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他,包子江震惊之后就是头疼脑胀的厉害,还真是冤家路窄,最不想遇到的人,今天一次遇到了两个,还真是不宜出门。
突然想到什么,包子江直接转身出了门,随后朝酒楼的牌匾上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四个大字,“青柏酒楼”。
包子江简直想拍脑门,还道是流年不利,原来是自己撞上门来的。
他当然还记得上次谢青云和他说的,初一约在那什么青柏酒楼,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最主要的还是谢青云拿严老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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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哪里还要考虑,当然是;离谢青云越远越好。
如今可是巧了,刚考完试出了国子监,就被之前的那一群狐朋狗友给堵住,硬拉着他来这里。
本来还以为又是和以前那般,去什么玩乐之地,没想到只是一家酒楼,包子江还松了口气,进来的时候也就根本没看什么酒楼名字。
没想到就是这么巧了,就和谢青云撞上。
谢青云方才就知道是他,当然不惊讶,直朝他笑笑,“还真是缘分,包兄,我们又遇见了。”
包子江是不想搭理他的,可看着谢青云那含笑的眼睛,总觉得身上冒寒气,好似被什么盯上了一般,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应,“那是真巧了。”
李柏见谢青云竟和这小子认识,而且态度不差,便也缓和了神情。
“先去那边坐下,让大夫给你看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李柏指了大堂的一个空桌,让人先过去。
谢青云便朝包子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过去坐下,仁心堂的那位大夫也过去,包子江心中虽想立刻离得远远的。
但眼睛瞟到被众人无视过后,陶天逸那沉如黑炭的面色,立刻就不厚道的笑了,心里也是无比的畅快,陶天逸,你也有今日。
想到这里,包子江得意的朝陶天逸哼了一声,随后也跟了上去,那脚步恨不得都得瑟的飞起来,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虽都不明所以,但也是默契的一同。
看的陶天逸在背后一阵牙痒痒,楼上与陶天逸一同来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听从陶天逸吩咐的小厮也是一脸为难,他这到底是去不去府里叫人啊,也不给个准信,还真是麻烦。
不过这些也就敢在心里嘀咕,要是真说出来,狗腿打断是小,怕是剥皮抽筋都不为过。
想到之前少爷用不顺心那几位的下场,小厮心里更是警醒,依旧保持刚才弯腰的动作,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少爷,我这”小厮等了一会,抬眼瞧瞧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还在面色阴沉盯着楼下的一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陶天逸心中正是阴云密布,酝酿着滔天巨浪,却因为包子江的那番话,迟迟不敢打雷下雨。
权衡之下还是做不了决心,小厮这时候却撞上来,自然就成了泄火的。
陶天逸抬脚就踹了过去,可他们站的是楼梯口,小厮一时不察,还没有防备,惊声出口,双手也胡乱的在空中挥舞一下,就顺着楼梯一路上滚下去。
酒楼的楼梯,也没有多长,总共十多阶,只是滚下来的时候,脑袋身子不免撞到各种地方,同时也被梯阶膈在身上。
滚到一楼的时候,那小厮已经狼狈不堪,脸上也被磕出好几道青痕,却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立刻跪在地上。
“都是小的言语无状,没过脑子,求少爷宽恕小的这一次。”说完这句话,小厮又朝地上猛磕了几个响头,惶恐至极。
陶天逸也从二楼下来,走到小厮身边时,还踩住他的手,狠狠碾压几下,小厮吃痛,却不敢再出声。
“没眼力见的玩意,还不快滚远些。”陶天逸厌恶的瞥他一眼,然后再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这边的动静,自然没有引起谢青云那边人的注意。
也就站在人群外围,心思不在谢青云身上的包子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心里更是舒爽极了,还不是不敢就朝自己人动手,就是个废物。
不过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包子江就想到自己因为谢青云被他老子抽的几顿,而后不敢找谢青云麻烦,回了国子监找程进撒气。
这不跟现在的陶天逸一般无二,包子江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心情也不美妙了。
不是这样,他和陶天逸是不一样的,程进不是自己人,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所以还是不一样的。
如此自我安慰几番后,包子江才终于将自己说服。
才要过去再加嘲讽,却一下子和阴沉看向这边的陶天逸一下子对上了眼神,包子江朝他挑眉,手中的扇子倒着朝下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
陶天逸真是气得浑身发抖,此时才放放开的陶仓,只觉得自己的整只手已经没了知觉,而且看上去手掌的地方充血,手臂上面却是惨白了一小片。
陶仓心里恐慌,根本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连滚带爬的过来一只手扒住陶天逸的左脚,“少爷,我的手我的手不在了?!”
陶天逸刚才被他丢光了面子,教训人不成反被教训,这样的废物还有脸回来,简直碍眼。
陶天逸蹲下身子,视线与陶仓平齐,面上露出温和的笑,“你哪只手不在了?”
陶仓还沉浸在没知觉的右手上面,根本没发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我的这只手,感受不到了。”
“是吗?”陶天逸看了一眼,声音透露出寒气。
陶仓点头,随后陶天逸的一句话让他立刻如坠冰窖,“既然感受不到,那就剁了吧,留着左右也没了用处。”
说着不管陶仓的反应,站了起来,朝还望着这边的包子江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来,便转身离开。
包子江被他笑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简直脑子有病!内心腹诽几句。
谢青云的右胳膊被大夫慢慢扶着上下摆弄,时不时传来的阵痛,让他咬紧了牙关,透过人群看向走出去的那群人的身影,面无表情,眸子深处却闪过一道厉光。
没有一人注意到他这些,却让刚巧看过来的包子江撞上。
包子江只觉得今个儿怎么这么冷,还是自己的衣裳穿少了,总是忍不住的打颤。
谢青云也注意到包子江的视线,转到他身上露出一个笑来。
这未免笑的也太渗人了,包子江的步子不禁往后退,再四周看看,总不过已经没有自己的事,陶天逸都溜了,自己还是也快些走吧。
想到这里,包子江就想溜,刚转过身就被人喊住。
“包兄可别忘了明日之约,否则就只能在师公府上见了。”谢青云清清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包子江心里咒骂,却连头都没回,步子更加快几分,离开了酒楼。
等仁心堂的大夫看过后,只说未伤到筋骨,正骨修养几日便能好,这让谢青云和李柏皆是松了口气。
毕竟谢青云可是要回国子监读书的,好在小考已经考过,不然可真是不好解决。
付了诊金,让伙计送走大夫,李柏小心翼翼的护着谢青云上了二楼,正要往最里面他的包厢,却迎面又撞上两个人。
今日还真是熟人见面,都聚齐了。
因着胳膊收拾,不能乱动弹,谢青云只抬了一只手,朝那两人躬身行礼。
“见过老师,见过师公。”
没错,这两人便是身着常服,来酒楼吃饭的严双和赵朗。
他们二人瞧着是独自来的,身后都没跟了人,而且穿了常服,虽身上带出来的气势,但伙计顶多以为是达官贵人。
严双眼中难得含了笑意,而他身后的赵朗则是担心的看着谢青云的那只受伤的手。
“别多礼了,你这胳膊伤的如何?”
谢青云有些尴尬,还是回了老师的话,“只说养个几日就能好。”
赵朗这才放心下来,而严双则是早就含有深意的看谢青云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想到刚才自己打着师公的名头威胁包子江,谢青云简直觉得那视线看的他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又道,“师公师父怎地也在?”
“来聚聚,就遇见了,你方才那是怎么回事?”赵朗简单的略过他和老师的事,反过来问起谢青云。
谢青云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楼上听了多久,又看了多久,只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赵朗听了直皱眉头,倒是严双淡定的很,似乎对那些的事早已了然。
只站在这走廊到底不好说话,赵朗便道,“我们先进去说。”
得了严双的点头后,几人便进了包厢。
谢青云才响起没未李柏双方介绍,便道,“师公,老师,这是我的好兄弟李柏,也是这酒楼的东家。”
又对李柏简单的道,“这是我师公,这是我师父。”
李柏赶紧拱手行礼,“两位先生好。”
严双不甚在意,不过有些话要和谢青云说,他又不知道李柏的底细,自然不好又外人在场,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人打发出去。
李柏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得了谢青云的点头示意后,就退出了包厢。
等李柏刚一退出去,才刚好门,谢青云一改方才平静的样子,就要下跪行礼。
“手都如此了,你折腾什么!”赵朗赶紧喝斥,阻住了他的动作。
谢青云满脸羞愧,“是青云今天犯了许多过错,本应该如此。”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犯了那些错处,我看看是否属实。”严双眯眼看向谢青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