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大汉,自然早就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性,怒视李柏,大声道,“我家少爷在同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李柏仍旧充耳不闻,还是满脸担心的看着谢青云,口中还询问,“可伤到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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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虽一直传来阵痛,谢青云还是能忍受的得了,只除了捂着右肩的左手,和他鼻尖因为疼痛,而冒出的细汗,其他的都没什么与平常不同。
“应该是伤到了,不敢轻易动弹。”谢青云也是与李柏一般的态度,直接无视那楼上的主仆。
这下子可见那小少爷脸色愈加的阴沉下来,那大汉的脸色也不好看。
“没用的东西。”少爷陶天逸不悦的低声训斥,面色难看至极,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扫他面子,更何况还是最低等的商户,真是不可饶恕。
大汉陶仓面色涨红的低下头来,“是属下的错,属下这便下去教训教训他们这不知好歹的。”
说着他抬脚就朝下面走,陶天逸也不阻拦,心里也是有这个意思。
陶仓几大步便下了大堂,来到李柏和谢青云近前,就要伸出手掌抓向李柏背对他的肩膀。
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他的手腕擒住,陶仓眉头皱起,一个反手便朝那人面门攻去,那人不慌不忙的伸出另只手阻挡,同时擒住陶仓的那只用了力气。
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陶仓闷哼出声,就要挣脱,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还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手腕处的疼痛加剧,陶仓身子都弓了起来,也顾不得少爷的脸面,痛声大叫,“你快些放开我!”
那人却是不理,李柏这才转过身,淡漠的看了一眼楼梯上的富家少爷,又看向鬼哭狼嚎的
大汉,不发一言。
“废物。”陶天逸脸色彻底寒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寒气。
这时候与李柏一前一后进来的那群人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张狂肆意的大笑,听在陶天逸和谢青云耳中,还十分的熟悉。
“哟,这不是陶少爷吗,怎么又和人起了争端?”包子江笑够了,啧啧几声,开口讽刺道。
陶天逸这才注意到后面的人,还是和他一直不对付的包子江,一瞬间更是阴云密布,“包子江,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话音刚落,就见包子江夸张的捂住胸口,后退好几步,好像被惊到了,四下看看,最后才拍拍胸口,“陶少爷这差点将我惊到了,我还以为这里是什么皇宫内阁,竟连说话都不成。”
陶天逸没想到只去了国子监一遭,这包子江能变得牙尖嘴利起来,虽是气闷,可是想到自己的底气,便硬气起来。
“倒是会说话,只别忘了你我二人的身份,话出口前多过些脑子。”以往他每次提到这个,就能让包子江气的面红耳赤。
这次也不例外,包子江那挂在脸上的笑立刻收了起来,“有本事别天天拿这个出来说事,那是你爹的身份,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陶天逸觉得自己一下子站在了上风,双手抱肩,不再像之前那般,反而脸上露出得意,“那又如何,你也不是仗着你家的声势,只我比你厉害,你便要低头。”
包子江被噎住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二人起了冲突,这陶天逸便会搬出这个理由,让人生恼,却真是不敢闹大。
陶天逸的爹,陶吉正二品户部尚书,正是包伦的顶头上司,,包子江虽然纨绔,但是这明晃晃的事摆在眼前,到底跟陶天逸遇到,每次虽少不了唇枪舌剑,但到最后偃旗息鼓,吃亏的还是包子江。
最重要的是,包伦是和他老师一般,坚决的保皇派,而陶吉则是对立面,两人是户部的一二把手,互相牵制,陶吉官压一级,却也奈何不了包伦。
这些都是包子江的亲娘,在他第一次和陶天逸杠上的时候,就耳提面命的说了好几次。
“两位若是想吵,便到外面去,扰了酒楼的生意可是要赔的。”李柏见他们争锋相对,占上风的还是那个伤了谢青云的人,自然心里不爽。
陶天逸刚占了上风,欣赏包子江被气的说不出话,就被人打扰,心里自然不爽,斜眼又瞟到,陶仓依旧被人治得死死的。
“哼,快将人放开,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这小小商户能够承担的。”陶天逸抬高下巴,睥睨李柏,满脸的不屑。
谢青云多少也有些了解,原小说是参考明朝的史实,虽然时间线错乱,但有的是与历史相符,比如明朝后期的时候。
随着小贩的发展,对商税的降低,经济的发达,而朝堂上政治的错乱复杂势力,政府的控制力也逐渐下降,社会风气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向。
不说王公贵族,就连士大夫这阶层,生活也奢靡、浮华起来。
而那些官二代行事之间也少了许多顾忌,各方势力的相互制衡下,谁也不会先动手,只要那些官二代,没闹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多半会被轻轻揭过。
且在明朝,世风日下,就连官位都是能拿银子买到的。
虽在宣德帝的致力改革下,多少还有许多的问题难以解决。
宣德帝本身的政权在刚上位的时候都不稳固,多亏那些保皇派坚定不移的支持,宣德帝才得以机会,能够慢慢收拢政权。
但是有个问题是宣德帝在位时,难以正统的始终,明末是自然灾害发生最频繁的时期,天灾人祸频现,这高发的自然灾害,对朝堂都起到的巨大影响。
朝堂中始终有声音,是宣德帝不治,才频降祸事,便有御史时常上折子,让宣德帝立身为本,反正宣德帝是时刻被人紧盯着的。
只有有一点的不符合祖宗规制,便会被御史劝谏,直到了今年,才得以喘口气。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谢青云还有点同情皇室,因为不止宣德帝,就连底下的皇子皇女,行为都不能有一点差错。
而其他官二代却可以嚣张纨绔的过活,还不用怕受到参本,可以说是最自在的一代,后来男主上位后,就大力整治,这般快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这个是在原男女主的剧情里提到的,后来男主还因为和女主的关系,借到福运光环,连老天爷都给了面子。
不过现在离那个剧情还有一些时间,毕竟谢如意还没和男主重逢。
之前包子江在国子监就是那样,如今的这位也是,嚣张跋扈,话语都不曾有的掩饰,就是有倚仗,不怕罢了。
说实在的这就是个拼爹,拼家世的特殊时期,谢青云没有爹可拼,却有别的办法。
毕竟金手指还有在现代学到的东西太多,主动犯到他头上,既然拼爹拼家世,那就让他无爹无家世可拼,到时候自然老实了。
谢青云相信陶天逸不是第一次这么行事,在这之前被他整倒的商户怕就不是一两家,那些人的下场,不用想都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都不是良善之辈,那就用同种方法来解决。
李柏话本看了不少,陶天逸这般说话出场的是妥妥的坏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好,但其实他是不怕的,不是仗着自己李家出身。
虽李家是巨富,但在京城这种藏龙卧虎的地界,根本不够看。
总不过得罪了人,便不在京城,哪里的地方都去得,而且他手中有报刊。
经过在县城的一番试验,钱家的那回事被一刊登,便引去那么多的人,在舆论的压制下,官府不都得乖乖妥协。
李柏从那时候便明了报刊的作用,却更珍之重之,对每期报刊的内容都亲自删减,决不允许有煽动性的言语。
但到了要用的时候,报刊绝对能起巨大的作用。
李柏的这点和谢青云想到一块去了,百姓才是立国之本,再怎么深厚的背景,在众多百姓的反弹下,都固定不了。
“你这么说,我就更想承受承受了。”李柏挑眉,直对上陶天逸,丝毫不怵。
陶天逸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这等贱民还敢与他叫板,心中戾气更盛。
“好的很,既然你想扣着便扣着,到时候闹的难看,可别跪下来求我。”陶天逸冷声道。
随后也不管李柏的反应,向后一挥手,便上来一个小厮,“去府里叫些人过来,本少爷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能奈何得了谁。”
包子江见他被人这么不给面子,一扫方才难看的脸色,幸灾乐祸起来。
“叫人?陶少爷莫不是想让人打砸了这间酒楼?”包子江满脸笑容。
又道,苦心劝慰,“可千万别,人家都不怕你,说不准背后真有什么大人物,你爹也就是个正二品,比他官大的多了,还是要慎重。”
说到这里,包子江就想到自己挨的几顿鞭子,打了个哆嗦,那可不就是行事太过,踢到了铁板。
心里却真心想,陶天逸要和他一样,被人反过来教训一通,那才是真正的舒爽。
陶天逸本来想张嘴反驳,细细一想又觉得包子江说的有些道理,反正真是如此呢。
他这边左右为难,那边李柏派去请来的仁心堂大夫,已经被请了过来。
李柏懒得和这些人纠缠,现在谢青云的右肩最重要,可别误了国子监的事。
“大夫,快来看看我这兄弟的肩膀,可有什么事?”李柏让开身子,将谢青云露了出来,对进来的大夫招手。
而包子江则是看到谢青云的那刻,瞪大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举起你们的双臂,让我看看谁的手没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