力,将不存有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留着。
她倒是有些不解,此人究竟是谁会如此相待。
"本王与皇后一族有些私交,那位三小姐亦只是当年嘱托之意。这娶不娶,本王自当等她长大才是。谁知,却在那场大火中"话到一半时,却是回眸看向着她仅仅一眼后,闭上双眸黯然一道。"自始至终,本王向来有负于他们。"
有负?
此事,终究是天命,根本无法得以挽回。
如若那时,那女子还在,想必他早已将之迎娶。
无论多少女子,想要跨入这宁王府中的门槛,想必亦只是奢望罢了。
可这奢望,却是成了她们永久都得不到的一切。
"如若她还在世,王爷可还愿娶?"
"本王从不强求,她若嫁便嫁,不愿嫁自当自由。本王,只是为了当年的承诺。如今,七年已过。这个王妃之位,自当是属于她一人,断然不会给之。"
如此坚决的他,心中早已论断。不管是今时还是往日,他都不会变之。
"王爷有情有义,果然值得任何女子托付终身。"
他们二人不过相差七年,如若当年未曾有发生那件事,他定然会等她长大,迎娶他那小王妃。
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倒还能将那个位置留下,显然此生都不会给与任何人这个位置。
王妃之位,对于他而言,是如此珍贵一事,他一直都留有。
可偏偏,终究是爱不得、求不得。
"如若,王爷往日遇到相爱之人,可会将王妃之位给之?"
君歌再一次跟随于后,见他停了半晌后,才缓缓地开口一道:"那也得看,她在本王的心中,有何分量。"
分量?
如若没有,想必定然不会有心中默许之意。
随着他的步伐,却不知辗转几时,抬眸所见的倒是烟雨阁。
他们二人一路何曾不是走走停停,倒也是转眼即瞬。
脚下的步伐渐然地停下,亦不曾站在桥上。
此时此刻,她不敢确信周围并无旁人。
这宴席上所发生的一幕,却让她一直难以消除顾虑。
生怕,有人会紧紧跟在她身后罢了。也不知,这等心思从何处而来。
微然欠身道:"既然烟雨阁已经到了,奴婢也该回去了。"
赫连烨听到那奴婢二字,倒是与先前她到是不相同了些。
微紧着眉宇,不解一道:"怎么又变得如此生疏了?"
生疏?
彼此间,她从未了解过,自然与其生疏不少。
可不管如何而言,她只不过上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罢了,这个身份终究不会改变。
此处不比先前那些地方,她担忧自从此事后,会有人对他不利。
而对于她,何人根本便不知她是谁,又怎会轻易的寻她。
在者她,她见赵妍雅倒是仰仗着太后的喜爱,往日定会比她那姐姐,更为变本加厉了些。
故作低语着头,轻声一道:"王爷,就不怕隔墙有耳?"
"多年来本王在此处,便未曾有过何人有偷摸诡计之处。反而是当初你故作将人带到此处,反被你利用罢了。"
隔墙有耳?
倘若真是有,他又怎会不让赵宇哲多加防范,让她随意进入此处。
他,亦是无奈的摇头一笑着。
"王爷在那时就早已看清奴婢的目的,就不怕往日奴婢有二心?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言,王爷便想过谨慎小心?"
原来,早在那时他便知晓自己的用意,哪怕就是骗他而再利用此事,他一直都未曾开口,亦未曾告知过。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如今得知,才知那时的他,在他面前却是如此大材小用罢了。
"没有一个别有用心之人,会如此坦言相言。"
听她这番话,凝虑的眸光渐然地,故作凑近她的身前,探之凝望:"除非,你故意混淆本王罢了。"
混淆?
她向来便是满口谎言之人,就只是在混淆他罢了。
只想从他的口中亲耳听得,她才能如此放得下心中的不安。
只是如今,她信与不信,亦只能从那人的口中得知,方可断然抉择此事。
"从念奴到如今的君歌,是王爷给奴婢了重获新生的机会,奴婢断然不会做出伤害王爷的事。"
"本王,信你。"
信?
单单这几句话,便是信?
君歌何曾不是瞥之一笑,身子缓然地直起,莞尔一笑之:"在这皇宫中,君歌只信宁王一人,只愿,宁王往日不会欺瞒与君歌便是。"
"是不是因君歌的身份来要求王爷,可是过分了些?"见他,一直都不曾开口,只因她有些担忧,他可会因此是而
"那道没有。"他的身子亦是直起,长言一道。"你想要做的事,本王自会允诺于你。如若往日你想偷溜出宫,本王皆可为你做到。"
出宫?
那日亦只是随口一道出宫,他亦是应允,可偏偏,却是还不如在宁王府里。
不过,他说得无错,仰仗宁王,在这皇宫才可来去自如。
亦或许,宁王向来心善,才可足以'利用';。
"如若你觉得往日出来不便,本王倒可替你想周褚求个情。"
求情?
她又非常常与周褚姑姑相见,何况在哪儿,更难以脱身的她们四人罢了。如若每一次都将陆梦娴一人留着,她们四人又怎会没有闲话相谈。
"王爷,还认识周褚姑姑?"
"周褚是皇后所提携之人,这后宫中所有宫婢亦是在她想管辖之内,本王又怎会不识。"
"不过,君歌更想知道的便是,王爷与周褚姑姑何时相识?"
听得她这番话,总觉得倒是话中有话,却更为在质问罢了。
紧促着眉宇,微然一皱:"你这是在质问本王?"
二人双目相视,君歌却是见得他那双眸在黑暗之处,总觉得有些令人有些从未有过的冷意。可偏偏,这番感觉,亦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奴婢不敢。"
赫连烨见此,身子步步后退,坦然一道之:"明日过后,本王给你一个答复。"
答复?
话音刚落,却是见得他说完后,便是相安无事的离开。
今晚一事,见他如此,倒是从未发生任何事。
一个从不前去设宴的人,向来都是清净一人,对于这些喧嚣之地,又怎会欢喜。
可今日一事,他倒是
看着他渐行离去的身影,脚下地步伐亦是步步后退,毫无停留地转身离开。
一直不曾停下的赫连烨,脚下地步伐亦是停下,回眸看向她渐离渐远的身影。
唯独他,却一直停留在此处,默默相看。
"你怎么来了?"
赫连烨看着他前来,便是转身走上屋内。
"属下放心不下王爷,便先行离开了。"
"宴会,可还如一举行?"
赵宇哲亦是摇头一道:"王爷走后,大殿内便当做何事都不曾发生。"
他亲眼看着王爷离开,心中却一直不知该如何离开,若非淮王开口,想必亦不会如此借此前来。
"你是知晓本王,不会轻易答应这门婚事。"
听之,赵宇哲下意识地单膝而跪,欲言又止地缓慢一道:"王爷今日此举,太后定会商议如何将属下的义妹嫁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