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打车,陈帜礼就跟着上车。
司机后视镜里一看这俩人,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一个像卖保险的,一个像搞房地产的。
问题都一脸严肃,自己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二位这是要去哪里?”
陈帜礼还没大学毕业呢,现在回去只能去宿舍,但他可是泡了夜店,现在宿舍早就门禁进不去了。
于是陈帜礼转头看向季旭,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陈帜礼:“你去哪里啊?”
季旭现在的脑容量很小,甚至都没有思考的空间,他只知道他想睡觉。
季旭:“找个睡觉的地方。”
司机心里一下就明白了,敢情是两个成年男的在门口约|炮呗。
两个人互相不熟悉,还都要装着端着的怪不得都放不开的样子,想开房就开房,还找个睡觉的地方,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看那俩人都不好意思说到底去哪家宾馆,司机就自作主张说:“那我送你们去最近的一家吧。”
到底是在酒吧附近拉客的司机,那的的确确是老司机。
这俩男的长得挺帅的,看起来也有钱,司机特意把他俩送到附近一家最贵的主题酒店。
私密性好,房间主题样式齐全,能玩的花样又多,大家都不认识,司机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发了善心了。
下了车,陈帜礼才反应过来,“啊,那这是要开房啊。”
季旭也点头,“睡觉。”
陈帜礼看着面无表情的他,难以置信道:“你这一脸沉重忧国忧民的表情,你真的困吗?”
“你话真的很多。”
陈帜礼:“……”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宾馆。
季旭是一个随身携带身份证的男人,当然他也会携带名片,毕竟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哪样都不能少带。
以前都是他的秘书帮忙带的,所以季旭打算订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朝陈帜礼伸出手。
陈帜礼说,“干嘛啊?要我的身份证?你想和我开一间房?那也行,省钱了。”
人喝醉了没事,别花冤枉钱就好。
在花钱赚钱这方面,陈帜礼向来是清醒的,他舍得给他的前男友唐俊语花钱且从不吝啬,但不代表他不尊重每一个赚钱和省钱的机会。
如果有机会的话,陈帜礼更想成为一个一毛不拔的土财主,陈扒皮也很带感。
陈帜礼的身份证递过去,季旭没反应。
陈帜礼就纳闷儿了,“拿身份证啊你,愣着干嘛呢?”
说着就去季旭身上翻。
像季旭这种人,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在上衣内侧口袋,而且是贴近左侧心脏胸口的位置。
陈帜礼一拿一个准儿。
动作熟练的仿佛已经经历过千百遍似的。
他把季旭的身份证往台上一压,说:“他付钱。”
前台值班的客服象征性的问两位要标间还是大床房。
陈帜礼想好好睡一觉,当然说想要标间儿。
季旭脑子转不过来,“标间的床那不得小吗?”
他从来不睡宽度低于一米八的床,于是季旭说:“要大床房。”
值班的女同志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她又不是没见过颜值超高的这些gay前来开房,最后哪一个不是要的大床房?
这两位瞧着也不是睡标间的主儿。
“这是您的房卡,押金100,前面左转电梯口,上4楼420,祝您晚安。”
陈帜礼下意识的问,“咋,420?419有人啊?”
客服笑着说:“那抱歉您来晚了,刚被人订了,您可以明天再来。”
只不过明天来那就不是419了,一夜|情变两夜|情,可能那叫429吧。
两个人腰板挺得倍儿直,进电梯,上楼,开房门,一气呵成,不磕不碰。
俩人背影一消失,前台的两个姑娘就开始八卦起来。
“你说他俩是不是紧张啊?我猜是第一次出来约。”
“我觉得也是,你瞧瞧……笑都笑不出来,尤其是那个高的一脸严肃,好像来开会一样,但是也不一定,那个爱笑的帅哥掏那老板的身份证的时候可是熟练的很呢。”
“我看他俩身份证了,我觉得叫陈帜礼那个小伙长得好帅,肯定特骚。”
“你咋这样评价客人呢?”
“不是,你不觉得他长得很有明星相吗?很帅那种综合体,而且挺逗的,肯定特会来事儿,不知道是不是附近影视学院的。”
“应该得是,估计是调了金主,至于会不会来事儿,等他明天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知道,走路姿势肯定有问题。”
楼上两个开了大床房的男人还在面面相觑。
季旭坐在床上单手解领带。
陈帜礼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想到今天自己失恋了。
说好的一醉方休呢?看帅哥的时候眼神可是清亮的很。
不过能和季旭共处一室好像也不错,帅到让人腿软的男人……喝醉了干嘛?看帅哥多好。
一喝醉就人事不省了,还吐的又难受。
算了,上床,搂着季旭睡一觉。
季旭看陈帜礼脱完上衣,马上要脱裤子了,皱眉道:“你干什么?”
陈帜礼:“能干什么?上床睡觉啊?脱裤子的动作还不够明显吗?”
季旭的语调平的像个机器人:“我要喝水。”
“……咋的,没长嘴啊,去喝呀。”
季旭:“白开水。”
陈帜礼懒得理他,裤子随便一脱,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没被绊倒,一手扶在桌子上直接把裤子踩在脚下挣脱出来。
季旭看得十分难受,他从来不允许衣服多出一丝褶皱来,“你不要那样弄裤子。”
“那要哪样?你来给我弄。”陈帜礼头都没抬。
“信不信我辞了你?”你们这群不称职的秘书,我分分钟解雇。
“啥?吃了我?牙缝漏风了?”陈帜礼笑出声,随后又觉得好像吃了也不错,“诶,你长这么帅,我吃你也成,虽然我没你高。”
季旭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随着陈帜礼的衣服越脱越少,最后只穿一条内裤在屋里晃悠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着火了。
季旭觉得自己需要白开水冷静一下。
在季旭冲着自己像复读机一样连续喊了三遍白开水的时候,陈帜礼受不了了。
陈帜礼:“他妈闭嘴,你快给我闭嘴,我去给你烧行吗?你个白开水怪!”
陈帜礼烧白开水的时候,季旭又觉得自己不行了,“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陈帜礼晃了晃刚刷干净的水壶,“想不想喝?”
季旭点头。
“那就把嘴闭上。”
直到喝上热水,季旭满意了。
陈帜礼的身材好,但向来都吝啬于向外人展示,在唐俊语面前更是连上衣都没脱过,最少的时候还要穿一个工字背心
可今天在季旭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喝到半醉胆子大了,总觉得这样很舒服,而且有点儿刺激。
好像被季旭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季旭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底里露出的渴望丝毫不掩饰,陈帜礼有些自豪。
很荣幸,他对季旭也是这种感觉。
陈帜礼舒服的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双手压在脖子后面惬意的用脚丫子去勾季旭的腰带,“我说你愣着干嘛呢?给我守夜啊,脱啊。”
季旭回过神来问:“要做吗?”
陈帜礼笑啦,“咋?”
季旭又问,“要做吗?”
就很硬。
有反应。
很想做。
所以就要说出来。
陈帜礼坐起身来凑到季旭眼前,“真的吗?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季旭:“是。”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那你说你喝醉了,你就是没喝醉。”陈帜礼为自己如此清醒的逻辑鼓掌。
季旭:“……”好像喝醉了只会说肯定句。
季旭:“要做吗?”
“你要是非这么要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陈帜礼想说我怕疼,真的很怕。
唐俊语就不喜欢别人怕疼,偶尔会讥讽人家矫情什么的,所以陈帜礼从来只说再等等,不敢说怕疼。
怕唐俊语对自己的印象分打折扣。
现在好了,被他在网络上踹了,就不用怕了。
季旭实话实说,“但是我不会。”
陈帜礼:“嗯?”
“不会。”
陈帜礼:“不会啥?有啥不会的?”
季旭:“不会做。”
“……靠,伏地挺身运动你行不?”
季旭:“行。”
陈帜礼一拍大腿,“那不就得了,不、不是,你处男啊?”
季旭:“嗯。”
靠。
陈帜礼心里靠完,嘴上靠。
陈帜礼:“靠!”
季旭皱眉:“那怎么办?”
“你还挺焦虑,”陈帜礼放弃了,“别办了,我怕疼,处男都不行。”
季旭:“我行。”
“你都不会,你行个屁,洗洗睡吧。”
季旭:“但是我想。”
陈帜礼也想,他想哭,“我他妈都躺好了,你自己不会你怨谁啊?还指望这房间里的第二个处男手把手的教你啊?要不然你躺下?”
季旭:“不可能。”
陈帜礼一把拉过被子往身上一裹,“睡觉!”
“不许睡,想做。”
季旭满眼都是陈帜礼的极品身材,白花花的大腿晃得他头晕,一张脸也是极其能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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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旭是娱乐公司的老总,手下什么样的艺人没见过,都审美疲劳、无欲无求了,可这陈帜礼到底是长的有味道。
陈帜礼指了指地上自己的裤子,“里面有套,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