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人路过的角落里,凤清城和焦子尧皆是一袭黑衣,只露出脸。这个地方可以让他们清楚的听到袁皇后寝宫里面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等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整个寝宫里面的烛火都点了起来,瞬间亮如白昼。
所有的嬷嬷和宫女都手慌脚乱的动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几个黑色的身影偷偷的离开。
"属下见过主子。"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凤清城的面前,俯身行礼。
"回去吧,明天继续。"凤清城看着袁皇后寝宫的方向,面色不悲不喜,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只是莫名的让人有种心悸的感觉。
等到黑衣人离开,焦子尧才轻笑一声,肯定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小皇子?"
可不就是他,等了二十年,忍辱负重十几年,不是心智坚定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得到?就算能够做到,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这般沉稳,一点一点的把当年的敌人给逼进死路里。
"知道就行了。"凤清城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今天本不打算带焦子尧过来,谁知道两个人都是晚上活动,正好在路上给遇到了,还好是认识的人,否则,来皇宫之前,凤清城的手上还要沾上人血。
他承认的这么爽快大方,倒是让焦子尧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脑海里面蓦然之间划过杨曦月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杨曦月之前说过的话,焦子尧这下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们夫妻俩,瞒得挺紧啊。"焦子尧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曦月,才让曦月答应嫁给你的?"
不怪焦子尧会这么想,实在是焦子尧因为太了解杨曦月的性子,她好像什么都会,唯一怕的就是麻烦,她不怕别人找麻烦,却不喜欢亲自动手解决麻烦。凤清城的身份就已经是一个极大的身份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答应。
凤清城沉默着摇头,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从未告诉过她,可是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是好像,杨曦月是真的一直都知道。
这下子,震惊的人变成了焦子尧,还想要说什么,两个人立刻就靠到一棵树后,互相对视一眼,消失在皇宫里。
出了皇宫之后,凤清城和焦子尧去了一品居,都这个时辰了,整个一品居里面漆黑一片,两个人都不在意,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杨曦月的雅间。
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等到他们从一品居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焦子尧的脸色还有点难看,离开之前趁凤清城不注意,对着凤清城的身后就来了一下,没有丝毫防备的凤清城往前面踟躇两步。
不用回头都知道焦子尧早就跑了个没影,罢了罢了,这就是欠他的。
凤清城回了王府,轻手轻脚的回到清风苑里,站在床边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睡的舒服的杨曦月,才转身进到净房里,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才从里面出来。刚躺上床,杨曦月仿佛感受到了一般,自动的蹭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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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的更熟了
天色还没有亮起来,杨曦月就被热醒了,迷迷糊糊中,面色潮红的看着身旁的凤清城
杨曦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再躺一个时辰,就可以直接用午膳了,她的眼神还放空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前仆后继的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忍不住羞涩的捂住脸。
没有看到凤清城的身影,杨曦月有点失落,抱着被子,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凤清城这个时候正在前厅里,和柳杨氏大眼瞪小眼,前厅里面的氛围格外的怪异。
过了一会儿之后,凤清城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看柳杨氏的一举一动,警告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你还是王府里的老太妃,可是,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老太妃这个身份,本世子也可以让你恢复你本来的身份。"
"你你这个逆子,我可是千辛万苦把你抚养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柳杨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清城,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凤清城这个样子。
"你该庆幸是你把本世子抚养长大。"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你把我抚养长大,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柳杨氏被凤清城毫不掩饰的话说的面色一僵,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凤清城,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你怎么敢?"
"本世子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凤清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杨氏,意味深长的道,"皇上被人下了毒,日子恐怕不长了,你可知道?"
柳杨氏被吓得不敢吭声,看着凤清城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瞪大眼睛,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所以,老太妃你还是安分一些,若是你不安分下来,本世子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凤清城眸色暗沉,扫了柳杨氏一眼之后,转身就走出了前厅。
柳杨氏哑言,只觉得凤清城这个背影莫名的和当年那个身姿高大的男子重合在一起。
真是作孽啊,当年她欠下来的债,现在需要一个一个的慢慢还了。
柳杨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天居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多年都完美的掩饰过去了,偏偏在这个年纪,什么都被查了出来,她好像,再也逃不过了
凤清城开始反击了。
出了前厅,凤清城唇角微勾,眸底幽暗,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心里感受到一阵骇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敢靠上去。
刚踏进房间里,一个绣花枕就扔了过来,他家夫人不满的怒道,"凤清城,你还知道回来?"
凤清城抬头,就看到杨曦月好看的凤眸里带着委屈和怒气,心里顿时就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