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院内。
吴氏听到村子里面的流言蜚语,若有所思的走到孙氏面前。
“嫂子,村子里面传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弟妹,你是突然之间冒出一句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救命之恩呢,说当年咱们家老三救了张爱莲,对那个女孩才对老三念念不忘,这件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哎!这件事也是说来话长,当时你还没嫁过来呢,你听我跟你说……”
也是一个老套的故事,英雄救美。
杨庭寒从小便有一餐没一餐,风餐露宿。
他仗着一把力气,十几岁就开始去山里面自己找吃的。
张爱莲与其他的小女孩去山上玩耍,没想到不知不觉走进了深山,遇到了野猪,眼见着几个女孩就要被野猪吃掉,其他女孩叫张爱莲向前推了一下,然后逃走了。
杨庭寒及时出现救下来张爱莲,少女情窦初开就这样喜欢上了杨庭寒。
只可惜张爱莲是家中独女,是要招上门女婿的,要不然两个人早走到一起。
“原来还有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吴氏若有所思。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容貌尽毁的废物,难道就凭着打猎的本事吗!”
听到孙氏冷嘲热讽的话,吴氏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说实话,他的确是这样想。
杨庭寒虽然容貌尽毁,但是却有力气,在这村子里女人嫁人就是为了穿衣吃饭,有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比什么都强。
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既不能养家也不能养孩子。
不得不说,吴氏就是标准的妇女思想,无论做什么都以温饱为主。
“大嫂,既然人家女孩如此痴情,咱们可不能什么都不做!”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两人说话时,一股肉香随着风入肆无的漂来。
孙氏恶狠狠的看着陈溪家的方向,“真是不要脸,有多少钱都不够他们挥霍。”
“对了,大嫂,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两个几乎天天都会去县城,不会是找到什么赚钱的法子了吧!”
妯娌二人相处多年,但不得不承认无数的脑子要比孙氏好使很多。
“怎么会?你也太高看那两个小贱人了,一个蠢笨如猪,一个脑袋像个榆木疙瘩,他们能赚钱,铁树都能开花!”
铁树开花!
陈溪要是知道这个说法一定会放声大笑。
她回到家里将刚买回来的被子放在上面,“我的天呀,真是太幸福了!”
若是放在现代,她一个美食家大老板,住着大别墅,开着豪车,自然不会把一床被子放在眼里,但现在则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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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软软的,闻着有股香味。
与周遭破烂的环境格格不入。
陈溪动力十足,“我一定要尽快将房子盖起来!”
不行!
还要继续赚钱。
看杨庭寒背着框又要上山,陈溪跟在后面,“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可以找一些野菜,我打算做一些炝拌菜来卖!”
“什么?”杨庭寒一脸不解。
“就是一些凉菜可以和粥一起吃,总是咱们两个一起去!”
意识到一时说漏嘴,陈溪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不定。
她为了防止杨庭寒继续逼问,大步走在了前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村子,许多人见到二人打招呼,陈溪都是灿烂的笑着回应。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杨庭寒动作利落,连着射杀了好几个兔子。
陈溪这边也没闲着,装野菜的框很快装的满满的。
一个大娘看见笑着开口,“你们两个还真般配。”
确定不是讽刺。
陈溪扯着嘴角,牵强的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陈溪脑子里面都在想拿那些菜做什么,能够利益最大化。
而杨庭寒则在想般配儿子。
他走在陈溪的后面,一低头便能看见陈溪那白皙的颈子。
陈溪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新做的,就像是套了一个麻袋,看着不伦不类。
杨庭寒眉头皱了一下,“改天我们去买一件新衣服!”
“啊!”陈溪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呀?”
“我不想你每天穿个麻袋,到处晃来晃去!”
“你是嫌我丢人?”陈溪双手掐腰,“不要看不起人好不好,而且我已经想好了,改天找个人学一学,也给你做一件新衣服!”
杨庭寒身材高大,长期进山打猎,衣服早就已经被划的左一个口右一个口。
虽然都已经缝上打了补丁,但是袖子处已经起毛,甚至还短了那么一点点。
“不用!”杨庭寒扫了一眼陈溪身上的衣服,一脸嫌弃。
陈溪像是被惹怒的小猫炸了毛,“嫌弃是不是我偏要给你做一点,到时候你可不要喜欢的舍不得穿!”
杨庭寒,“……”
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很想问问陈溪,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
回到家里,陈溪走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她先是将藏好的东西全部找了出来,然后一股脑丢进锅里。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每天做饭都不敢多做,就怕被偷!”
吃一堑,长一智。
自从上次做好的饭菜被偷了之后,陈溪每次都会拿出正好的食材做完直接吃掉。
至于做卤肉的材料,更是藏得严严实实。
所以,孙氏每次见陈溪不在家都会过来,但是却什么东西也没有拿走。
半个时辰后,令人流口水的味道传了出去。
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肉的香味。
简单的吃过晚饭,陈溪迫不及待的扑到了床上。
这可是新被子。
她刚一躺下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进入梦乡。
听着屋内均匀的呼吸声,杨庭寒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的笑。
……
乐极生悲。
陈溪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还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
在那张大大的双人床上滚来滚去。
砰的一声,屋子里面尘土飞扬。
陈溪感觉有什么压在了自己身上,睁开眼睛看着露天的屋顶,一脸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从床上掉下来了?”
然后呢?
陈溪刚刚要问,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到地下了。
自己这身肉威力还真大,只是从床上掉下来便将屋顶也给震下来了。
天呀!
这接下来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