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毕竟，我很记仇

夏染愣住了。“凌默，我是问你……”

“傻瓜。”凌默打断她的话头，起身把她拉过来，温柔地一把安放在自己怀中，刮痧着她的鼻梁，柔声道：“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我也不是处男了。”

夏染：“……”

似乎是在刻意逗她笑，凌默亲吻她的额头：“小染，人年少的时候都会犯错，我们要学会原谅自己……如果你也犯过错，我原谅你。”

夏染看到凌默眼底那毫不吝啬的包容和胸怀，眼眶渐渐泛红，两手环到他温暖的背后，感动得低声呜咽，“凌默，你真的不在乎……”

“丫头，”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感受着他的体温。忐忑依旧在心底不安地跳动，但这样的怀抱，给了她无限的安慰和勇气。“我要的不是你的过去，而是你的现在和未来。”

夏染哭出声音。

“小染，你不离开我的话，我这辈子，是不会离开你的。”凌默轻轻抚着她的背，眼底一片化不开的柔情。

“凌默，我不会离开你。”

夏染合上排扇一样的睫羽，柔柔地低声啜泣。世界上再找不到，一个比他更爱她的男人了。

……

高耸入云的大厦被金黄的阳光照的硕硕生辉，而坐落在大厦顶层宽大的落地窗前，倒映出一张俊逸至极的俊脸。

有种男人天生仿佛就有种居于高位的相属感，凌驾众生，睥睨云端。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坐落在他脚下。

“老板，这是您要的资料。”一位秘书恭敬地递上一沓照片和一个小型u盘，眼前的男人如坐云端，总是让人抬头望一眼都显越距。

秦逸点头，随后拨开两三张照片。那个女人在凌默的怀里梨花带雨，凌默的眼底，居然是难见的温柔。

果然是地下恋情啊，动了真心。呵，有意思。

秦逸又把u盘插在电脑上，摘下耳机之时，墨色的眸子微眯，淡色的薄唇紧紧抿着，身上散发的冷冽阴沉让人不寒而栗，半晌才消停。

凌默和夏染的对话让他觉得有趣又好笑。

真是个做贼心虚的女人。

可是凌默……依然如故，虚伪得令人恶心啊。

他不在乎？呵呵，他很快就会在乎的。

……

城南，一个老旧的小区。

夏染刚刚走到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少年，擦肩而过的时候，少年有意跟她撞了一下肩，扔给她一个信封。

“哎——”

夏染刚想喊住他，少年就自顾自地走远了。

“夏染亲启”，封面上的字迹很陌生，并不是她熟悉的。还有个编号“1”，心下疑惑，迟疑着拆开了信封，却在目光触到信封中的东西时，瞳孔骤缩！

照片中的女人像八爪鱼一般盘在男人身上，神情痛苦而迷醉。很堕落的画面，男人却只有背影。女人那玫瑰一般的唇瓣因为亲吻而略略红肿，看起来更加诱惑，褶皱不堪的衣服挂在身上，半裸，看起来比全裸更性感……

照片如此露骨，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夏染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不雅照威胁？原以为只会发生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的恶俗情节，居然在她身上发生了！

一张冷酷邪魅而又危险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夏染握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

信封中除了照片，还附有一张写有电话号码和住址的纸。夏染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纸上提供的号码。

“喂。”男人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冷淡而疏离。

“……是你？”辨识度很高的声音和语气，夏染说话的时候，唇瓣都在颤抖。心中的屈辱翻涌而起，昨天的事就像一个噩梦，如今噩梦再度找上门来。

“是我。”秦逸轻声嗤笑，声音如早上一般邪魅，也如早上一般出口伤人。“角度刁钻了点儿，不过你还算配合。”

“你无耻！！！”

夏染瞬间心神俱裂，这个男人究竟想怎样，为什么能有人能无耻下作到这么坦然？！

“作为那两个巴掌的回馈，这还不是无耻的全部。”电话那边的声音如玉石相击，简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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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染瞬间慌神，屈辱都不及升起，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心神再次掀乱。“你要我道歉？”

“道歉是最无聊又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向来惜字如金。打火机“噼啪”一声脆响，他在两指间燃起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的他更显得迷一般不可捉摸。

“就因为两个巴掌，你就咽不下那口气，盯上了我？”咽下嗓间的颤音，夏染半倚在墙边，寻求一些支持。

“你愿意这么理解也可以。”那边回答很模糊。“毕竟……我很记仇。”

夏染深吸一口气，觉得脑子一时间被颠倒了黑白。她没有想到自己被猪拱了，踢了那头猪两脚，那头猪反倒咬着自己不放了。

“那你要什么？”夏染尽力压制住嗓音，捏紧着手指问。

“你。”他轻笑，声音如大提琴般好听。

“不可能！”

夏染几乎是瞬间就弹跳起来挺直脊背，脸色猛然间刷白，“要我和你再重申一遍，我那晚不是自愿地，存了心思地爬上你的床的吗？！难道被人打一巴掌，你还来怪癖地来兴趣了？……你不是变态的话，要找的暖床女人，就不是我！”

夏染那句话近乎是骂出来的，她气得浑身发抖，总觉得那边的男人把她当成了妓女。

“你有第二次回答的机会。”

秦逸淡淡地吐了一口烟圈，青灰色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尖升起，语调似乎丝毫不受这边破口大骂的夏染影响。“可能我就是怪癖，对你来兴趣了呢？”

他墨色的眉峰一扬，唇角牵起一丝不置可否的弧度。

笑容升起的同时，他挂断了电话。

那笑容很凉，没有一夜之后流连的情愫或者意外的兴趣，听起来，犹如黑夜里某种在水沟里蜿蜒而过的动物，阴沉，神秘而不可知。

“喂？喂？！——”

夏染手心汗水涔涔地捏着手机，那边，却已经只剩下了一阵电磁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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