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海上秘境

第二日一早，彭言生院门便被敲响。

“师兄？彭师兄在吗？”

木门由内打开，一身白色常服的彭言生站在门后，今日的师兄比昨日多了些随意，头上照样是一根木簪把长发随意固定到脑后。

玄羽今日穿得一身轻便，头发也牢牢扎在脑后，右手拿出一把精美的蓝色水剑，这是自己储物袋里最好看的一把。

彭言生从门口率先走入院中，玄羽进门后转身把木门一关，院内竟形成了一片汪洋，自己处于大洋中央，四处看不到边际。

一路踏着水，跟上前面的彭言生。

彭言生在一处岛屿上停了下来，小岛不大，一座木屋悬于山崖上。

“师兄？这空间有多大？”玄羽惊叹，此地都快赶上一座悦来客栈大小了。

“方圆百里，百里外有屏障，所见便是虚幻的了。”

彭言生带着玄羽来到一处树林，紫檀木。

挥手间，已是一颗成人宽的紫檀木被削去头尾，横放于玄羽身前。“用它来做你的第一把剑。”

玄羽见身前的紫檀木和自己的水剑，虽然疑惑，还是拿过一旁的工具要开始砍树。

“不能使用灵气与神识。”

玄羽哑然:“为何不能用灵气。不用灵气我怎么可能做一把剑出来？”

“我可以，季风可以，每一个用剑之人都可以。”

玄羽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沫，手指轻点几下便封住了自己身体的窍穴，一颗青色的铜铃用来镇住神识。

因为身体体质还依然没有改变，当真正据开树干时也格外轻松，现在就是削出剑形，因为师兄说只能自己去体悟，玄羽拿着终于切下一段的木头思考，剑要多长，多宽，要怎么去削，玄羽对着图纸画了半天也不敢真正对紫檀木下手。

“大胆去试试。”身后是盘坐修炼的彭言生，身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画下最后一笔，玄羽拿起小刀开始一刀刀的削着紫檀木。

第一把剑，本来该有半人高的木剑修修改改的已经变成了巴掌大的匕首，接下来是第二把剑，玄羽觉得自己不适合一开始就拿大家伙练手，把树干都切成差不多大小的木块，用小刀一点点削出袖珍版木剑模样。

事实证明，想做一把木剑也不是好办到的，砍尽小片紫檀林的半年后，玄羽终于做出来一把彭言生满意的木剑，与玄羽记忆中的木剑相差无几，甚至还在剑身上雕刻了一些花纹。

彭言生接过木剑，往身旁一颗紫檀树刺去，剑端立马便破裂开了。

“师兄！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剑！！”玄羽抢过木剑急忙检查木剑顶端成了什么模样，木剑已经裂开几个大口，恐怕轻轻一掰就会坏掉。

“彭言生！你让我做剑我也做出来了！现在给我毁了是什么意思？”玄羽现在是真的有些火了，自己半年来封闭灵气神识过的凡人生活，除了留着一具修士的躯体，力气大了点，体力好了点，事事都是自己动手。

见玄羽气得眼睛都有些发红，彭言生一叹。

“剑坏了就重做一把，什么时候你做的剑能不用灵气砍断这颗紫檀木，我再教你剑招。”

玄羽闻言更加气愤:“木剑砍树？你有本事自己去做啊！！”

这么一气就是一个月，期间彭言生一直处于那座木屋屋檐下盘坐修炼，任玄羽恢复灵气四处乱跑，忽有一日，玄羽坐在崖上的悬石看向脚下起浪的大概，问了问肩上的青甜。

“青甜，你可听说有什么木剑可以砍断树的？”

青甜跳到玄羽腿上走了走，一副低头深思的模样，“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木剑可以砍断树的，除非是特殊材质的灵木，自身便是极其具有攻击性。”

玄羽闻言叹气，“这岛上我们都逛便了，哪儿有什么灵木，灵草都没有，灵气也是一般，真不知道彭言生怎么在这种地方修炼。”

“啊！对了！要说不使用灵气又能让木剑砍断木剑，只有修气，凡人有些人不具备灵根，但也能飞檐走壁，借住的就是身体里的那股气。”

玄羽大喜，自己封闭灵气后每次想要回到山崖上的木屋可都是爬绳子下去的，“那就是说气就相当于灵气？有了气就可以使木剑砍断树了？”

青甜歪着头想了想，“应该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听说凡人想要修炼出气很是困难，至少也要用几十年的时间。

虽然有了方向，但玄羽也不敢自己盲目修炼，正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怎么和彭言生开口。

其实玄羽事后想起来更是气愤，是对自己无用还去怪罪旁人的气愤和羞愧。明明是自己事先承诺说自己要学剑，说只要学会剑就可以顺利进阶金丹，结果受点挫折，一觉得自己受了点委屈就去质疑责怪教导自己的大师兄。。。

还说出那样过分的话，明明是信任大师兄的，反而说大师兄的话是骗人，只不过是自己任性从来没仔细去想过，拿自己的主观意见看事，现在想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又是一场细雨，淅淅沥沥的落着，屋檐下盘腿修炼的彭言生没受到雨声影响，如一尊雕像，不曾动弹。

“师兄，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想来问你成不成。”

彭言生睁开眼，只见玄羽正跪坐在自己身边，屋外小雨渐渐转大，此时玄羽重新封闭了灵气与神识，正悠哉的看着屋外大雨。见有雨珠溅落在玄羽身上，下意识的打开结界把玄羽护在其中。

跟着大师兄走进木屋后，玄羽出声说了自己的设想。

“修炼气可以，但气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好修炼的，需得吃些苦。”

玄羽不在意到:“还请师兄指点，在师兄满意之前我定不会再主动恢复灵气。”

彭言生点点头，拿出三个酒坛，“装满水去山顶上蹲马步，什么时候雨停了，什么时候休息。”

“背伸直！脚张开点！”

日子一天又一天，要不是体质特殊，加上天天按摩，自己恐怕都要长肌肉出来，变为一壮汉。

玄羽在一天清晨，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气的踪迹，就从那一天起，除了每天的体力运动，还得跑去岛内深处的瀑布下练剑，最初是练习在瀑布下行走，然后是练习在瀑布下拿剑，再是练习一系列简单的动作，刺，砍，削。。。

如此反复，玄羽第无数次挥舞着一把新木剑砍向紫檀树石，紫檀树轰然倒下。

“大师兄！我把这树砍下来了了！！”

正在修炼的彭言生起身向玄羽位置走去，看见倒下的紫檀木，宠溺的摸了摸玄羽的头顶，“大约过关，接下来你可以和我一起练剑了。”

“师兄不是剑修，对于剑修来说，剑法再如何深奥也是别人的，而自己的剑法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想要创造自己的剑法，首先便要领悟剑意。”

“剑意如大道三千，各不相同，就算两人一同领悟的流水剑意，两人也会有所差别。剑意可以借鉴，却不能挪以自用。”

玄羽疑惑，“那师兄领悟的什么剑意？”

“止煞剑意。”

玄羽疑惑，止煞是为止别人的煞还是自己的？

彭言生取出自己的法器墨碎剑，剑身通体漆黑，剑身与剑柄是为一体炼制，剑刃冒着寒光，是一把极好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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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剑名为墨碎剑，是从百万年前的现场上流传下来的，为我界修士斩杀亿万海外域族的凶器。”说着，一套剑式随着彭言生的动作舞了起来。

剑式强硬有力又变换莫测，让旁人猜不到下一次的出招方式。

平时的彭言生是冷漠且温和的，剑入手的那刻又让玄羽忆起初见彭言生时他身披彩霞金身战甲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