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逐月突然被逗笑,她觉得身边努力克制自己的男人与外界传闻完全不同。
她轻轻捻着男人腰间的衣褶,刚刚那一番将他本平整无暇的衣服弄得有些乱,青葱的手似抚摸似整理,她带着笑意道:“殿下怎么和外面传闻相差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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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朔任她折腾自己的衣服,思及她的话,玩弄问道:“我在外什么传闻?又是生性残暴嗜血成魔?”
“残暴嗜血的有些夸张了,多的是说你性情孤傲,可我看着,这也搭不上边呢。”
“嗯?你喜欢那种感觉的男子?”
“殿下,我说的可是你…唔…”
萧宸朔又堵住了她的嘴,直到她喘息求饶,才放过她。
江逐月抓着他的衣服:“殿下这一言不合就动嘴的习惯,不好不好…”
萧宸朔微微挑眉,脸上的愉悦隐在黑暗中:“我记得你昨日晚上直唤我的名字,极是顺耳。怎么如今成婚了,还变疏远了?”
江逐月道:“那让别人听了去,会说我不讲礼数的。”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在我面前自称我,也是不合礼数的。”萧宸朔不容她辩驳:“但真要有人敢怪罪你,那怕是没命活了,这世上,应该没这么想不开的人吧。”
江逐月无奈:“那你这岂不是仗势欺人?”
萧宸朔玩味道:“你说我欺的是你还是那些想不开的?”
江逐月:“……”
说不过他,她使坏的捶了捶他前胸,翻身背朝着他。
刚刚翻过去,那只手又用巧劲把她带入怀里:“都睡一张床了,你想往哪儿跑?”
江逐月掰了掰,无用。
身后萧宸朔反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放松了力道:“别动,就这样,睡觉。”他又执起被子的一角,轻轻的搭在江逐月身上。
江逐月也不再闹了,房间静下来,只有窗外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她突然就得困意上来了,原来他怀里这么让你安心啊,就如他抱着她稳稳的上花轿一般。
真好。
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萧宸朔在她耳边呢喃:“明日一早还要进宫谢恩,不想你今晚累着,欠下的夫妻之礼,留着下次,我定不会放过你了。能娶到你,真好。”
……
清晨刚刚到来,房门就被叩响:“五殿下、皇子妃,该起床洗漱,一会儿要进宫谢恩啦。”
江逐月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往常她闺房里的模样,檀木的床桓,纱织的大红床帘,包括窗上贴着的“囍”字,墙上贴着的红花……噢,她已婚嫁。
她歪头向身边望去,昨夜拥着他入睡的男人还侧卧在她身边,眼睛还没睁开,呼吸平浅。
她上一世定是被猪油蒙了眼,萧泽那翩翩公子的模样虽好看,但跟眼前这男人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看着萧宸朔,只觉老天还是有些偏心的,剑眉星目,五官端正立体,如刀刻一般,睡着了都在散发他独特的吸引力,她上一世怎么从来没有发觉呢?
心里微微叹气,她轻手轻脚的想先爬起来洗漱,不料刚刚撑死半边身子,看似还睡着的萧宸朔伸手又将她定在身边。
薄唇轻启:“时候尚早,再陪我躺一躺。”
“我花的时间要慢一些…”
“无妨,父皇母后会体恤,以为你昨夜累着,起不来了。”
“……”江逐月无语,原来他想打这个主意,果然,他昨晚虽然放了她一马,但是对外他还是在宣示主权。
江逐月道:“我发现,殿下醋劲很大,平时怕是爱吃酸口吧?”
萧宸朔道:“你昨儿不是说外面传我性情孤傲?今天我想洗白一下。”
无奈,江逐月只能陪着他继续躺着,等到萧宸朔要起身了,才放了江逐月下床。
外面的下人见这会儿俩主子才出来,早等急了,却没一个敢叫板。
芍药递进来两人的衣服,又退下。萧宸朔不紧不慢的张开手,转头瞥向江逐月。
江逐月自觉的站过来帮他更衣,今日进宫行礼,要穿戴朝服,虽不如昨日婚服那般喜庆,但也是郑重肃穆,别有一番风味。
她替他套上外袍,看着松松垮垮的样子,到了他身上却俨然有一股王者气息。他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样子,江逐月微微俯身帮他从下往上扣前襟的扣子,一颗两颗,到最上面一颗,靠近他的颈脖,她全神贯注,随着纤细的手指微微动作,最后一颗扣好,她抬起头,蓦地闯入他深晦的眼底。
四目相对,周围空气又开始迤逦。
她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思绪却回忆起了昨晚深情似火的吻,脸又红了。
她赶紧跑去拿过腰封,开口到:“今日这袍子也很衬你啊哈哈。”
手里也不停,帮萧宸朔固定好腰封,整一套下来愈发修身显性。
还好还好,江逐月心里暗暗侥幸,手刚刚要从那腰封上撤下来,却还是被抓住。
萧宸朔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样慌乱,觉得有些好笑,他俯身凑近她还未施脂粉的脸,多了一份清新稚嫩。
江逐月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避无可避,只好闭紧眼睛。
等了好久,怎么?没有动静?
江逐月试探着眯起眼,朝萧宸朔看去,却见他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那眼睛像是逗得了猎物的狐狸,狡黠不已。
江逐月羞恼:“萧宸朔!你又戏弄我!”
萧宸朔觉得好久没像这两天一样心情愉悦了,他的嗓音带着笑意:“再不梳妆打扮可真就迟了,我在外面等你。”说罢他抬脚向外走去。
芍药和春雨见萧宸朔出去,一起进来帮江逐月打扮。春雨见到江逐月又嬉笑起来:“姑娘,这一大早的,怎么脸也这般红?”
江逐月:“……”她想着不做解释。
这时芍药说道:“春雨你这没大没小的,都教了你一早上要改口叫皇子妃啦!五殿下和皇子妃的私事,你再问,小心五殿下责怪!”
“好了你俩,别磨磨蹭蹭的了,殿下还在外面等着呢!”江逐月催促两个丫头,无奈摇头,大概真是她太惯着春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