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事?
对于此事,她知晓过于少之。若是当真将此事告知于他,岂不是太过于轻易了些。可这些,终究只是一个秘密罢了。
如今,与他一处,仿佛所有压抑的一切在此刻渐然将之消失。
身子渐渐地依往后倚靠,却见他挪移了方向,定然是为了避矮楼的那两人的视线罢了。
自始至终,为之好奇的恐怕便只有皇上如此地此行此举。
身子渐然地轻微依偎在他身怀,眸光不禁偷偷地抬眸望着他的眸,抿然一笑地道之:"若是我不愿相告,又该如何?"
"随你。"
念奴见那冷漠的双眸,久久看向前方。这双冷峻的眸,眉眼禁皱,到似不在足以温情之人。
偶尔从他的眸光唯有仅存的那一丝柔光,仅有那一瞬。若是摘下面具,兴许还能有一丝的动容之意。
梓桐的目光渐然地回之所看向怀中的女子,见其这双眸光久久凝视的目光,眉宇之间骤然紧蹙,冷言冷语地一道之:"一张面具,也能让你看如此之久?"
倏然,念奴的双眸平定风云,一番审视地打量着。
"都说心善之人,定会长得儒雅。若是邪念之人,定会长得万分的丑陋。"
话音刚落的瞬间起,原定以为他会为此言所气恼。毕竟,方才那番话,本身便是故作说与他一二。反而却是见他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听之,则是长扬一叹地无奈笑之:"笑你太天真。"
天真?
此事,又何来天真二字一说。
心中甚是不甘地从他的身怀起身,亦是眉宇紧锁:"你明明知晓我所道何意,你竟然丝毫不生气。"
"夫人所言甚是,又何必生气。"
对于他而言,这面具下的样貌,他从来便不在乎她对于自己的一番误解、偏见。毕竟,没有人知晓面具下真容。
而她那一袭言道,又何来气恼,不过只是听之而过罢了。
念奴听他这番油嘴滑舌之言,亦只是敢怒不敢言之。
见她满怀气恼的模样,越是这般见之,不由自主地则是伸手触碰着她的脸庞。嘴角中渐然扬起的一角弧度,轻扬一笑。眸中泛着的那一点星光如许,玥弯如勾。
"倘若,我真是极为丑陋之人,你可还愿让我遵从与你,不将之抛弃之意?"
"那便是我瞎了眼。"
听得她如此丝毫不讳一道,抿然地笑意却再无任何的遮掩。眸光中的笑意,渐然而然地将之收起,手亦是渐然地放下,悠然莫叹道:"面具一旦取下,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切真实。唯有戴上面具,才真正的活着,你可懂?"
懂?
对于念奴而言,她才懂得一知半解,其余的亦只是懵懵懂懂,丝毫不知罢了。
可偏偏,对于他,只是知晓这面具下定有他的秘密。但从未听及,他会在此时此景之下将之告知。
唯有真正的活着,才会将世人的那些鄙夷之意全然地抛却罢了。
以往,她亦是不想活的这般潇洒,活得自由,让自己更为快活些,不为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可这些年来,倒是时时刻刻未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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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原以为是为自己而活,可渐然地知晓,只是为复仇而活。
只因,王爷口口声声将复仇二字挂于嘴边,自然每一次记在心中,便是对皇宫充满了怨恨。
其实,那一晚见到皇上的那一刻起,心中便存有了杀念。而藏匿于身上的匕首,亦是为他亲自准备的罢了。
若非是梓桐,倒也不会用此计,如今倒是先前示意了一番罢了。
心如潮水那般,双眸别过他处,这余光之中所看到的一切,亦是能将他的举止悉数的映入眸光之中。
倏然他的双手将其拥入之时,失魂的她身子却是不禁颤栗了一下,坦然自若地展露着嘴角中的扬起,将其试图掩盖方才的一丝慌乱之意。
伏在耳边亲昵地徐徐继续道来:"可你要知晓,我并非是以貌取人。我愿与你接近,只因,我对你足有好感。哪怕对你而言仅仅只有利用,我也对你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你如此正经一道,我还一时"
原本对于他任何所言一道,都可将他对其反驳一二。可一听到他巧言令色,却非比以往那般不正经所言,更会令其自身听在心间足以羞赧与心怀之中。
听她阻隔不其言道之意,又见少之为少的羞赧之色。方才那番话,足以令她如此心悸。
对于情爱,她终究还只是半知半解。何人的花言巧语便足以令她如此心悸,日后还不知如何被骗。
兴许,在她的心中,还存有一份执念。对于她而言,更渴望被人所关怀。就算是如此,一旦所认定之人,为之伤害,却是如此地痛彻大悟。
先前故意言道,只是为了让她知晓,哪怕一人真是爱之,付出了真心便是要受到万分的痛楚。这便是她心坚不定所至,别人小恩小惠、花言巧语便足以令她不受心中的动容,倒可将心付出的人唯有她一人。
当真不知,她是如何爱上赫连浦,若是知晓真相,兴许才会大彻大悟这些年,爱上的到底是何人。
"入宫的第二日晚,我偷摸着出去,无意间听到两个宫女窃窃私道皇后之事,只听得皇后成了整个皇宫之中禁忌。其余的,我便不知?"
"当真是不知了?"
"我实话与你说便是。"
听得他这一番质问,更似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明知有看穿之意,还在这一旁故作言道,简直便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因如此,才不得有着丝毫的隐瞒。
在他身边待久了,倒是最听不得便是他这一番的质问之言。
付在他的耳畔,将那一晚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丝毫不得有着任何的纰漏,他如此精明一人,又怎会听不出其中这一点隐瞒之意。
其实,那一晚的事可以与他一道,可心中却还是不敢有所对他的信任。
只因,不想再被他们其中一人利用。可偏偏,他给之的解药仅有两个月,自然不得在他面前有着任何背叛。大仇未报之时,便不得轻易的离开。
"你还真不怕被刺死。"
原以为,对于此等时,任何人听闻断然是不会上前跟之,如今她倒是不怕死,上前便是跟了一路。
她这一点本事,先前倒还真是小看了。
"此话怎讲?"
听得他如此一言,倒是此事定然极为事态严重,不然又怎会道出刺死儿子。
看来昨晚所见的之处,定然是机密。那里定然是关着人,不然又怎会有人亲自前去。而那儿一进去,便是极为的阴寒之地。那般令人寒颤之地,若非是受罪之人,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打入此处。
除非,此处是冷宫。
梓桐见得她眸光中如此一本正经地看之,却是坦然一笑"骗你的。"
"你"
"你想打扰他们二人不成?"
方才她那一言,倘若再大声些必然会惊扰他们二人。捂着她的嘴,倒是依然不安分的乱动。
见况,亦只好作罢地将其放开,却是她倏然遮眼的这一举止,一时却是不知她究竟为何而做,可听得她那一番话,莫名地嗤笑着。
"不许看。"
"我可是什么都没见着。"从此处望着,的确是能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若真能看到那些不忍直视的那一幕,自然是见不得。不然,他又怎会如此安然自若地倚靠着。
如今可好,她这一蒙眼,倒是的确也看不见。
握着她的手心,亲昵地一吻。一语柔情蜜意地徐徐言道之:"倒是,见着了你。"
"胡言乱语。"
如今,念奴再也听不得他这一语柔情蜜意之言。如此蛊惑人心,又怎能不教任何女子的石榴裙下任由他侵占。
他此言此举,委实难以抗举,亦是无法从中逃离。
就算是离别之时,脑海中依然存有他那一幕幕柔情地画面,一直侵占在脑海之中无法将其抹去。
她何曾不愿将此事化为烟云不再继续想起,原想在这皇宫之中仅用自己的本事去寻得那些秘密,可他的出现,将所有的打算一切的都将之盘打散。
仿佛那一刻,他的出现则是令自己觉得有他身旁,反而一切事都不可为之担忧,所做迷途之事,唯有他的一番指点,便不会越走越偏,一切都会终将回到原点之中。
见她站起,便未曾有丝毫动容地将之阻拦。只因了解,断然不会前去阻止。任由的一句话,她便可言听计从暗自挑着眉宇,故作悠闲地轻扬一笑之:"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想知晓为何他们二人在此处恩泽绵延不可?"
恩泽绵延?
余光之中则是看了一眼,故作镇定地轻笑着,倒是丝毫不屑一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当念奴跨出这一步起,依然在原地等候的他,一直唯有动容万分。掌握一人,便要看清一人之心。若是看不透,又何来将一人牢牢地捆锁于其中,让其无法有着丝毫别异的心思在这其中。
就因如此,又怎会将她的所有一切都掌握于其中。自始至终,她都从未有过别异的心思。
"若是跟皇后有关,你可还愿一听?"
"这怎么会与皇后有关?"回眸看向着慵懒做派的他,一直便是等他开口,却是见他一番示意,一见便是继续回到他的身旁。如今,心中不甘的愤懑之意,足以将之平缓。
不由地撇嘴一笑之:"深爱皇后人人皆知,却不知再次处是他们当年第一次相见之处。"
"既然如此,又何必与另一个前来,回忆与她人独处的记忆。他根本便不是喜欢,又何来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如非从他的口中道出,还真是不知,此处竟然是与皇后相视之处。
既然是相识之处,这断然是不可与不相干之人与之分享,而做出此等有辱之事,简直便是玷污了此地。
"对你而言,男人便不可有三妻四妾。一旦心爱的女子离开,便要终身不得嫁娶不成?"他告知于此事,并无诸多心思在其中,只是相言一二罢了。却不曾,此事令她的心是如此的反感。
毅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身子,眸光之中倒是多了几分打量之意。
"若真是如此,未免过于自私了些。"
"女人的心,本来便是自私的。"
自私?
这话,若是从女子口中道出,那便是不为过。
可偏偏,此话是从男子口中道出,便是心中大怒。
女人,向来便有妒恨、自私。对于姻缘,又怎能随意的被人轻易的践踏、轻易的被人所辱骂。
从他的口中一道,难免倒是觉得心寒了些。
"这天底下的男子都一样。"
若真是如她所言,爱一人,便要爱终身。一旦所爱女子离去,便不可寻作他人,敢问这世间能有何人做到。
恐怕,就连他自己亦是无能。
对于缘分二字,他向来不敢轻易恭维。他曾告诫过自己,若爱一人,哪怕付出了真心亦会被伤害,与其如此,还不如不爱的深刻。
哪怕对那些女子视而不见,可男人的心,终究还是难以隐忍。
"除非,到那一刻我不爱了,他爱上谁,都与我无关。可若我在一日,他便不得娶任何女子。"
不得娶?
这何人不曾有三妻四妾,如此言行,怕是难以接受。
紧搂着其身,故作冥思地一问:"若是,他早已有了妻室,娶你当正房,又该如何?"
"就算是正室,我也不会嫁。除非"
"除非如何?"
"将那女子休了。"
休妻?
果然是念奴,这般果决的心,倒也不吃亏。
心中为之畅快的吻着她的唇角,极为开怀地轻声一道:"你这小狐狸,果然是心狠手辣。"
"难道我爱的人,便不可这一生拥有一人,定要与其余之人纠缠,那置于我何地。"
她所爱的,定然是各自为爱之人。而不是一人爱之,而那一人却当作陌路之人。
可这世间,真的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