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怎么了含玉?看着为夫做什么?可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好?”
见萧泽玩笑着的模样,岑含玉慢慢开口:“是啊。”
萧泽脸上的微笑一僵,几乎都要挂不住,而岑家二老皆是脸色一变,正要上前细问,却听岑含玉不疾不徐,轻笑开口:“王爷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含玉,含玉都快长胖了。”
见几人半天反应不过来,岑含玉状似天真的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们还当真了不成?”
她笑吟吟的反握住岑夫人的手,温柔道:“娘,你们也真是的,王爷怎么会对我不好呢?他疼我还来不及呢。”
岑夫人扯了扯尴尬着的嘴角:“是啊是啊,都怪你爹,问的什么问题。”
岑太傅亦是开口:“欸,我不过是开开玩笑,倒是含玉,你啊,分明是瘦了,哪里还胖?多吃些好。”
“就是,本王也这么说她,可她不听。”萧泽这才接过话题。
一时房里也其乐融融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仿佛刚刚那凝固的一瞬不曾不出现。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看着时辰已经快到午膳了,萧泽客气道:“今天难得,二老就留下用膳吧?”
岑夫人望向岑太傅,征求他的意见,说实话,她们来这儿,还没好好和自家女儿说上几句话呢。
“好呀,爹,娘,你们就留下吧,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的事,玉儿这么久不见你们,也很想念呢。”不等两人开口,岑含玉倒是说话了。
萧泽若有若无的瞟了她一眼,她最近,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岑太傅这才状似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麻烦俞王殿下了。”
“不碍事。”萧泽开口。
岑太傅眼神一转:“殿下,现在还早,不如我们二人去聊聊别的,您多日不过问前朝正事,想要了解,还需有人细讲啊。”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笑着道:“这两个妇道人家,就让他们娘俩在这儿说说体己话吧。”
萧泽眼神微闪,不愧是当朝太傅,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情理之中,让人拒绝不得,他扬了扬嘴角,朝太傅道:“太傅大人,请吧。”
“俞王请。”岑太傅满意的开口。
两人一走,房里顿时就轻松了许多,刚刚都端着的气氛消散全无。
岑夫人眉头微皱,朝着岑含玉道:“玉儿,你老实跟娘说,俞王待你如何?”
岑含玉喝了口茶,轻轻开口:“娘,刚刚不是都说了吗?”
“那是你碍着他的面儿!现在就我们母女二人,你还怕什么?他若是对你好,怎的会让你也被突厥掳去?”岑夫人急急道。
是啊,她好生的坐在边北府里,却被突厥掳了去,说出去,任谁都会起疑。
岑含玉眼底一寒,但很快,她又隐下恨意。
她抬头,看向岑夫人:“酿,你跟爹不要在家胡思乱想了,当时,是情况复杂,那些突厥兵早有准备,不怪王爷。”
“你们啊,只用记住,他好我就好。”岑含玉道。
她已经下了决定,先踩在萧泽的肩膀上,铲除萧宸朔和江逐月,再来灭自己后院的事,岂不来的更快?
岑夫人微微一愣,见岑含玉一脸的认真,半晌,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这样对自己女儿,到底好是不好。
“娘知道了,回去,自会跟你爹说的。”岑夫人开口。
岑含玉一笑:“多谢娘,只要能常住在京城,有爹娘在身边,含玉就满足了。”
“傻孩子,都嫁人了还想着有爹娘陪。”岑夫人被逗笑,看着自己女儿满眼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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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含玉忽而又道:“对了,有一事,想要爹帮忙查查。”
她压低了声音:“昨夜我们刚刚回府,就有人将一浑身是血的女子丢在我们俞王府门口,女儿想让爹查查,这女子是什么来历?还有,到底是谁在背后与王爷为难?”
岑夫人一愣:“还有这事?!”
“嗯。”岑含玉一脸的不放心道:“此事我若是问王爷,王爷必定不会告诉我详细的,但是,我想为王爷分忧。”
岑夫人哪里舍得女儿再操这些心,拍着她的手答应道:“好好好,你丫现在就在王府里负责养伤,好好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交给你爹。”
岑含玉这才温温一笑,她心底开心,这下事情已经成了大半了。
不久,便传了午膳,岑含玉和岑夫人移步去了饭厅,那里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四人虚与委蛇的坐着,心思各异,待饭后,岑太傅没坐多久,就携着夫人起身辞行了。
萧泽和岑含玉送至门外,待马车已经看不见了,萧泽才回头,看着岑含玉道:“玉儿,今天早上累着你了,快回去歇着吧。”
岑含玉心底了然,一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含玉这就回屋了。”
等那女子也走后,萧泽身后出来了一人,是阿福。
“她和岑夫人在房中,说了些什么?”萧泽头也不回的问道。
阿福开口:“确实说了些体己话,王妃还说,您好,她才好。”
萧泽眼睛微眯,难道这女人真的想明白了?
他甩甩头,算了,女人总是这么难以捉摸,等她日后的表现便知她到底居心何在。
他抬腿:“无道可在?”
“无道先生正在密室里,他现在的身份,还没有人知道。”阿福道。
两人往后花园处的假山走去,在那假山洞中,有一个隐着的石门,而无道做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都在这个里面。
他已经和萧泽谈妥,他所需要的财力物力,皆由萧泽承担;而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只用负责治好萧泽。
萧泽进去时,无道正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他手不停的在搅拌那一碗黑臭黏糊的汤,看着都让人恶心。
“无道先生。”萧泽开口:“现在已经到了京城,我们的治疗可以开始了么?”
无道放下手里的东西,打量着萧泽的脸色:“嗯,最近看你养的还不错,差不多是可以了,不过…”
他停住。
萧泽皱眉,问道:“不过什么?是那婴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