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自然是好的,老爷已经吩咐了,你已经被封为护国大将军,要去皇宫里谢恩,这位陈夫人可以先随我回府!”
陈夫人?听到这个称呼,杨庭寒的眼神猛然间锋利无比。他冷笑了一声,“这个称呼是谁说的?”
“这可是老爷亲自吩咐的,少爷您毕竟离家多时,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管家说的意味深长,杨庭寒却并不领情,并且牵着陈溪的手,“反正也不着急,咱们两个就一起进皇宫吧!”
“少爷这不合规矩……”老管家原本还想要再劝慰几句,可是杨庭寒猛然间一个冷眼丢过去,身上气势凛然,更带着沙场上浓浓的杀气。
老管家无奈的叹气,只能够看着杨庭寒和陈溪两个人乘着马车再次出发,并且奔着皇宫的方向。
他担心事情有变,匆匆的回到家里。
当镇国公府这边得知陈溪也跟着去了皇宫,镇国公夫人气的摔了一个水杯。
“真是岂有此理,在乡村长大,竟然一点规矩也没有,难道不知道要先拜见家里面的长辈?一个女子竟然去皇宫抛头露面,不知所谓!”
看到已经摔碎的茶杯,世子瞳孔猛然间一缩,“母亲不要生气,为那弃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更何况已经来了京城,难道还能不回家?”
道理的确是如此,但镇国公夫人已经设下了好几道下马威,有的时候压制人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和在战场上道理一样。
第一天就出师不顺,镇国公夫人心绪难宁,同时也有这几分心虚,毕竟那么多人派出去却一个都没有回来,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牌子。
她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连续派出了好几拨人,却连个牌子的影子都没看到,她每次想到这件事情都觉得心思烦躁。
另一边,陈溪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杨庭寒知道他在生气,也不开口,就这样静静的陪着。
很快到了皇宫门,陈溪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杨庭寒温柔的开口,“你放心,在这世界上你只会是杨夫人,而且是护国大将军的夫人!”
至于那个什么狗屁陈夫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陈溪眼泪开始在眼眶上打转,“算了,是我钻了牛角尖不该生气的,为了这些不知道的人气坏自己根本就不值,你进宫吧,我在这等你!”
“好!”
杨庭寒微微一笑,然后揉了揉陈溪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然后迈着修长的腿走进了宫门。
陈溪打开帘子,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游览过许多古圣名迹的,可是当亲眼所见的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感受到,此时是真正来到了君王的地盘。
那宫墙足有两三米高,还有那肃穆的宫门,虽然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但开外面就足以见识到了皇宫的威严肃穆。
她将目光移向了天空,天空中晴空万里,碧蓝如洗,那灿烂的阳光就这样暖暖的照射下来,陈溪慢慢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却注意到了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人,她人生地不熟的没想要打招呼,于是快速的钻进马车,闭目养神。
另一边,杨庭寒已经随着公公走进了御书房,此时御书房内并不仅仅有皇上,还有镇国公。
十几年再次相见,父子二人都没有想象当中的想念,或者是悲伤,也没有感人肺腑的抱头痛哭,反而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各自移开目光。
自从杨庭寒走进来之后,皇上就一直看着杨庭寒,当看到他们父子二人不和,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当年你年龄太小了,就去到边陲之地,为君分忧,导致与家人分别,这些年不见,看起来十分生疏,不必急着来朝廷当差,多在家里呆一呆!也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臣谢主隆恩!”杨庭寒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诚意十足地磕了个头,随后便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副恭敬的样子令皇上极为满意,“既然回来了以后就要好好的为国效命,这次你立了大功,不知道有什么想要赏赐的,朕一定成全!”
赏赐!听到这两个字振国公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真的担心杨庭寒会提出要承袭爵位的事情。
可是,杨庭寒却说了一个令他更加糟心的事,“启禀陛下,大丈夫顶天立地,建功立业,为的是封妻荫子,臣的妻子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与臣荣辱与共,生死相依,还请您给她一个体面!”
御书房寂静无声,谁也没想过杨庭寒竟然利用这个恩典为自己的妻子求诰命。
镇国公最为动怒,一个冷眼丢了过去,“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陛下,臣在战场上厮杀,陈的妻子却在后方,为臣担惊受怕,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可是历来的规矩,臣请陛下恩典!”
御书房内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皇上哈哈大笑,“果然是热血儿郎,建功立业也是为了封妻荫子,说的不错,只不过你的妻子需要得到你家人的认可!”
说的直白些,杨庭寒还是嫌弃陈溪的身份。
杨庭寒现在毕竟是护国大将军,而陈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女,若是现在就赏赐出了一个诰命夫人,担心日后杨家会有所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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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当年娶妻之时,京城这边无论是父亲母亲都是知道的,所以还请陛下成全!”
杨庭寒再次诚心的跪倒在地,头低低的放在地上,态度诚恳。
皇上再次肆虐的看了一眼杨庭寒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镇国公身上,“说起来这件事情既是家事也是国事,你这个父亲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四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而就只凭这四个字就令人遐想翩翩,镇国公一辈子谨小慎微,想了想,回复道:“陛下,犬子多年来在边疆,规矩总是要差一些,至于新带回来的妻子,臣以为还是交由家里教育一番之后再……”
“不必了,父亲,当年我成婚之时,这边也都是知道的,既然当年都没有阻止,现在更应该支持,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