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
书房中的人,一直都站在那幅画像之下,双眸中所极为深情地将之久久的凝视。
手中紧握的牌子,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念奴';二字。
'她,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听闻身后推开门而入的声音,下意识地将手中牌子放于桌上。
转身看向宫宏宇,眸光中暗自将方才的深情将之收起,冷然地将之所问道:"这都最后一日,你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有消息?"
"王爷,除了念奴以外,无人能知晓墨芸阁身处何地。派出去的人,亦是无功而返。"
他所派出去的人,接都是无功而返。毕竟,对于那林间的一切,唯有念奴作为熟悉。她想来独自练功都是一人前往,对于那儿她是最为熟悉不过,对于派出去的人,又怎会知晓墨芸阁真正的出口。
何况,这墨芸阁亦是近几年兴起的门派,这江湖之中何人不听命于朝廷,偏偏唯独此人。
此次念奴一人前去,这六日都不曾有她的消息,倒似凭空消失了般,毫无任何的踪影。
无功而返?
之前念奴所说之地,的确尚有她一人知晓。自那日以后,便再无任何的踪影。
就连上一次遇见墨芸阁阁主,他倒是未曾提及过念奴,若是念奴当真进入墨芸阁,想必他并未知晓是自己的人心,若是知晓,那日又怎会收下自己的送去的女子。
可偏偏,就连那女子亦是无影无踪。
"前几日,本王亲自将女子送入墨芸阁阁主的手中,可偏偏却是丝毫不领情。想要与他联手不成,根本便是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处处与朝廷作对,倒是以要挟皇帝而由,可谁人都不知在他在背地究竟为何做派。
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则是在处处施舍百姓,倒是赚足了民声,让皇上毫无任何可下手的机会。
那一日才接触一次,便是觉得此人高深莫测,根本便是无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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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之,眸中的恨意则是越发地愈烈了些。紧握地拳头狠狠地放在桌面,若是用几分力砸入,定然以心中的愤懑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痛楚。
"皇上对墨芸阁虎视眈眈,而念奴的期限眼看便要将至,还不能"
一想起念奴的事,便是从未如此担忧。做足了任何的准备,可偏偏却是不见人影。
宫宏宇见王爷如此担忧此事,便是上前宽慰一道之:"当日,宁王所言,王爷本不该如此心急才是。"
心急?
对于何事,他都从未心急。
可偏偏,念奴是他最后一个的机会,若是错失了这个机会,便再无入宫的时机。
这七年,一直培养念奴成为自己最满意的杀手,只是为了今日,亦只是为了待她成人。
幸得,有些事她都忘却了。
望着周围的一切,想起那一日三人在此处谈论的一幕幕。却不曾想到,九弟竟然会带着赫连烨前来替自己解围。
从小到大,对于这个十一弟,向来便是对他极为呵护。可日久之后,他早已不似小时那般一直可让自己护着他。
世人都知晓,宁王向来不愿闲云野鹤,除了饱读诗书的那些文墨,亦无任何武功之外,倒也活得潇洒。
而这个皇位,与其少一人争夺,亦少些杀戮。
而那些臭恶远洋的骂名的那些弑君夺位的罪名,不会将之落入在自己的名声上。谁与自己有利自然可将之拉拢人心,若有人一旦与自己争锋相对,自然这条命是留不得。
没有人,能将之夺去属于自己的一切。
"本王这个十一弟,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对于朝政之事丝毫不理会,可偏偏是所有王爷中最为清闲之人,从小便是聪慧过人。若非他体弱多病,背后的势力自然是不及当今的圣上,可他的母妃当年在后宫之中可是艳压芳群。他的舅舅,虽说是朝中的丞相之位,偏偏却要被皇甫氏打压。或许,当年父皇亦未曾想过,他所拥立的丞相之位,偏偏要被皇甫氏的人所欺压,如今太后当权,这天下恐怕是要易主了。"
"王爷,若是先皇当年立宁王为"
宫宏宇这大胆的猜测,下意识地话到半时,才渐然而然地将之闭口不再谈及此事。
"若是立宁王,怕是不出几年,命短栽矣。"
何人不知,宁王向来便是体弱多病之人,除了多年的饱读诗书,倒是毫无任何的武功。
若是他登基,又有谁能臣服于他。除了,他的舅舅,当今的丞相,怕是他这个皇位亦只是有明无实罢了。
对于这个十一弟,向来便毫无任何在意,毕竟对于自己根本毫无任何的威胁罢了。
不过,哪怕他不参与朝政之事,可他有谋智却无勇。若非是九弟将他带来,怕是定然不会在皇上面前轻易'逃脱';。
皇上如此做派,定然是太后在背后所操持罢了。
那一日,特意上缴手中的兵权,无非是他所言'皇上想要的,无非是实权。';
听到实权二字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语道破,简直让便是点醒了自己。哪怕就算失了实权,他们想要的便也就得到了。毕竟,他们无非是故意在这上面大做文章罢了,除掉墨芸阁本身便是一个幌子。
哪怕对于此事,极大的不甘心,可在赫连宬的面前自然不得有任何纰漏。若非十一弟献计,在他的面前自行处罚,在大臣面前一个帝王哪怕诸多想要一人只置于死地,此事一出,根本便是毫无任何的余地,自然不会再有诸多的不满。
那五十板子,足以让他自己牢牢地将此事记在心中。
他发过誓,总有一日会将兵权再次会回到自己的手中。
心有不甘,又怎会甘愿放弃。
这几日,若非伤痊愈那日,自然不会无意间之间见得墨芸阁阁主,原本想问念奴的下落,可偏偏心想,念奴的身份自然不得被其所发现。可偏偏,明日便是要入宫,念奴到此时刻亦是毫无任何的消息。
心中系念着念奴,却在那几日的煎熬之中,却是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权利。如今,一个墨芸阁倒是让兵权从自己的夺去。
亦是从未有人,如此拒绝自己的请求。这墨芸阁,还需再忍忍
"若此事没有宁王的相助,怕是这一关亦是难过。"
不管如何,对于赫连浦而言,此事还需谢道赫连烨,若非是他,还真不知如何化解此事。
宫宏宇见王爷对任何宗亲都存有防范之心,可偏偏唯一没有防范之心的亦只有瑞王。
毕竟,瑞王是王爷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这血缘这等关系,则是毫无有着任何背叛之心。
可偏偏唯独宁王,王爷向来便是从未理会,亦不是防范之人。所有皇室中的皇子,唯独宁王与家族势力在其权,而王爷不过只是官宦女子所生,自然得不到任何的器重。若非是先皇在世的蛰伏,又怎会到如今这般荣华富贵。
可所有人都昭然若知,当今宁王宁可当个闲云野鹤之人,绝非是过多的参与朝政。
可偏偏,宁王的才智足以令所有人都畏惧,若非是体弱多病,想必这皇位亦非是。
心中难免不为替王爷一番着想着此事,不安而虑地则是缓缓道之:"宁王聪慧过人,难道王爷毫无任何的防范之心?"
"宁王从小便是不争,他的为人本王自然是知晓。往日这番话,给本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给本王提及。"
赫连烨的为人,他最为清楚不过。若他真有野心,又怎会不分敌友。不管是赫连宬、亦是自己,他都丝毫不避讳地接近。若真是有心机之人,自当是如何加以防范着罢了,又怎会让人轻易的得知。
何况,他从小便是心善之人,连一把剑都无法提起,又怎会有野心。
此话,告诫着宫宏宇,为的便是让他知晓,赫连烨并非是如他心中所想那般。
毕竟,在赫连浦的心中,唯一第一件大事,便是寻得当年她失踪一事。这些年中,在后宫之中袅无音讯,不知是生是死。
身子微然地侧着,余光中依然还能看到她的身影。仿佛,那一刻她便是在自己的身旁,一直伴随着自己,从未离开半步。
这七年来,一直看着画像中的她,只是希望在心中不曾将之忘却罢了。如今,还真想再见她一面。
不管是生是死,亦是要相见,才能了却心中多年来未解之谜。
听王爷这番告诫之后,宫宏宇立即垂头一道之:"属下日后定然不会谈及此事,请王爷放心。"
"你对本王的衷心,本王亦是看在眼里,日后办事可不得让本王再次失望了。"
这些年,他们兄妹二人各自换了姓名,按理说他们本不该存活于这世间。若非,他们二人时她心所一直牵挂之人,自然是不会将之留在身边。毕竟,当年的事所有人都是昭然若知。
如今,让他们失去了享受一切荣华富贵,此时的身份不过只是卑微之人,能甘愿在自己的身边,无非他们想要报仇罢了。
不光是他们,他的心中又怎会没有仇恨。
念奴是他自己唯一一把可利用的棋子,毕竟,她们二人都太过于相似了。尤其是她们心性之中存有那一股刚烈的性子,唯独这一点,亦或许会得到那人的青睐。
如今,不光是宫中都将之为其打理,唯独便是不见其踪影。
这一举成败,便是在今晚。
"属下,这就亲自去寻念奴回来。"
赫连浦再一次的转身看向着画像中的女子,眸中的渐然浮起的深情,则是化为了一把利刃,狠狠地便可将一人死在自己的剑下。
这些日子,亦不知赫连宬为何加防了城内的守卫,若是要秘密谈论的事一旦被发现,他定然会立即下旨。
他虽说残忍、霸道,可偏偏心性却是极为的懦弱之徒。若非太后把持着朝政,他又怎会是平步青云,安享太平。
太后如今的专权,日后便是她至死之地。
"发生何事了?"
宫宏宇一出门,便是见他们将那一袋不知何物放在此处,见况,便是心存疑虑。
他们各自不知所措地相互看着,亦是摇头之。
"不知何人将此物放在府外,便自私做主将之带来给王爷过目。"
"参见王爷。"
赫连浦在书房中,便是听到外面杂吵的声音,便是前来一探。却是见地上那一袋麻袋,微眯着双眸隐隐约约地看到形似图绘地一物。
"那上面,可是有什么图绘?"
听之,宫宏宇则是上前一看究竟之后,便即刻禀告道:"王爷,这是墨芸阁的图绘。"
墨芸阁?
听到这三个字,双眸倏然便将其亮之,迫不及待地叮嘱道:"还不将其打开。"
既然这图绘出自于墨芸阁,想必送来的此物,定然是与自己有关,可看着袋中的身形,更似人。
将之打开的那一瞬,渐然而然地浮现的便是一人的脸,渐渐地浮现之时,就连赫连浦都未曾想到,墨芸阁的人将念奴用这等法子送来。
而他,显然便是知晓念奴便是淮王府的人,又怎会准确无误地将之送回来。
"宫宏宇,还不赶快将念奴送回房内。"
"是。"
赫连浦见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便是的不安。那一刻,他还真怕她出事。
直至走到屋内,听得宫宏宇道出她安然无恙,身上亦是毫无任何的伤痕,那一刻不安的心倒是渐然而然地安心着。
若她平安回来,身上一旦有着伤痕,怕是还未踏入宫中的那一刻便是遣送回府。这等'耻辱';,自然是不得将之发生。
"如何?"
刚从里面出来之时,宫宏宇便是见王爷还是第一次如此着急地过问念奴的情况,若是以往,又怎会是如此关怀之心。
"属下见念奴衣裳完好无缺,想必并未受伤。"
听闻后,心中的那份不安则是渐然地将之放下:"既然无伤,那便亲自等她醒来。"
透过珠帘,看向那昏迷未醒的她,那半侧脸如今则是越发地像极了她。想必,若是她还活着,能见到她安然的出现在面前,想来定会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