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一个暴怒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陈溪下意识回头,对上的是一双深邃且充满狠力的目光,她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见此,杨庭寒眼神更加阴冷:“刚刚你在做什么?”
“其实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陈溪想要先站起来,但是一着急双腿有些不听使唤,一个亮枪身体再次跌到地上,而且头……好巧不巧,正好撞上晕倒的男人的胸膛。
“恩!”晕倒的人痛得闷哼了一声,陈溪连忙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庭寒袖子上的手已经不知不觉转成拳头。
亲眼见证陈溪对于昏迷的男人的重视,他直接上前一步拽住了陈溪的胳膊。
慢慢的弯下身子,两人四目相对,他看到陈溪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点,但随后听到晕倒的男人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线。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溪感受到了浓浓的危险,连忙开口解释。
她不仅说了遇到这个男人的经过,着重说了自己将他砸晕的事:“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总和我有关系,总不能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吧!”
“说多少遍了,一个没有读过一天书的人是不会用那些词语的。”杨庭寒冷冷的提醒,最后又看到暴露在空中的那条腿:“这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不能见死不救,当然要把他救活了,上药总不能隔着衣服吧!”说到最后,陈溪态度上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杨庭寒一脸黑线,气得额头青筋冒起:“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不守妇道的,万一要是被人看见的话,恐怕你现在就会被进猪笼了!”
“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不守妇道,进猪笼,难不成你想要弄死我把那个白莲花娶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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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刺耳的词语,令陈溪大怒,她一生气双手掐腰口不择言。
“你,很好!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杨庭寒说完甩着袖子转身离开。
陈溪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即便是看到那双修长的腿,也心中掀不起半点涟漪,反而怒气满满的瞪着。
“哼!都说红颜祸水,男的也是一样!”陈溪一脸委屈,将准备好的草,要胡乱的抹在了男人的伤口上。
“你呀,说不定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辈子来还债了!”陈溪发现男人已经发了高烧,若是在躺在地下只会让病情加重。
无奈之下,陈溪只能废九牛二虎之力,再把他搬到床上,并且将那条奢侈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累得气喘吁吁,喘不上来气,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夜幕降临,村子里炊烟袅袅。
杨庭寒手拿一把弓箭,一个人尽情驰骋在山林之中。
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阳光透过间隙在地下投下阴凉。
他眼见着天色漆黑,看向了自家的方向。
“哼!心宽体胖什么都影响不了吃东西!”
杨庭寒这话就冤枉陈溪了,因为此时陈溪在厨房里并没有忙着做吃的,而是在熬药,还有准备明天要送去县令府老夫人的点心。
她一个人看着两个炉子,尤其是熬的中药,时时刻刻都要看着忙得满头大汗。
整整半个时辰,陈溪终于从厨房里脱身。
她看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一脸不舒服。
可是……这可是在古代自己洗澡般,要是被人看见的话……
算了吧,又不能埋汰死人。
陈溪竟然要凉的差不多了送进去,看到里面的人仍然昏睡不醒,皱了皱眉。
“昏倒的人还能吃药吗?”她走过去将男人的头抬起来,将碗放到他的嘴边。
男人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自觉的张开了嘴巴,然后不断的吞咽一碗汤,要很快进了肚。
陈溪全程看在眼里,觉得十分惊奇,心想着药都喝了,要不要再准备一点吃的?
“哎!说来你也是运气好,碰到了本小姐。我给你的伤口上了药,还给你熬了退烧的药,咱们两个算扯平了,醒来之后不许再找我算账!”
也不知道男人昏迷着能不能听清楚,陈溪一个人坐在床前自顾自的说着。
杨庭寒迈着长腿走进去,看到男人的头正在陈溪的腿上,两个大步上前,掀开被子将床上的男人扛了起来。
“我说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守妇道,真的,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现在就把这个男人丢出去!”
“他现在正发大高烧,难道你想要他命吗,你若是不喜欢看到他,就把它放到后面的柴房吧!”
杨庭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想了想最后改变方向,将人砰的一下丢进了柴房。
原本昏倒的人受到剧烈的撞击,眼皮动了一下。
“你……”陈溪气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狠狠的瞪着杨庭寒一眼,这次杨庭寒没有冷冰冰的离开,而是拽着他肥胖的胳膊走进了屋里。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陈溪一头雾水。
“男女授受不亲!”杨庭寒目光灼灼的看过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男人,要不然……”
怎么会如此堂而皇之的把一个男人带回来,而且还……
想起自己回来时看到的场景,他感到有一团怒火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即将要冲出来将人化为灰烬一样。
陈溪猛然间想起自己所在的,可是古代。
她已经意识到错误,但是仍然不愿意承认:“就算我做得有一点点不对的地方,你的话也太难听了,不守妇道,难道我……”
“好了,你还是没有搞清楚问题在哪!总之你记住,从今以后除了我之外,不允许和任何男人有肢体接触,知道吗?”
凭什么?话到嘴边,陈溪却在那犀利目光的注视下,转换了态度:“放心,我心里有数,只不过是急从权!”
最后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杨庭寒一脸无奈:“好吧,以后那个男人就交给我来照顾,你不许再去见他!”
“好吧!”在这个男权社会,陈溪又能怎么办……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