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真正的圣魔人

“因为彩虹色的心味道是最好的。”圣魔王说道。

味道是最好的？

不会吧，还有这癖好。

“你吃心？魔人族的心么？”想到圣魔王吃着血淋淋魔人族的心，他就有些恶寒。

“他们的心可不是彩虹色的，而且我也不吃心。圣魔王不需要吃任何东西。”

“那你提起彩虹色的心来干嘛？”

圣魔王摸了摸他肩膀上的幽灵鼠，“可惜，那只拥有彩虹色心脏的大鸟已经被幽灵鼠吃掉了，而且只有那么一只，第二只我是怎么都造不出来了。吃了彩虹色心脏的幽灵鼠那兴奋的模样，我至今难忘。”

圣魔王转而对着吴羊羽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和那只鸟很像，你们都渴望自由。”

“神经病。”吴羊羽觉得圣魔王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和他说这些干嘛都不知道。

对于吴羊羽的辱骂圣魔王也不恼接着说道：“越是得不到自由的人越痛恨那些拥有自由的人，所以……每次扼杀拥有自由的人，那些得不到自由的人就会获得极大的欣慰。”

“和我有什么关系么？”吴羊羽说道。

“和你脑海中那两个得不到自由的灵魂有关系。他们想毁了你，就像幽灵鼠毁掉那只拥有彩虹色心脏的大鸟一样。”

得不到自由的灵魂？

“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的灵魂得到自由！”这个问题困扰吴羊羽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想让体内的两个灵魂离开。

“很简单。你不自由，他们就自由了。”

圣魔王的眼睛一直看着冰风和君白剑的斗兽棋，但吴羊羽却有一种感觉，一种被圣魔王凝视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太好。

圣魔王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画风突然之间就变了，难道呆在冰棺里时间久了，就寂寞难耐，心灵扭曲了？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自由并不代表自由，不自由并不代表不自由。”圣魔王说完这话之后，用手一挥，一旁的霍元甲瞬间消失了。

“你把他送哪里去了？”说实话，吴羊羽很讨厌别人用一副过来人的面孔和语气来和他说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但眼前圣魔王所说的话，第一反应是厌烦，但多想了几遍之后又发现确实挺有道理，虽然还是不知道到底在表达什么，但至少不会那么讨厌。

“送他该去的地方。”圣魔王指了指镜子中的冰风，“你觉得他会死吗？”

“当然，他又不是神，当然会死。哦，错了，就算是神，估计也会死。”吴羊羽可乐呵了，之前圣魔王在他面前装的那深沉比，现在他终于可以装回去了。

圣魔王沉默半晌，轻轻敲打了下吴羊羽的头颅，“我说的是这盘灵魂斗兽棋。”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

“如果他能活下来，他将重新获得寒冰戟的拥有权，如果他死了，寒冰戟将彻底取代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圣魔人。这是我给冰风的考验。”

吴羊羽听出了猫腻。

“真正的圣魔人？你这话指的是什么！难道现在冰风他们算不上真正的圣魔人吗？”

“他们只是圣魔武器的使用者，但并不是圣魔武器真正的掌控者。等他们真正掌控圣魔武器了，他们就是真正的圣魔人了。真正的十六个圣魔人，并不是你那个妖帝朋友所能面对的。”

吴羊羽沉默半晌，说道：“你知道那个妖帝是我朋友就不厌恶我么？你要知道是我朋友灭了你的子民。”

“你是你，你朋友是你朋友，我的子民是我的子民，我是我。生命原本就是充满混沌的，从混沌中而来回混沌中而去。”

圣魔王的语气让吴羊羽感受到了漠然亦或者是心胸开阔。

他有些佩服圣魔王，如果换成是他，他肯定做不到像圣魔王一样自若。

如果一个人杀了他全家，然后那个人很要好的朋友出现在他面前，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不定就一刀解决了，根本不可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那个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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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羊羽正准备接着问些什么，圣魔王却是摆了摆手，“先看他们的比赛吧。”

斗兽棋盘内，冰风和君白剑已经斗到最为火热的地步。

在接连损失了多只野兽之后，冰风终于弄清楚了这灵魂斗兽棋的规则，并接连发力连续吃掉了君白剑的几只野兽。

但先机已失，获胜变得很是艰难。

经过一系列血腥的野兽厮杀，此时的冰风只剩下了一只猫，而君白剑还有一只狮子和一只老虎。

最为致命的……

冰风面前的品字形陷阱已经被破了一口。

身居兽穴的他暴露在了君白剑的老虎面前。

老虎向前一步。

冰风看着自己面前的老虎，还有一步，他就要输了。

在老虎旁边是他的那只猫，那只离老虎有着不可逾越级别的猫。

接下来一步，只能以猫柏虎了。

这是一个悬殊的对决。

脸色苍白已经不知道吐了不知道多少血的冰风扭头看了眼身后。

身后的小骷髅空洞的眼眶就那样看着他，骷髅的脸是看不到表情的，但冰风却莫名感受到了一丝的关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错觉亦或者是直觉？

但至少心里是暖和了。

他放弃了爱小骷髅，但最后却依旧回头看了看她，可能已经是一种习惯，这个让他牵肠挂肚并不爱她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身前或身后，开心与悲凉，留恋与决然。

绝望中终究还是带有一丝期望，哪怕这期望小得几乎无法看见。

“我想打她”。”镜子旁看着冰风那让人心疼的表情，吴羊羽突然说道。

“为什么？”圣魔王不解道。

“因为我能从她感受到她脸上的表情，她真正关心的并不是冰风，她关心的另有其人。”同是骷髅的吴羊羽怎么可能看不透小骷髅的表情变化。

“就因为这个？我不太理解你的想法，就算她关心其他人，你也没理由打她。”圣魔王说道。

“也正因为你理解不了我的想法，所以你才是你，我才是我。我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吴羊羽冷冷说道。

这话让圣魔王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便道：“你这话我爱听。我做什么事情和你一样，也从来不需要理由。看来我们终究还是同一类人。”

圣魔王指了指镜子中所呈现的景象，“我们和他们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