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都快挪到楼梯,正抬起一只脚都快要迈下去,被谢青云这一声喊,顿时一脚踏空,直接腿劈叉,成大字形摔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至极,又百转千回的惨叫,让众人皆是打了一个寒颤,而目睹这一切的谢青云,有种自己的胯骨隐隐作痛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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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即就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那些跟着郑新来的人,赶紧跑过去扶人,郑新简直是被人架着脚悬空起来的,双腿还是大大的张开,谁敢碰他就倒吸凉气。
那架着他的是两个书生,跟郑新差不多大的年岁,本来就没多大子力气,偏郑新是双腿是瞬间劈开,应该扯着筋了,不能放下来。
两个书生脸憋得通红,脸上都冒出细汗,勉力支撑着,只盼郑新能快点缓过来。
“郑郑兄,我快要不行了。”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其中一个,咬牙憋出这样一句话,随后就再也撑不下去,直接松了手。
郑新还没再次痛呼出声,就被人从背后悬空抱起,双腿没受到分毫影响,随后就听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郑兄,我来抱你,我力气可大了。”说话的正是当日说破一切的那人,与赵朗家住在同个巷子的吴耐。
这画面太美,谢青云只想多看几眼。
郑新脸上冒火,被两个人架着和被一个同岁从背后抱起,那完全是两回事。
被众人纷纷以憋笑的目光,怪异的打量着,郑新既觉得无面,又觉得臊得慌,瞬间连□□的痛苦好似都没了。
郑新咬牙切齿道,“把我放下来。”
“没事的郑兄,我在家经常扛柴火,一点都不累,还能再坚持半个时辰。”吴耐大咧咧的道。
眼见郑新脸色越来越黑,处在爆发的边缘,有那与吴耐交好的书生,不想这憨子得罪死人,赶紧拍他肩膀,“郑兄应该无碍了,你快些将他放下来。”
吴耐也看不到郑新的脸色,既然友人这么说了,他也就信了,直接将手一松。
郑新毫不防备,差点直接跪倒,好在及时被人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稳。
吴耐一见这情况,满脸担忧,“要不还是我来抱郑兄吧?”
说着就要上前,郑新吓得赶紧退了好几步,伸手放在身前,低声斥道,“你离我远点。”
吴耐挠挠后脑勺,听话的站住了,还小步小步往后挪,直到挪到楼梯口,才问道,“郑兄,你看这足够远了吗?”
看戏的众人都是嘴角抽搐,这是哪里来的憨子,再看郑新的脸色,可真是五彩斑斓,好看的紧。
看了一场好戏的谢青云也是有些想笑,这是个人才啊,无形之中能把人噎死。
“郑兄,不知可还记得日常我们在此立下的赌约?”见郑新又要朝那憨子发火,谢青云开口了。
郑新差点被那吴耐气的忘了这一茬,经谢青云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方才就是想偷偷逃走,再遭了这一难。
要不是谢青云突然开口,自己也不会惊慌之下,踩错步子,这么想着,双腿之间还隐隐传来痛感。
“你待如何?”郑新阴沉着脸。
谢青云笑,“那自然是请郑兄履行自己的赌注,以免给郑兄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号在,那可就不美了。”
郑新面色沉沉,“你可要想好了,可别把事情做的太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谢青云对他这□□的威胁不为所动,依旧是笑着,“郑兄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当日可是郑兄非要与我立下这赌约,还扯上了我的老师,怎么今日输了,就真的不认账了?”
不待郑新说什么,周清嗤笑开口,“青云你是不知这郑小公子的脾性,我早就说了,若是他赢了还好,输了肯定要百般威胁,死不抵赖的。”
范思也故意道,“郑小公子父亲可是正八品官员,要不青云咱们还是算了吧,免得被记恨上了。”
说着脸上还露出怕怕的神色,引得桌上其他人皆是笑出声。
这一层也不全是扒着郑新的,跟着也都窃窃私语,还时不时指着郑新低下头和同伴说些什么。
郑新被讽刺的脸色青白交加,握紧拳头,想让这些人通通闭嘴,可也知那根本不可能。
反而自己若是真的直接走了,往后就要真如谢青云所说,留个不守信的名声,对自己科举也很是不利,之后若是父亲知晓,还会被训斥一番。
吴耐看着郑新像是强忍着什么,觉得自己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顿时一声大吼,“都给我住嘴,郑兄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别说是光着膀子围着县城跑三圈,就是五圈也跑得。”
说完吴耐还一脸讨好的看向面容扭曲的郑新,“郑兄,你说是吧?”
郑新恨不得让人缝上无用的嘴,就要直接反驳,谢青云突然笑起来,“我就知郑兄方才肯定是在说笑,既然郑兄想跑五圈,那我自然不能拦着郑兄,不知郑兄是现在就跑,还是回去准备一番再跑?”
郑新被谢青云这话堵的胸口发闷,一口气不上不下,半天才指着谢青云憋出一句话,“算你狠。”
谢青云微笑,“承让承让。”
随后又看向方才神助攻的那憨子,“不知这位兄台名讳,青云可否认识一番?”
吴耐有些受宠若惊,随即又纠结万分,这可怎么办,自己这么惹人喜欢,真是太令人苦恼了。
这县案首想交好自己,可郑兄好像与他不太对付,自己到底该如何取舍。
谢青云看他脸上表情变来变去,那心里所想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差点笑出声来,还真是个好玩的。
最后吴耐想起娘说的,让他和赵先生的学生多学好,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郑新,还此地无银的压低声音,快速的朝谢青云丢下一句,“吴耐。”
谢青云没听清,又道,“什么?”
吴耐颇为无奈的看他一眼,带着一丝幽怨,“口天吴,耐性的耐。”
谢青云又拱手,“原来是吴兄,我乃谢青云。”
吴耐摆手,“我自然知晓你,我们以前还见过呢。”
这谢青云倒是没印象了,还待仔细问问就被郑新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给打断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勾搭起来,特别是吴耐还是他这边的,真是让郑新气血翻涌。
“哦?郑兄这是决定好了?”谢青云挑眉看他。
郑新噎住,他可不想真的光着膀子跑上三圈,更重要的是,还要没跑一圈喊一遍自己的名字,那丢脸丢到家了。
眼珠滴溜溜的转,想找出脱身之法,就转到谢青知的身上,他是谢青云的兄弟,看之前谢青云的态度,他说话应该是管用的。
谢青知见他看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道,“不必在意我,这是你和六郎的赌注,我无权过问。”
郑新再次咬牙,得了,又是个不讨喜的,彻底没了后路。
偏谢青云还火上浇油,“若郑兄决定不了,不如就由我替郑兄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去把那五圈跑了,大家还能赞你一声真男儿。”
周清等人不怕事大的纷纷附和,那些想看好戏,又不怕得罪人的也起哄起来。
郑新一时难以下台,心中挣扎不已,一时觉得谢青云的话有理,一时又觉得太过丢脸。
“快些去吧,今日人不多,等明日都传开了,保不准全县城的人都等着看你光着膀子跑圈,那可比今日要丢人。”谢青云最后颇有深意的丢下这句话。
郑新一震,是了,等这些人回去,把事情传开了,自己要是不履行,名声彻底不好,若是履行,那就是在全县人面前丢脸。
郑新咬咬牙,“跑就跑,我岂会怕那些。”
下定决心后,干脆直接脱了上衣,郑新跑了下去,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跟上去。
谢青云倒是没想凑那个热闹,只站在二楼往下面看。
只见一个光着膀子,拿折扇遮住半张脸的白斩鸡,从酒楼跑出来,然后绕着街道开始跑圈。
其实若是这样还不是太打眼,更重要的是郑新身后跟了一圈人,跑完一圈后,郑新只轻轻喊了自己的名字,确保别人听不到,自己又履行了。
“郑新,郑新,郑新…”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齐整的大喝声,差点把郑新吓得一个趔趄。
带头的还是那憨货吴耐,郑新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动了想要让这憨货永远闭嘴的心思。
看周围百姓,纷纷朝他们这边投来目光,还有姑娘家以帕子掩面,吃吃笑起来。
郑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是不引人注意,怕是半个县城的人都注意到了。
等跑到第三圈的时候,百姓都放心手中的活,乐呵的看这一场面。
郑新绝对不会想到,下期的报刊,会出现一副小画,还将今日的事报道了一遍,不过重要信息还是打了马赛克。
小画上一个光着膀子以扇遮面的小人,下面附文一篇,文人郑某与人赌输,光着上身围城跑圈,实在有伤风化,还望以后注意。
此时郑新还是忍着满脸的羞愤,真的跑完了五圈,跑完回到酒楼,穿上衣服钻进马车直接离开。
谢青云看完了正常热闹,心里舒畅,也不枉他每天去天没亮就去考场,还吃素了这么多天。
县试考完了,虽然取得了县案首,但是谢青云还是想去把府试和院试都考上一遍。
这个想法得到了谢家全家人的支持,知道儿子考中了县案首,王翠花和谢长贵都乐得牙不见眼,怎么可能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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