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听见许卿卿话里的称呼变了,笑意终于达了眼底:“战事紧急时会穿着铠甲睡,平常则不然。”
许卿卿的手顿在那里,抬头盯着江随的眼睛:“我听说军营里有随行军妓,你不会是让她们帮你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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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手指摸上许卿卿的脸颊,目光深深:“陛下在吃醋?”
许卿卿将头往后仰,躲开江随的手,不满的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转移话题是代表默认了吗?”
许卿卿想,如果江随承认,她就趁机休了他,把他赶出宫。
这样她就不用整天对着他这样阎王脸了。
江随低低笑了一声,捞过许卿卿的手,让她继续帮自己卸铠甲:“不是,我自己脱的。”
许卿卿皱眉,眼神怀疑:“那你为什么让我给你脱?”
江随见她不信,也不恼,只笑着看她。
许卿卿撇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身上的铠甲卸完了,而她头上的钗子也在不知何时被江随一根根摘去。
最后一根金簪被白如温玉的手摘下,许卿卿乌黑浓密的发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江随的呼吸重了一下,揽过许卿卿的腰,俯身噙住她嫣红的嘴唇。
许卿卿眉心微蹇,片刻后,仰起头主动配合。
越吻越深,许卿卿被江随压在温泉边上,他的呼吸是急切的,然而解着她衣服的手却十分温柔。
最后,江随的手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三个月了。”
“什么?”
许卿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总感觉江随看自己肚子的眼神有些怪异。
也不知是不是脑补过度,她竟然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慈爱?
江随索性坐起来,重复道:“我走了三个月,它现在应该三个月大。”
他……不会以为她怀孩子吧?!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有身孕了。”
许卿卿扯好松散的衣服,因为刚才的亲吻,她的双颊染着绯红,湿湿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勾人。
江随喉结滚动,他艰难的将视线移动到许卿卿的小腹位置,这才强压下冲动。
“我相信我自己。”
许卿卿:……这事是你相信自己就能决定的吗。
许卿卿本想直接告诉江随她没怀孕的事,可是忽然想到想到某种可能,忽然迟疑了。
他现在没跟她撕破脸,是不是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如果让他知道她不仅没有怀孕,而且还根本就不能生……
“你很喜欢孩子?”
“自然。”
江随点头,他对于血脉延续的感觉其实一般,不过如果如果是她生的,他想他会比较期待。
许卿卿心里纠结,手指不自觉绞着衣裳。
她能理解江随,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繁衍子嗣在他脑子里早已根深蒂固了,与他同龄之人,虽说不一定妻妾满堂,但膝下几乎都有一两个孩儿。
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像是应和许卿卿心里的想法,江随认真道:“我很久之前就想通了,既然是你我的孩子继承大统,这江山姓什么,其实并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