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王爷身后的念奴,在其身后自然而然的能感受到王爷那身上的那一股气焰。
这些年中,何曾不见过王爷发怒的样子。尤其记得,当初因害怕雨天打雷,便被王爷一人抛弃在郊外的丛林中。
那一夜,一个孤零零的在郊外忍受着雷雨打击,一直向躲雨之处拼命的跑着,跑进一个山洞之中,根本便是不知这山洞中有何物会出来,漆黑的黑洞一直将自己所笼罩着,无处躲寻。
满身便是沾湿着身子,极为狼狈的很。
从那以后便是得知,越是害怕,王爷定会想法设法的将其'折磨';着自己。
亦是见过,王爷因手下办事不利,便是当面杀之。
那时的嗜血,对于如今的自己而言,根本便是不算什么。如今,若是想要活命,自然是不得违背王爷的命令,亦不能随意被别欺负了去。
念奴进入这书房的那一刻,来着王府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进入王爷的书房。
此书房王爷下令不得随意进入之地,就连是王妃亦是如此。
赫连浦见她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与之前带回时的她截然不同。
作为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这等性子皆然是有的。可她今日何等的锋芒毕露,倒是有胆子顶撞王妃。且不说,这皇甫茹靖无非是一个在这王府的王妃,一个王妃尚且如此敢顶撞一番,若有朝一日入宫,岂不是便要以上犯下与皇上触动一番。
一手拿着桌上的书册,则是的烦闷且是质问道:"何时,本王教过你敢跟主子顶嘴?"
"王妃,看不惯念奴便是一番怒骂之言,念奴只是王爷的身边的人,自然受不了这等委屈。"
此事,对她而言根本便是毫无错处。若非是王妃故意找事,亦不会如此敢顶撞一番。何况,自己是王爷的手下,自然不归属于王妃指责一二。
"放肆‐‐"
怒意的则是将手中的书册狠狠地砸向一旁,赫连浦看着她如今越发的大胆,若是往日自然是处罚与她。
可眼下再过十日,便是招宫人进宫,这身子上自然是不得落下任何的伤痕。
所有栽培的手下之中,唯有她最为听得自己的话,亦是唯有她才是进宫的最佳人选。皇室的恨对她而言根本便是永久的记在心中,这等恨唯有她一人且能办得。
若是,再不将她如今这等锋芒所收之,在这后宫之中根本便是没人能救她。
"你这性子,若是到了皇宫,怕是有罪可受的。"
念奴一直都是将王爷的话记在心中,可有些事自己的心中早已有所打量着,只是王爷自己的心中一直明罢了。他想要的便只有处处听得安排之人,可如今今时的自己亦非是当初的念奴,一切都可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待人。
可心中,自然还是为王爷为唯首是瞻,自然不得有任何的背叛。
"念奴为了活,何罪都可以忍受,唯一不得忍受的便是任何的辱骂。谁对念奴有恩,念奴自然会报答。"
"日后,你少些与王妃接触。这几日,倒是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听着她此言,反而连这点委屈都难以忍着。却在那一瞬间的恍惚,却不禁在她的脸庞上浮现着一人的模样。
那一刻,赫连浦的的双手则是紧紧地相握着,嘴角上扬起的那一抹冷艳的笑意,渐然地一道着:"听说,最近这个墨芸阁极为的嚣张,处处于皇家作对。皇上命我彻查此事,借此机会,此事你去查便知。"
"念奴不明,墨芸阁就是什么地方,为何皇上如此忌惮三分?"
这个墨芸阁倒是先前听说过,可偏偏却是略知一二。倏然王爷这番言道,向来定然是极为棘手之事。
"听说,这墨芸阁中有着大量的皇家机密,近几日朝堂之中无端有墨芸阁的图绘,皇上担忧此事下令彻查,就想知晓这墨芸阁中到底是何人所为。不过,本王亦是好奇,此人究竟为何可在这几年之中瞬息的壮大,处处于朝廷作对,此人的秘密倒是非比寻常。若是,此人为本王所用,不管如今是敌,他日定会为友。"
自从新帝登基不久后,这朝中的势力便是从未不稳定,太后的手中依然掌固的执政,自然朝中的大臣私下暗自窃语此事,毕竟还是有所忌惮三分。
不然,这皇甫氏的女子又怎会下嫁与自己。
而这墨芸阁的出现倒是不留任何的痕迹,根本便是查无此人,倒是烟消云散罢了。
此事虽命令自己操办此事,这刀口反而是一句架在的脖颈之处,若是查不出任何的踪迹,怕是还知会扣下何等罪责。
倒是建立着墨芸阁之人定然是江湖之中,自从八弟登基之后,倒是在江湖之中的人派处处打压着。若是有朝一日,为自己所用,自然是确保无疑。
赫连浦望着自己张开的掌心,邪魅的弧度微然地上扬着。
一直垂眸不语的念奴,则是微然地抬眸的那一瞬间,便是清楚地将王爷那眼中那一抹野心看得极为透彻。
在这府邸之中,王爷根本便是丝毫未曾隐忍着自己的野心。亦唯有在他为属下命令时,那野心也会一一展露着。
而当初将家族的人赶尽杀绝的那一刻,便是深深的痛恨在其中。这份痛楚,每当夜色入幕时,唯有自己一人偷偷落泪着。每一次滴落的泪,便是自己坚强的信仰,有此信仰才会令自己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为死去那些人讨回一个公道。哪怕如今毫无任何的实力,可有王爷,自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亦会为了王爷而活,无论王爷命令何事都会一一将其办妥着。
心中那坚毅的信念一一着大,丝毫未曾有着任何的犹豫,且是徐徐一道着:"念奴,一定会帮得王爷成就大业。"
如今在念奴的心中,王爷的大业便是自己的大业,所有的一切都会为了王爷而去做。这个信仰,从收养的那一刻便是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
心中有家仇,自然一切都可为之付出着。
"且慢。如今这成就大业,还为时过早了些。"
这大业,对于赫连浦而言还为之尚早了些,毕竟新皇的根基这些年来还未尚稳妥,若是在此事上出了差错,又有谁会在信服着自己。唯有,将那些反乱之心一一的收服在其中,想必那大业便是指日可待了。
这一次,倒是一个良机,若是能掌握了墨芸阁的行踪,又怎会不是将其收之在自己的麾下。
"这墨芸阁常年在外,根本便是查不得任何的踪迹。"
念奴见王爷取出一支飞镖,这飞镖小巧精致,但却有着特殊的图绘‐‐雪莲花。
眉宇间则是倏然紧蹙着,反思其中地则是徐徐道之:"这个图绘,念奴倒是偶然间识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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