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我也是有野心的,试问,哪个皇帝能忍受得了自己头上还压着一个人?”
“而且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许卿卿苦笑:“你只让我感觉到我是属于你的,却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你对我再好又如何,如果你哪天不爱我了,要收回给予我的一切,到那时我与案板上的鲶鱼没有任何区别。可惜,我有这个野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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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卿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像是在呢喃。
被拥有与拥有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后者可以肆无忌惮的施舍爱意,前者却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诚惶诚恐逼疯。
许卿卿话落后,偌大的殿内死水一般寂静,除了两人的心跳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了。
就在许卿卿以为这样的安静会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江随却突然间笑了,笑声无喜无悲。
他出言,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你惯会口蜜腹剑。”
他们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正如同她所说的那般,然而事实上,患得患失的那个,由始至终只有他。
他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过她的心里。
许卿卿皱皱眉头,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扣着后脑勺按进他怀里。
男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很淡的沉木香气,许卿卿被他的气息包围,困倦的感觉慢慢盈上心头,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因为不用再担心自己被抽筋扒皮,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美中不足的是,她还没睡够,就被生生闹醒了。
许卿卿睡眼惺忪的抬起眼皮,就看到江随压在自己身上,身体力行他之前说过的要让她生孩子的话。
她哼了一声,抬起腿,圈住对方的腰:“早朝怎么办,你不去上朝了吗?”
江随看到许卿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呼吸一重:“不去了。”
……
许卿卿被江随锁了三个多月,这期间,虽然是他代她上朝,可龙椅上始终空着。
有人曾上书劝江随登基,却被他下令拉出去斩首,自此再无人敢提及相似的话题。
这天江随从奉天殿回来,照例带了太医给许卿卿诊脉,结果一如既往,她的肚子始终空空。
许卿卿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道:“我知道你努力,可万一问题并不是出在我这儿呢。”
江随黑着脸让太医给自己诊脉。
太医战战兢兢的伸出手,诊断出结果后,松了一口气:“皇后身体康健,并未有任何隐疾。”
“那陛下为何迟迟未有身孕。”
江随眉头紧皱,他这般努力,按理说早该有了成果才对。
太医虚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此事急不得……”
许卿卿捏了颗葡萄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了两下,然后意味不明的瞥着江随:“我听别人说,杀业太重之人,儿女福缘薄,太医,朕说得可对?”
在江随沉沉的目光中,太医既不敢说对,也不敢说不对,支吾了半天,最终模棱两可的说道:“民间确实有这种传闻,却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