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7

无论格林德沃包厢外发生了什么事，最终有幸敲响包厢门的只有一拨人――以奥尔巴赫·海恩兹为首的三个学生。

门只是意思性地响了一下，然后就被拉开了，此时艾波尔刚摘下帽子，露出金色的卷发，正瞪着碧蓝色的大眼睛地看着门口。三个比to哥哥还要高的男生站在那里，很绅士地行了个礼：“尊敬的小姐，您好。我是三年级生奥尔巴赫·海恩兹。”后面两个男孩儿跟着说：“汉克·路易斯。”“艾伦·卡恩。”

艾波尔一愣，忙按照姑婆教的贵族礼仪回礼：“您们好，我是新生艾波尔·格林德沃。”

为首的银发少年海恩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把方才进来时的嗜血气息瞬间转化成大男孩的害羞情绪：“小姐，我们可以在这里坐下吗？外面包厢都满了。”的确是满了，还有四个躺在走廊里。

艾波尔眨了眨眼，惹得对面三位男生心跳加速――好可爱！这趟真的来对了！打架也没白打！刚才只是看到一团毛绒绒中间一双碧蓝碧蓝的眼睛好可爱，现在摘了帽子更可爱啊啊！

爹地说，不可以和男生单独坐在一个车厢，来了男生也要踢出去，那，要不要把他们踢出去呢？可是姑婆说，如果男生很绅士很礼貌，那自己也要对人家有礼貌。

听谁的好呢？

当艾波尔犹豫的时候，海恩兹突然看到趴在艾波尔肩膀上的亚历：“哦！真是可爱的小蛇！可爱的淑女养的宠物也好可爱啊！”

汉克和艾伦在后面附和：“对啊对啊！”

艾波尔皱着眉头，他们真笨，连龙和蛇都分不开，很耐心地纠正：“亚历不是蛇，是龙啊！而且，亚历不是宠物，是我家宝贝。”

海恩兹恍然大悟：“原来是龙啊！小姐，您知道，养一只龙一直是每一个男孩儿的梦想！我可以仔细看看它吗？”不知不觉中，海恩兹已经走进车厢，哎呀，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很好拐啊！娶回家一定很幸福。

艾波尔说：“亚历不喜欢生人跟它玩儿的。”

海恩兹又走近一步：“真是一只有个性的小龙！它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

艾波尔说：“喜欢吃很多东西哦！亚历在长个儿，饭量很大哦！”

海恩兹说：“的确，看它的样子，是个小宝宝呢！艾波尔好厉害，把小龙养的这么可爱！”

艾波尔和nagi一个毛病，最爱听好话儿，于是笑着点点头：“嘻嘻，我家亚历本来就很可爱的！”

笑得好可爱，海恩兹见艾波尔这么好拐，忍不住更近一步，差点碰到艾波尔柔软的金发。

艾波尔面色一冷――她虽然喜欢听好话儿，可是不喜欢别人靠太近：“咦？你们怎么进来了？”

海恩兹忙退后一步：“哦！很抱歉小姐，看到可爱的小动物，我们都忍不住忘记了礼仪。”刚才走近三步，现在退了一步，算两步，还不错。

这个时候，不知是后面躺倒的人又爬起来战斗还是汉克自己不小心，竟然迎着艾波尔扑过来。

“ipedinta（障碍重重）！”

随着甜甜美美的女声，汉克又飞了出去。艾波尔皱着眉：“没有礼貌的男士应该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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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兹脸上心里更是得意，可爱的长相，甜美的声音，强大的魔力，海恩兹家族完美的女主人！谢天谢地！这见鬼的德姆斯特朗如果再不来一个可爱的姑娘他就要开始爱男人了！

海恩兹忙点头附和可爱女士的话：“当然当然！”正要再说话，突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了出去：“海恩兹先生，身为三年级的级长，我认为，你需要去照顾更多的新生。”

奥尔巴赫立刻正容道：“是的，教授！”说完，几乎是用军姿的标准踢着步子走了。

奥尔巴赫离开之后，走进来一个穿着棕绿色皮毛斗篷的棕发男子。这男子有德国男子标志性的鹰钩鼻子，但是棕色的眼睛却无比柔和，让艾波尔感到很亲切。

艾波尔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也知道这个男子是教授，忙行了个礼：“教授您好。”

教授笑了笑：“格林德沃家的孩子？你父亲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艾波尔点点头：“是的，教授。您认识我父亲？”

教授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当年，我和你父亲同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我比他低两个年级，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一个传奇呢。”

显然，盖勒特并没有告诉女儿他炸掉半个学校的事，因此艾波尔很好奇地问：“爹地是因为成绩太好太厉害才成为传奇的吗？”

教授失笑，既然学长自己没说，他也不太方便替他说，只好换个话题：“我是尤利安·马科斯，你的魔药学教授。好了，孩子，你该换上校袍了！虽然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到站，但是提早准备不是什么坏事儿，越是接近学校，天气就越冷，那个时候换衣服很容易着凉。哦，对了，如果再有小混蛋打扰你，你只管把他们踢出去就好了！”

艾波尔有些不好意思：“那会不会不太礼貌？”

黑魔王的女儿居然把礼貌挂在嘴边！马科斯被震得有点晕，但还是微笑着鼓励艾波尔：“放心吧！孩子！德姆斯特朗以强者为尊！”

到站的时候，刚出船舱，艾波尔便感到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忙把亚历放到更暖和的衣服内兜里，然后给自己系好帽子，又把围巾多绕了两圈，这儿可真冷啊！

港口对面是一座很高的山，新生看到这座山，都皱起了眉头：“天啊！我们难道需要翻过这座山才能到学校么？”

一个高年级生说：“是的，每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要翻过高山，越过丘陵，走过那一片阴暗的沼泽地，才能到达我们的学校！”

“梅林啊！为什么不能骑着扫帚或是幻影移形？我父亲说，德姆斯特朗的新生没几个不会骑扫帚的！”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说。

旁边一个中性的声音冷笑一声：“他们也许希望你能减减肥！”

男孩气得满脸通红，拔出魔杖就要施咒，被一个高年级生拦住了：“如果你不希望没来得及分院就被开除的话，就不要动手。”

那中性声音还不肯甘休，嗤笑道：“那一片阴暗的沼泽啊，听说曾经吃掉了不少来上学的笨蛋。”

男孩突然笑了：“嘿嘿，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哥哥说的嫁不出去的假小子，你打不过我哥哥，所以针对我！哦哦！懦夫！真可怜，就算德姆斯特朗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你也嫁不――”

“咧嘴呼啦啦！”

男孩立刻飞了出去，咧着嘴一直笑――直到一个高年级生给他解除了魔咒。

艾波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怪不得爹地说要小心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他们都是好斗分子，今天一见果然是真的啊！算了，以后少跟他们玩儿，自己只要好好抄书就好了！嗯！

在几个级长协助解决了这一争端之后，有一个穿着皮毛斗篷的高个子老人在前面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老汉斯这里来！”

高年级的几个学生协助老人把一年级学生聚集起来，排好队。艾波尔发现，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好热情，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有三四个高年级同学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了。

老汉斯在最前面走，路上不断提醒大家要小心，爬山可不容易，艾波尔好多次都想变成阿尼玛格斯飞过去，可是不太符合爹地要求的低调作风，好在最后终于坚持住了。

越过丘陵的时候，艾波尔差点摔倒，幸亏旁边的同学伸手扶了她一把。

艾波尔说：“谢谢！”

那男孩却像触电一样立刻松开了她，脸色也变得很红：“没，没关系，不用谢。”

艾波尔冲他笑了笑：“您真是个好人。”那男孩的脸更红了。

当走到沼泽地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高山是那么可爱，刚进沼泽地不到五分钟，就有学生尖叫――有人陷进去了！老汉斯一边喊：“不要挣扎，越是挣扎掉下去得越快，”一边往回走。艾波尔不太明白为什么德姆斯特朗派来接学生的是个老人，因为老爷爷走回来的时候，那个学生胸口以下的部位已经完全陷进去了。老汉斯施了个魔咒，把那孩子从沼泽里拉了出来，可是这孩子身上全是泥泞，狼狈不堪。

老汉斯拍拍孩子的肩膀：“孩子，你该庆幸，你们来的时候是秋天，如果是冬天，这么一会儿，你肯定成冰雕了！”

周围的学生更害怕了。

那个倒霉的学生哆嗦着手挥挥魔杖给自己施了一个清理一新，结果大概是因为刚受到打击发挥失常，竟然把袍子上的花纹一起给清理了，只好苦着脸继续跟着老汉斯往前走。

老汉斯在前面絮絮叨叨：“小心跟着前面同学的脚印走，不要乱了步子，如果你走到了别人没走过的地方，可能就要吃一番苦头。想进德姆斯特朗不是那么容易的，别的学校都说自己最好，一百多年了，老汉斯见过最坚强的孩子都是德姆斯特朗走出来的，咱们德意志民族才是最厉害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小心看着脚下的路――”

“啊！救――救命啊！”又一个学生掉下去了……

艾波尔看见掉下去的学生非常狼狈，有些胆战心惊地给自己施了个轻身咒――这是东方婶婶教的，用了轻身咒，哪怕踩在鸡蛋上都踩不破！绝对是走沼泽地的必备魔咒！

走完这一路，大多数同学都有些灰头土脸，多少都摔过一两回，倒霉的就到沼泽地里扰绕了一圈，完好无损的只有艾波尔、她身边刚刚扶住她的男生和另外一个男孩。但是大家都很狼狈，维护自己的贵族形象就花了很大力气，也没兴趣注意到底谁没摔。

新生们到达大厅的时候，其他年级的学生已经坐好了，教师席上坐着十二位老师，其中艾波尔认识的只有马科斯教授和东方明萱，其他的人都不认得。

见到所有学生都已经就位，坐在教师席中间的中年男人――艾波尔猜，这个人应该是校长――他站起来说：“孩子们，欢迎来到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希望每个新生都能进入适合自己的学习小组，至于老生，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学期少打两场架，多读一本书，我们的公共设施管理员迪姆会非常感激大家的。”

学生们哄得一声笑了，似乎认为校长说了什么笑话儿。

校长拍拍桌子：“肃静！肃静！孩子们，如果你们继续闯祸，我们将不得不遗憾地表示，你们需要用自己的魔力维修被你们损毁的公共设施！当然，如果维修的结果是需要在校医院躺上两周，学校将非常乐意为你们提供救助药品。好了！现在，我们开始为新来的孩子们进行魔法属性检测！无论大家是什么魔法属性，我都希望大家能成为欧洲最优秀的魔法师。”

一个女巫站在新生前面，她身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一个水晶球，女巫声音有些尖锐，但是很洪亮：“一年级新生注意，我叫到名字的要站在这里，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我们会根据水晶球显现的颜色和区域决定你的魔法属性和学习计划，以便大家选择更好的方法学习魔法。”[1]德姆斯特朗的人数比较少，且都是纯血家庭出身，学校在每个学生身上投注的精力比较多，采用精英教育因材施教。在进行魔力分组之后，每个老师带2~4名新生，制定适合其属性和阶度的学习计划，而在以后的学习中，也会随时根据魔力增长速度和学习进度调整学习计划。

“雷奥·阿曼多！”

一个高个子男孩儿从新生中走出来，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上出现了红色的光点，大概占了水晶球的三分之一。

“火系魔法。”女巫从手中的文件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这是你的宿舍和课表，请坐到火系魔法小组中。”

铺着红色桌布的长桌上，有一个高年级生站起来引导雷奥坐到了低年级的座位上。

“彼得·拜尔！”

刚下船就被打的那个胖男孩走道前面，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上出现了黑色的光点，大约占了水晶球的二分之一。

“暗系魔法。”女巫拿出一张黑色的纸，“这是你的宿舍和课表，请坐到暗系魔法小组中。”

铺着黑色桌布的长桌上，也有一个高年级生来引导新生。

“路易·布拉克！”

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走上前，水晶球出现的是蓝色的光点，四分之一区域。他被分到了水系魔法小组。

看到这里，艾波尔有些担心了，自己会被分到什么系呢？如果水晶球上没有光点可怎么办呢？

“沃尔夫·克里斯蒂安！”

走上去的就是刚才在艾波尔摔倒时扶住她的那个男孩，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看样子有些不爱说话。当他把手放到水晶球的时候，黑色的光点布满了四分之三区域，大厅出现一阵议论声，或者是赞叹，他被分到了暗系魔法小组，就连为他发课表的女巫也是一副很欣慰的样子。“暗系魔法小组。孩子，这是你的课表，你会成为优秀的巫师的！”

……

德姆斯特朗的新生并不是很多，一共有3个女生，20个男生。就目前的分院结果，暗系魔法的学生比较多，火系、水系、风系学生仅有一两个，光系和土系魔法小组一个人都没有。

完蛋了，艾波尔心里想，这么一小会儿，她大概观察的结果是，光点所占区域越多，老师就越喜欢，万一她只有一个光点，是不是表示她是个笨蛋，于是老师都不喜欢她？

“艾波尔·格林德沃！”

终于叫到她的名字，艾波尔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她觉得老师叫到她的名字时，好像有很多人在议论，说什么“原来她叫艾波尔·格林德沃”之类的话，难道他们看出自己是个笨蛋？

战战兢兢地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白色的光芒几乎充满了水晶球八成以上的空间。均匀而美丽。大厅一片寂静。

完蛋了，不会水晶球出故障了吧？是不是她把水晶球弄坏了？为啥大家的都是光点，只有她的是一片一片的雾。她会不会被赶出学校去？深深的恐惧之后，艾波尔安慰自己：算了，赶出去就赶出去吧！最多就是不能抄书而已，大不了回家帮爹地卖柴火！

女巫尖锐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传来，“光系魔法小组。你的课表，孩子，你会成为优秀的治疗师，非常优秀。”

主席台上年纪略大见识过“格林德沃爆炸案”的教师开始担心：格林德沃家的又一个天才，乖乖，比盖勒特还强，当年盖勒特也只有四分之三左右的暗区域而已，完了，当年四分之三光晕的盖勒特就炸掉了半个学校，这个孩子青出于蓝，不会把整个学校给炸掉吧？不过，为啥一个纯黑纯黑的巫师竟然能生出一个纯白纯白的治疗师呢？莫非这孩子的母亲也是个黑巫师，于是负负得正？

艾波尔呼出一口气，太好了，没被赶出去，虽然不能帮爹地卖柴火了，不过总算可以抄书去了。o(s□t)o

艾波尔被学长接到座位上的时候，光系小组的学生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有好多孩子来跟她握手。

艾波尔以为大家欢迎她，很高兴地跟大家鞠了个躬，谢谢大家。然后带着羞涩的笑容坐到座位上。伸出手的男孩有些失望地坐回椅子上。

其他小组的学生嗤笑一声：一群小色狼，明明是想摸女孩子的手，幸好这小美女聪明，用比握手礼更郑重的鞠躬。想摸我心上人的手，门儿都没有……

备注：[1]本文的水晶球光点魔法探测法，引自金石大人著作《女王（hp同人）》中的水晶球探测方法。

2011-2-2by赫连月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