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当真没有选择,当真是做出了抉择?"
见其余人都一一的离去,唯独仅剩她们二人。
只因她心中知晓,不抉择任何的一切职务的人该前往去何处。
而她们二人的去向,自然不得被任何人知晓。
遣走其余人,唯独她们二人,心中倒是存有些好奇,不免疑虑地一问之。
陆梦娴听得这一问,欲言又止的唇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道,毅然看向着念奴。
"陆梦娴一直跟着我习惯了,而奴婢没有主见,自当由姑姑抉择。"
她没有抉择,只因知晓了真相。不管如何,周褚姑姑定然会为之安排她一直想去之处。
至于陆梦娴,不过只是为之掩饰所有的幌子罢了。
倘若真是自己一人,又怎会不令人怀疑。
哪怕赵思柔如今不处处见缝插针,不免日后她再傲慢无礼写,之前的事她自然不放在心上。
做事如若不得两全,又怎会过得安稳些。
这些日子,她不想再过着明真暗斗的日子,想要一切都安稳些,一心去做心中存有疑惑的事。
毕竟,无心在理会那些琐事。
"你抬起头来。"
听之,念奴的心中下意识地愣然,却亦是平然地扬起着淡然一笑的嘴角,微微地抬起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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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褚见得后,眸中那惊愣地目光则是一闪而过。倘若她一旦有这等情绪,定然会令这里所有人不解,亦或者多了几番疑虑。
"你叫什么名字?"
"念奴。"
'念奴,念奴';
周褚将她的名字暗自在心中默念了许久,终究毫无任何独特之处。
今日见到她时,先前还一直不敢相信,如今见得这容颜,倒是有些信以为真。可这眉宇之间,倒是多了几分阴柔之意。
阴,是她的果断、狠厉的抉择。
柔,是她在心中深处最为纯真的一面。
一阴一柔,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一人变得如此两面。
可在这皇宫之中,最不缺失的便是阴谋诡计之人,亦不乏有她此等面副的人存有。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听之,念奴自然是知晓前去之地究竟是何处。毕竟,昨晚那两人吓得倒是撇下自己一走了之。
她们二人如此胆小的性子,又怎会为之停留。
可偏偏,陆梦娴亦是这等胆小的心性,不知与她一同前去,可会吓得腿软。
随后,便紧紧跟随于后。却是见得陆梦娴上前便是抓着衣袖,轻声地边走而道之。
"念奴,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安排之地,可是阴暗之地?"
阴暗之地?
在她所知里,此地虽未曾去过,但不至于是个阴暗之地。
如今前去之处,她虽不知,但想来只为见得那晚所见之人。
幸好,那一晚的二人不曾知晓,唯独昨晚的二人,若是她聪明些自然不会告知真相。
故作强颜欢笑地一道:"你为何会如此想?"
陆梦娴下意识地想起先前教习嬷嬷所言,心中倒是甚是些胆怯。
虽跟在周褚姑姑身后,但根本不知会被带往何处,心中则是更为不安了些。
"先前,教习嬷嬷曾说过,宫中的一切不仅仅是表面看得如此风光,背地里极为阴森的很。而宫婢之中,除了各司其职,亦还有犯事的宫婢之所。那里的人,听说不是好惹的主,每日每夜遭受的罪可是极为忍受不得。"
"我们又无犯错,为何要前去此处。"听得她诸多担忧之言,兴许与她一同,倒是个错误。漠然长叹一气言道。"你若是后悔了,我立即为你说情。"
见念奴正要此举时,却立即紧紧地抓着她一刻都不曾想放手。脚下的步伐亦是走得缓慢了些,继续轻声道之:"我没有后悔,只是有些担忧。"
"你的身份是官宦女子,这些苦唯有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人才会忍受。而既然你能抛开身份,可偏偏心太过寡断了些。"
与赵思柔相比,她的确没有任何的心机。可偏偏,这太心善之人,从未见得如此轻信与一人。
倘若她知晓,自己并非如她所见到的这一面,又该会如何?
自始至终,她从来都没有值得相信之人在身旁。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一人。
亦不知该如何轻信一人,该如何是否可毫无任何的芥蒂。
'赵思柔,你当真是心善,还是故作为之?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但愿,她不会是第二个梓桐。
如此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性,她不愿再相见。
可偏偏,在心底终究还是放不下
"不过,跟在你身旁,我倒是心安。"嘴角微然而上,一语翘舌地言道之。"毕竟,还没有人能如你这般感言。"
听得她这番赞许之言,倒是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女子与男子所言皆然是不同。偏偏不知为何,更愿心他多些。
她的确不懂人心,一直却是在利用人心。
可不管如何,她定然会选择看透人心
眸中渐然而起的疑虑,却是一一道之:"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不曾有过一丝的欺瞒?"
"我陆梦娴,又怎会是这等人。"
"我可告诉你,我向来最厌,我认定的人有丝毫的背叛。哪怕,各自之间有秘密,这些不过只是为之生存的之理。我亦不是和善之人,不会说得几句真心话,身边能与之作为朋友之人,亦是少之。"
不知为何,她竟然会道出这番话。哪怕是絮儿,再无与之付出真言相待。
向来她都不愿与人亲自,自然有些事都只是默默承担。只因,她看不起任何人,一切都以王爷心性做事。在王府之中,倒是多了几番目中无人。就算是王妃,亦无法责备一二。
而在陆梦娴这里,却是感受了不同。
她的平易近人,而她的一颦一笑皆是如此令人悠叹。牵引人心的笑意,从未觉得如此温柔。
她,的确无任何的脾气,与她之间亦无任何的隔阂。
"你这人表面难以接近,可偏偏心善的很。"这些话,能与之相言相待之人,果然亦唯有她一人。在诸多女子当中,她虽总是一人默默地在不经意发现之处。可她,却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如今她坦言相待,足以见得她并未是冷漠之人。
若说不是和善之人,那唯独赵思柔一人。
她,又怎会是这等人。
"你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人,毕竟都有难处。倘若你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不要说道,做你自己便是。"
做自己便是?
何曾何时,她不想做自己。
可偏偏,却不允。
在这皇宫之中,诸多还是人心险恶,又怎会不知看面善之人,定然是这等人。
所谓的双面,唯独此等人才是。
而她,兴许亦是。
眸光渐然而然地看向着她,她所言的这些,着实像极了一人。眉眼温婉地展露笑颜道:"你这番话,倒是像极了一人。"
像极了一人?
陆梦娴听得后,亦是眸与相对,见得她倒是第一次展露此等笑颜。
从未见过,她此时的这一笑,亦是如此的动容。
每一次见得她向来不曾一笑,若要笑亦只是浅然笑之罢了。
而此时一见,的确一颦一笑更是将她坚毅的性子渐然地磨去。若是她的命运与之相同,又怎会不是名门闺秀。
而她口中所言的那人,心中则是莫名地暗自一笑。故作轻声地言道之:"见你这神情,莫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我这身份,怎能敢爱。"
那一刻,她究竟在做什么,怎能无意识地将思绪展露言表之中。
而这一现况,本不该有之才是。
而她,根本便不会爱,又怎会如她所言的这般。
"人心,不一定是看到的那般。用心,感受便是了。"
以往在府中,她从不懂该如何用心待人。亦是不知何时,才将心全然的看透。
入宫的那几日,她一直都记得极为清楚,她从不与人多说一句话。就如同念奴一样,可她的身旁终究还有人絮儿。
而她,仅此一人。
亦是她,让她自己多番的言谈,亦是敢付出言谈与之相待。
双手紧紧地缠着她的臂手,笑颜逐一言道之:"方才,你的笑很好看,往日要多笑一笑,这样,别人觉得你平易近人。更多,道可掩盖自己。"
笑?
方才,她可有笑?
她并不觉得,笑,就能平易近人。有些人的笑,亦则是笑里藏刀的罢了。
可她方才所言'掩盖';二字,倒是有些疑虑。
轻言一笑之:"你也是如此掩盖自己的不成?"
她都如此言道,倒是令其觉得她亦是如此。
与之如此,她还不如言道一二,便不必受此等疑虑。
"你这多心的病,何时能改。"每一次不知说得何话,她都会不禁意间一番疑虑。可见,她向来都是如此多心之人。悠然叹气地解释这。"我说的意思是,掩盖自己的坚毅,活得更为洒脱罢了。"
洒脱?
倘若真能如此洒脱,她便不会一直为心所困。
倘若真能解开心中所困,眼前的路便不会如此地迷茫,亦该清楚的知晓该前往何处寻觅。
所寻觅之处,终究有个避口,足以令自己安然地生存。
可如今,她不会再有此等洒脱。
宫中压抑的一切都如此喘不上气,可一旦成为妃,又不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等场面,根本便不适于她。
"周褚姑姑,此处是"
她们二人紧紧跟在身后不知过了多久,走进院中,何等的花团锦簇,根本便不似任何'阴暗';之所。
唯独这离掌司阁不过一座桥之间的距离,可此处亦是一处住所。看似平淡了些,倒还有一丝的阴寒。哪怕艳丽无比的花为之点缀,自然是少不了这等气息。
"往日,你们二人与这屋内的四人一同做事。"
陆梦娴见得姑姑指了指院中的人,每人的手中倒是干着不同的活。心中却不解地一问:"姑姑,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们四人是受了罚的宫婢,其余之人不过只是宫中的老人。做所之事,不过只是帮得宫中的宫婢缝缝补补些旧衣裳,换洗宫婢们的衣裳罢了。而那些老人,只是为宫婢掌管膳食。"
"身为宫婢,为何要再低人一等。"
念奴这番话言道一出,所有在场的人无不一一地看向着她。
而翠儿和萍儿见得那说得这番话的人是昨晚之人,私下亦是窃窃私语着。
"看来,她来这里有着苦头吃。"这里,看似最为轻松,可偏偏如她所言比那些宫婢还要在低人一等罢了。
她们四人皆是受罚,可其余之人在此处可为强势,都不曾敢言道一二。而虽说过了大好时华,这年岁亦只是三十来几罢了。而她们所做之事,不过是为所有宫婢掌管膳食罢了。
而她们每一日晚所送去的膳食,皆是由她们负责。偶尔,亦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这等苦差事,如今前来两人,她们又非受罚,却被安排前来此处,亦只是遭罪受。
"受罚之人,理应受罚。这一点,你该看清才是。"
那时,她的确有不平的冲动。
可她却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亦不是在秀女阁可随意大放厥词。
垂眸一道之:"念奴一时口快,竟忘了规矩,还望姑姑莫要生气才是。"
"你们二人既然无错,根本便不会与她们四人那般干着此等粗活。只需,跟着她们几个习得些烧菜的手艺。"见她如此之快的认错,难道心软之人。
目光看向着陆梦娴,得知她是官宦女子,父亲又是学府之人,来与此处倒是可惜了些。
"不过,陆小姐可是名门闺秀,当不后悔?"
"能亲自下厨学得几道菜肴,亦是多了手艺罢了,没有什么后悔一事。"
此事对于她而言,倒是个机会。以往在府中不曾学得,如今倒有了机会,又怎会后悔。
不过,与她倒不用整日为那些宫婢浣洗衣服,足矣。
欣然地则是点头着,却是一番轻声告慰:"我还得叮嘱你二人一句,你们记得将这些膳食,一到辰时,便要将膳食亲自送去一处。至于何处,问她们便是。"
"姑姑,那为何是我们亲自送?"
"时辰不早,你们忙吧。"
念奴见周褚姑姑如此言行,倒是有些隐藏着一二。
可是,这究竟是为何?
就算她方才问得,这周褚姑姑如此遮掩,此事并非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