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杀过无辜之人,这手中的血只杀过惩恶之人。在她的口中这番一道,反而自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这等强行扣上的名声,却是愤懑之怒。
脚下的步伐则是渐渐地停下,审视的眸光在她的身上久久停留:"怎么,在你们眼中墨芸阁天生便是杀人而活,而阁主便是贪恋美色一人?"
"若是阁主心系天下的百姓,又何须与圣上作对。若是阁主为淮王所用,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了阁主。"
既然他并非那些谣言相传的人,与朝廷作对自然是为了不可得知的私利罢了。若是有幸与王爷相辅相成,或许,还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这笔买卖换做是他人亦能答应,可偏偏就看他如今该如何抉择一二。
倘若她抉择不得,此事便根本无所能行。
可是见得他如此,想来根本便是行不得。
亏待?
对于赫连浦的为人,他终究都未曾信过。
毕竟,初见之时,便觉得此人终究不得靠。
不屑地则是轻扬一笑:"何人都想一窝端了此处,亦与淮王一样,随便的塞个美娇娘,借此机会探取此处的秘密。可偏偏,淮王送来的女子却是位有武功的丫头,你说日后你得到了本阁主的倾心,或许还会杀了本阁主。拿着我的头颅,让淮。"
为淮王所用?
这番话听来,却是极为的可笑至极。
向来不与任何所用,又怎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辅佐他人,任由他人差遣的美事根本便不会有所动容。
如今她倒是一心为这淮王办事,处处为其考虑周全,却是忘却了自己的处境。若是自己不允她出得墨芸阁,这一辈子都休想出的去。
在她腰肢的手渐然地放下,凑近着她的眼前,打量着一番言道之:"至今还未有人在本阁主的面前,谈起真正的目的。你倒是聪明,想要保全自己。"
"阁主的女人众多,若是他日真的有幸得到阁主青睐,怕不是各自都脏了。"
如若自己不得这般做法,到时候回去之后又该向王爷如何解释自己在墨芸阁的待遇倒不似一个奴仆般的日子。这恍惚之间,从未享有被人如此相待的日子,可偏偏,自己亦有野心,不愿被人欺凌,想活成七年前的日子,毕竟自己生来便不是任何人的奴仆。
这等心有不甘的恨,会深深地牢扎在心处。
双眸下意识地与他一对视,可却见他还是那般一如既往地所看向着:"阁主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为淮王卖命,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如,替本阁主卖命,日后定会保你。"
方才,他从她的眸光中看到了恨意。这恨,说不出的恨意,亦或许对当初的事,还是
眸中的阴翳地渐然地散去,所流露的那一抹温情似冬日的泉水,有冷、有温,将其一一包裹在其中,不曾给人丝毫的距离感。
"与谁卖命都是一样,还不是成了他人的下贱的奴仆。王爷有恩于我,我自然得报答。"如今,不得对王爷有任何人情愫在其中,唯有帮得王爷成就大业,便是对当初救命之恩报答罢了。"若是阁主帮得王爷,王爷日后定能"
"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你以为帮了淮王,便会放了他不成。怕是之后定个与墨芸阁勾结之罪,怕是你心心念念想要报答的王爷会命丧于此中,你就如此甘愿。"
这世上想要报答的事千变万化,又何须牺牲了自己才可得以报答自己有恩之人。
"丫头,这世上没有互助之力,皆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得不到,便是斩杀,得到就该好好的握在手中不是。整日与其想着这些,你还不如想着如何能从我的手中逃出。"
"阁主怎会知晓诸多的事,而且对我的事"
听之,不屑地轻扬一笑着:"你不会觉得,本阁主如今是看上你了不成。你这模样,还不抵在我身边娇艳的女子。"
听他此言,则是不禁地看向自己的这一身,若说容颜自然不敢于任何人比之,倒是偏偏与烟柳之地的女子相比,简直便是有辱。
狠狠地打落着他紧捏着自己下颚的手,轻哼地极为不满之:"我本身便不是那些烟柳女子,阁主怕是失望了这送上门来的女人。"
"越是这般与你吵嘴,本阁主倒是越发的欢喜。"见她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虽有显露那一抹一丝的妩媚之举,足以虏获一缕的芳心纵火。
身子又是渐然地靠近着她,她越是步步后退,亦是步步紧逼着:"你说,若是有一日我爱上了你,你可愿留在我的身边。"
"阁主莫要玩笑。"
见他如此紧逼,则是狡猾地从他的一旁掠过,整理了一番自己看似凌乱的衣裳,则是为了抚平自己的慌乱的心罢了。
一丝颤微之音徐徐道之:"阁主不是说要带我前去看桃花,此话可还作数?"
"当然。"
见她连路都不识得,却要如此倔强的走之,则其霸道地一伸手便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轻抚地在耳畔轻言一道之:"你的武功如今使不出来,身子又极为的虚弱,若是不扶着你,倒是怕要落下一个不怜香惜玉的名声。"
心中愤懑的怒,轻声徐徐一道:"这一切,还不是阁主自己惹出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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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嘀咕之声,倒是并非故意说得如此之小,越是这般看着,反而越觉得她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念奴这一路偷偷地所看向着他,时而暗自偷笑着嘴角,亦不知何事可如何心欢一笑之。
两幅面容的他,毅然还是这般的阴险。
在其之间,一直关切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周围却是如此的安详,并未任何杂乱的声音。若是此处并非是朝廷所铲除之地,此地定然会是一番极佳世外之源。
对此处却是诸多的欢喜,或许,自己生来便是过得安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