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起,灿烂的阳光照进小屋内。
柴房内的人感受到一丝冷冷的气息,猛然间睁开眼睛,眼底满是狠厉。
“是你?”
杨庭寒听到男人的话皱着眉:“你认识我?”
他袖子下的手已经做好准备,仿佛眼前的人只要说认识便会立刻出手,结果了他。
躺在地上的男人也十分敏锐,感受到了杀意,他无奈的笑着:“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欧阳铭。”
“欧阳铭?”杨庭寒又仔细的看了过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伤成这样。”
“这还用说吗,我的母亲几年前去世了?”
两人陷入奇异的沉默之中。
还是欧阳铭先开口:“昨天那个胖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没想到你消失多年竟然在这里。”
“这些都和你无关,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杨庭寒那双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又比我好多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在这里是有任务,你弟弟已经被正式封了世子,等你回去之后,恐怕那个家里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一人丢了一刀,显然对方丢给杨庭寒的刀,让他更加难以接住。
他垂下眼睑,令人看不清情绪,突然想到什么锋利的看过去追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们两个可是狐朋狗友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一半脸毁了,不还有另一半的吗!说起来你可就不够意思了,我的样貌就算有些变化,也不该认不出来!”
听着昔日好友的话,杨庭寒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以前总是招猫逗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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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细看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但气质却完全不同。
杨庭寒从小就是一个高冷范儿的人,不仅话少而且严肃,无论何时何地,身上都会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欧阳铭则完全不同,他每天嘻嘻笑笑,没心没肺,说好听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说不好听就是不长脑子。
老友重逢,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同时交换信息。
已经到了县城的陈溪并不知道家里的事,她先是去到县令府上将糕点递了上去。
“你这丫头做的东西就是好吃,只可惜我们没福分,要不然一定要把你带回来做厨娘!”老夫人一如既往的热情慈祥,抓着陈溪的手不放。
一旁的明艳少女一脸不高兴:“祖母可不要忘了,她只是个死胖子,村姑,我们才是您的孙女,这样我们会吃醋的!”
她说着还看了一眼其他的少女,想要拉同伴。
老夫人听到他的话,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婉华,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客人面前胡说八道,女则女戒都学哪里去了!”
陈溪坐在一旁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到了这会儿才知道昨天拦着自己的少女原来是县令大人的嫡长女名叫顾婉华,因为是第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而且身下还有两个妹妹。
因为中午还要回去给工人们做饭,她恭敬的告退后又来到了天香楼。
“这是准备好的炝拌菜,掌柜的,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至于钱的话,可以明天一起算!”
眼见着就要到中午,陈溪不断的加快步伐。
她路过药店时,想到家里面还有一个病人走了进去,再次出来时一脸肉疼。
整整三两银子!
果然是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好在每日都有老夫人给他赏钱,再加上天香楼的进项,否则这药还真买不起。
陈溪刚刚回到村子里,就被几个长舌妇拦住。
“昨天晚上我看张爱莲他们一家三口从山上下来,发生什么了,不会是又上你们家闹去了吧?”
“对呀,说起来他们家也过分,怎么教的女儿每天就知道缠着男人。”
“你可千万要注意一点,毕竟女人不好过,万一要是……”
听着这些人越说越过分,陈溪连忙制止:“你们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家里面盖房子,有工人,我要赶快回去做饭了!”
陈溪在路过自家盖房子的宅基地时,没有看到杨庭寒,她想了想也没问,直接上山。
炽热的太阳晒在人身上,人都快融化了。
陈溪满头大汗,走到院子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停住脚步。
“哈哈,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胖女人,我告诉你逢场演戏可以,但是像咱们这样身份的人是绝对不会……”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身上的伤要不了两天就能好,到时候就赶快给我滚!”
“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
再次从院子里传出调笑的声音。
另外一个声音陈溪不认识,但杨庭寒的声音,陈溪听在耳中,心思复杂。
如果他的身份真的不简单的话,那么他们还有未来吗?
陈溪突然间变得垂头丧气,因为气息的微弱变化,让屋内的两人察觉,杨庭寒迈着长腿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怎么没进来?还是……”刚刚听到了什么?
陈溪装作十分疲累,气喘吁吁:“这不是太累了吗,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山下盖房子!”
“山下的事情我都已经交代好了,家里还有人,我担心不再会出事。”
一切合情合理,陈溪也没追。
她将买回来的药膏丢到了杨庭寒手里:“给他试试吧,听说效果很好!”
走进厨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炎炎夏日就连风也是热的,更不要说在这么折磨人的天气里做饭。
刚点燃火,陈溪便汗如雨下。
她脸上表情异常麻木,好似流汗的不是他一样,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感觉将饭做好。
中午是杂粮馒头,再加上红烧野猪肉。
看到旁边还放在冷水里冰着的猪肉,陈溪猛然间想起卖猪肉的那些钱哪里去了,或者说是杨庭寒一直以来卖野物的钱在哪里?
人人都说要想管住男人的心,先管住他的胃,陈溪觉得还要多一样,那就是管住他的钱。
她走到了杨庭寒身边:“那只野猪卖多少钱!”
“都送去天香楼了,卖了不到二两银子!”
已经很不错了,应该是看在熟人的面子才给这样的价钱,陈溪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