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的宵夜!”夏染把袋子举到秦逸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希望秦总裁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为那点小事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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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一点都没有诚意,你确定你是在请求我的原谅吗?”秦逸挑了挑眉,对于这表面形式也是受用的。
他接过夏染手里的宵夜,闻起来的味道还不错。不过打开一看……猪腰子粉丝汤。
秦逸:“……”
“老话说了,吃什么补什么,秦总千万慢用。”
夏染很满意秦逸在看到猪腰子粉丝汤之后的脸色,眼里闪着狡黠又揶揄的光。
说实话她刚刚也没打算要买这个,不过那个牌匾做得实在是太明显,夏染觉得不买都对不起老板的一番心意。
她以为秦逸会有更精彩的神情,谁知秦逸居然……欣然收下。并且,脸上并无不悦的神情。
夏染茫然离去,心里一直猜测念叨:
莫非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就喜欢吃猪腰子粉?
莫非就是吃了猪腰子粉,他在床上才会这么强?
莫非他……等等,她、她又在想什么?!!!
夏染使劲地甩甩乱套的脑袋,某些情节再次蹿进脑海里,他低喘的声音倏然出现在脑海里……透着无穷无尽的性感。她拼命拍拍自己的双颊,脸烧火灼地快步小跑离去。
在走廊上,夏染与谷蓉错身而过。
半夜,当谷蓉未经允许地,给秦逸送来了夜宵的时候,秦逸正在吃那种谷蓉以为他这种人一辈子不会碰触的路边摊。
毫无疑问,刚刚的吃的,是夏染买的。
“总裁,你……我给你做了粥。”
“已经饱了,不是跟你说过吗,跟着你媒体容易找到我,以后都不要送。”
站在一边的谷蓉看着秦逸对她精心熬制的药膳粥毫无兴趣,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却吃着夏染随意买来的宵夜,心里对夏染的嫉妒和不满,越发地浓烈起来。
之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幕,早就足以让她这样的有心人心有不甘。
秦逸这样的男人,夏染这样的女人……天差地别,她凭什么?!
秦逸虽然花心,身边的女人多得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从来不会失了分寸,更别说在办公室里,堂而皇之地男欢女爱。
谷蓉不知道夏染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
当然关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都是后话。眼下夏染亲眼见证了秦逸喝了一碗猪腰子粉丝汤的全过程,她内心的复杂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你真的吃完了?”
夏染看着空空如也的保温盒,非常惊讶。
然而秦逸并不是一开始就高高在上,这也是所有人鲜少知道的。
因为作为秦家留学归国的“少爷”,鲜少有人知道,很久之前,他不仅吃过路边摊,还做过很多其他人完全想象不到的事。那些红灯区下水深火热的生活,他见惯不惊。
“吃完了。”秦逸把她的保温盒还给她,“这么了解我的口味,不如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都由你来负责我的宵夜好了。”
“我凭什么?!”
夏染忍无可忍。看着秦逸一副相当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恨不得拽着他的耳朵将他丢出窗户……
但实际的情况是,秦逸一这么理所当然地讲话,她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
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那一脚,太狠?
夏染下意识地瞄了眼那个部位,她当时确实是踢中了,但应该没有踢得太重,要是害得秦逸以后不能人道……那她还真是做了一件感天动地的大好事!
总之秦逸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沾染过女人。
“放心,我会按照宵夜价格的十倍支付给你,心情好不定时还会给你一些跑腿钱……等会儿,夏染,你眼睛在望哪儿?!”
原本还一副土豪模样的秦逸突然高声怒问。
……
夏染飞快地收回目光。“我什么也没有看。”
夏染不确定秦逸的伤到底有多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胃口着实不错。
每天晚上她买回来的宵夜多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里,无论她买什么,他都一一吃掉,姿态照旧优雅得像在一个五星级的馆子里吃一块上等的牛排。
同时,夏染发现他不挑食。
秦逸墨色的眉峰一挑,目光淡淡地落在夏染的脸上,可她却分明感觉他在笑,和从前的那种冷笑不同,或许是因为她在其中察觉了一丝暖意?
“夏染,我无意针对你。”秦逸突然说。
只是……凌默身边的女人,正好是你,而已。
夏染偷偷兴起的笑意猛然间凝固。
不提到之前,也许夏染不会觉得现在的秦逸讨厌。可仍旧是他毁了她的清白,也仍旧是他让自己在凌默面前那么不堪地离去……一次次的羞辱,那么冰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暖意?
“秦总,我给你买完宵夜,你病好了,我就真的希望我们两不相见。”
夏染的口气也凝固下来,并不想再计较对或者错,亦或者应该不应该。
……
在医院陪床的日子夏染过得还算安静。
尽管那丝安静里依旧隐藏着一丝丝的期待与躁动。然而随着凌默订婚那个日子一点点的逼近,那丝希望也渐渐变灰,成了铅笔画上扫落的蒙尘。
……
明亮堂皇的珠宝店大厅内,一个身姿笔直,齐耳碎发,身着米白色长裙的姑娘正站在玻璃柜台钱俯头细看。
珠宝柜里盈盈的白光透出来,照的她的脸也像是抹了层珍珠似的白。
当兵的女生里,这样好肌肤的堪称少有。
“凌少,订婚戒指,你比较中意哪一款?”
一排一排璀璨的钻戒陈列在玻璃柜中,等待它们的有缘人,站在女人身边,被唤作“凌少”的人,眼神却无端飘向而来别处。
柜台后面的售货员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原本上这里的人都是伉俪情深,再不济也是你情我愿,像眼前这么貌合神离,男方眼神一刻也没飘落在女方身上的,倒是头一例。
“凌少?”
直到女人的手在凌默眼前晃了晃,凌默这才恍然回神。“哦哦,嗯……君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凌少是不是拉下了什么东西?”君澜说话向来也利落直爽,此刻体贴地询问凌默,凌默却心性敏感地心口难安。
是啊,他是落下的东西。
他落下了一个姑娘,一个来这种地方,本不该落下的姑娘。
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