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开多年,但是杨庭寒对于京城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不知不觉开始侃侃而谈,陈溪就这样静静的待在杨庭寒的怀里听着。
因为昨天晚上彻夜未眠,在杨庭寒香醇的声音下,竟然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当马车再次停下,他们终于到了客栈,而在这客栈之中也碰到了熟人,欧阳铭和府尹一家。
“没想到竟然有缘分在这里遇到,反正大家都要去京城,不如一起走吧,这样也是一个伴,还能够保证安全!”
杨庭寒双手抱拳,态度十分随和,当然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面也带着一点点疏离。
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他们早就已经又要定好了,真的以为会是偶遇,陈溪低着头,担心自己会笑出声或者是露出痕迹。
论起演戏,无论是府尹还是老夫人,以及欧阳铭三个人都是高手。
老夫人是长辈,再次看到陈溪,看到她面色红润,心情愉悦,嘴角也不自觉的缓缓上扬,“你这丫头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老夫人,这段时间不是忙吗?等回来进城之后,我一定会把您当做亲生祖母来孝顺,总去看您,到时候就担心您会嫌我烦!”
陈溪说这便自然而然的走到老夫人面前,并且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个人十分亲切的态度,不要说是杨庭寒了,就是府尹大人也是惊艳。
府尹心里清楚,自从自己的夫人带着儿女离开,老夫人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原本是想要将家里的庶子庶女培养成才,只可惜那些孩子已经被自己的夫人给养废了。
所以万万无奈之下,老夫人心情越来越压抑,可是当看到老夫人此时的笑容,心里面已经决定,以后一定要对陈溪和杨庭寒更好一点。
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情要说,三个男人主要是坐在餐桌前开始你来我往,打着官腔。
陈溪像是晚辈一样静静的坐在老夫人面前说着逗趣的话,
客栈内因为杨庭寒等人的到来变得温馨,陈溪和老夫人两个人也是像亲祖孙二人一样。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用过晚餐,然后杨庭寒和陈溪两个人才回到房间,当房门被关上,杨庭寒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取外代之的是满脸冰冷。
自从离开那个小山村之后,杨庭寒已经不需要再伪装,一直都是最真实的自己,此时的他面色冷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飓风过隙,带着浓浓的怒火,双眼通红,袖子下的两只手已经慢慢的收紧,握成拳头一脸隐忍。
陈溪不明所以,可是却也感受到了杨庭寒身上所散发的怒火,以及那浓浓的哀伤,仿佛像是被世人所抛弃了。
她慢慢的靠近,然后从后面将杨庭寒抱着,“到底发生什么事?”
“给你看看这个!”杨庭寒闭上眼睛痛苦地将一个令牌拿了出来。
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字,杨!陈溪眉头紧锁,刚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寒一横空出现,然后将今天他们在客栈说笑时寒一在外面经历的事说了出来。
陈溪惊讶的瞳孔猛然一缩,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完全没有想到在如此温馨的气氛之下,竟然在十里之外有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她将那块令牌拿在手里,又重新看了一遍,“你是怀疑镇国公府里面有人派人刺杀你!”
杨庭寒凄惨的笑了一下,“你知道这个牌子的意义吗,这是当家夫人手里面的令牌!”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陈溪脑子嗡的一下,一下子明白了杨庭寒为何如此伤心,他眼角含着水光将手放在了杨庭寒的手心里。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就是感情淡薄,说不定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即便是做了母子,也并不一定能够像人家一样相亲相爱!”
陈溪这话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原主也是这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着亲爹,但是那个亲爹还不如没有。
深夜里,两个曾经都被深深伤害过的人,互相抱在一起取暖。
十里之外,遍地的尸体,而那些尸体都穿着一身的黑衣,一看就知道是杀手,官府这边即便是得到了消息也不会在意,只是当做一般的仇杀,然后将尸体掩埋。
清晨,杨庭寒和陈溪两个人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钻进了马车之中。
不过当再次出发时,他们的队伍壮大了不少,因为有府尹大人以及欧阳铭的加入,郁闷的心情很快消散。
不知道是不是杨庭寒那天晚上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其他人,毕竟派出来的几十个杀手全部是一刀致命,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了其他人。
京城这边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原本还有一些人想要动一下歪脑筋,可是当得知几十个杀手一个也没回来,甚至连个活口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决定静观其变。
因此,接下来杨庭寒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白天赶路,晚上就在客栈休息,半月之后,他们顺利的到达了京城。
看着那巍峨的城门,还有那威严的高墙,陈溪眨了眨眼睛,她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京城内红砖绿瓦,绿树高墙,到处都写着奢靡和威严。
可是一想到进到这个城门,两个人即将面临的问题,陈溪握住杨庭寒的手,紧紧的握着十指相扣。
耀眼的阳光下,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他们情意绵绵,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彼此,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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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庭寒他们进城的这一天,早就已经向皇宫以及镇国公府去了消息。
所以,城门口杨家老管家已经等候在此,老管家是看着杨庭寒长大的,所以当再次见到杨庭寒是老泪纵横。
他身体有些佝偻,眼睛里面的真情实感却是骗不了人的,“大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苦尽甘来,真的是苦尽甘来,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杨庭寒眼眶也有一些湿润,他明白在那个家里面除了老管家之外,恐怕已经没有人记得他或者是真心欢迎他了。
他在老管家想要行跪拜之礼的时候,亲自将人扶起来,“你老人家是我的长辈,不必在意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