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蓁上下打量荣景庭,见他面色还算是红润,这才信了几分:“你不喊四师兄为四师弟,是不是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五师兄,都是你的人?”
“这会子反应怎么这么快?”荣景庭微露哑然,随即微微一笑,握着言蓁蓁的手却没松开:“眼光不错,他们是我师兄弟不假,同时也是我的人。”
“在山里的时候,他们就特别听你的,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份,还能想不到?”言蓁蓁大力抽回手,忿忿的道:“现在我知道了,那个解药,那个纸条都是你给我的。怕我不知道是这个亭子似得,画了足足一百朵花,那两个嫲嫲是你的人。我那个二姐姐会演戏的很,你们几个也不差啊!”
言蓁蓁一番连褒带贬夹枪带棒的话,荣景庭和容五两个人面上不约而同露出了苦笑,如果不演戏,荣景庭这个太子可能早早就被人杀了。
如果他们不一起演戏,死的人可不会只有荣景庭一个。
太子这一系的人,都会遭殃。
只是这话,不是在这说的时候。
时间地点不合适,荣景庭就是再想给言蓁蓁解释分明,也忍住了。
言嘉嘉和白芷童几个人在游园,恰好看到了姚卿云几个人也在游园,黄沁心道:“嘉嘉,今日特殊,我们和男客不要靠近,怪不好意思的。”
“那就不过去好了,我们远远的听他们聊天便是。”白芷童本来在那群人里看到了自己想要上前招呼的人,听到黄沁心的话,寻思了下,觉得也对,她指着一个隐秘的地方:“那里景致不错,还隐秘,正好过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她的建议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言嘉嘉在人群里找着言蓁蓁,今日她是绝不许言蓁蓁坏她好事的。
“那个泥腿子言蓁蓁居然也来了。”覃永辉气愤的道:“哪个不长眼的把她收了吧,她不嫁人,就是个祸害。对吧,姚世子?”
姚卿云不置可否,他连提都不想提起言蓁蓁那个名字。
“你们说的是言府三小姐吗?我看她一个人往北苑去了。”有人说道。
言嘉嘉听的心里一动,对黄沁心她们说道:“我去我几个姐妹那里看一下,很快过来。”她倒要看看言蓁蓁去北苑做什么,最好能抓到言蓁蓁一个什么现形。
去北苑的一路上几乎无人。
越往北,越是清幽。
“他们三个我好久没见了,你是不是叫他们做什么去了?”言蓁蓁填饱了肚子,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还是他们躲着我呢。”
“怎么说呢。”荣景庭含糊的解释道:“他们各司其职,公务在身,闲暇了自然会联系你。你看,我和你五师兄不是一有空就去看你?”
“那也不能说明你们一起瞒我那么多事情就有理了。”言蓁蓁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恼恨,大力朝不善言辞的五师兄瞪了一眼。
五师兄静静站着,人有言蓁蓁瞪他,也不解释。
这一来。言蓁蓁更火大,怒视荣景庭,她瞪的圆溜溜的眼睛不仅没有一丝威力,反而叫荣景庭忍不住笑了。
“小师妹,三师兄这不是来将功补过了吗?”荣景庭眸子含笑,直勾勾盯着言蓁蓁泛着红润的唇瓣,他真想吻下去品尝言蓁蓁的美好。
言蓁蓁被他盯的发慌,胡乱的指着桌上被她吃的只剩残羹的碗碟:“就这?”
“你就拿这打发我?”
“这怎么是打发?又不能被人发现我的小动作,又要找最好的厨子做你喜欢的东西,我可是煞费苦心。”荣景庭指着其中一碟:“这是宫里御厨做的,我想要,还不能叫御厨知道是我要,不然必定又是加料的。”
他又指着另外两碟。
“这虽然是出自我府上厨子的,我怕被人加料,全程叫你五师兄盯着看的,眼珠都不敢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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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蓁蓁的嘴巴半天合不拢,贵为太子的三师兄,想吃个没下毒的饭菜居然如此千难万险的,还要斗智斗勇?“你这样辛苦,都不知道你这太子当的有什么意思。”
其实她一点也不生气三师兄隐瞒她的事情。
她的心里对三师兄只有心疼。
“诚如你是言府三小姐,我是三皇子,我母后只生了我一个儿子。”荣景庭抬手轻轻摸了摸言蓁蓁脑门,他有他的无奈。
“我倒宁愿我不是言府小姐。”言蓁蓁可不觉得她这个三小姐是个好身份:“要演戏就算了,也是每天斗智斗勇的,不过没你那么严重,一不小心就被人加料。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勾心斗角的,能不动脑子就是最好了。”
言蓁蓁这一番话,叫荣景庭和容五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丝笑,言蓁蓁一点也没变,还是他们的小师妹。
言嘉嘉走到北苑,她看到了言蓁蓁专属的水色衫裙,今天穿这么素的,除了言蓁蓁没有第二人。
言蓁蓁身边还是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言嘉嘉怕自己被发现,她赶紧躲到一丛花树后面。粒靠拢的
“好你个言蓁蓁,这样的盛会,你居然在这里会男人。”
她倒是想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那个男人一直没转过来,她眼珠一转,转身悄悄走了。
“太子殿下,小师妹,刚刚言二小姐来过了。”容五冷峻的目光一眼看到了偷偷摸摸离开的言嘉嘉:“喏,在那里!”
言蓁蓁一看,万紫千红里,言嘉嘉那一声浓紫显眼的不能再显眼了:“这厮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去把她揪过来问问。”
“小师妹,且慢。”荣景庭按住了言蓁蓁:“你不说你这个二姐姐总跟你作对吗?今儿我们也跟她作对一次,叫你出出气,好不好?”
言蓁蓁在荣景庭的眸子里看出了浓浓的算计:“你有什么好办法?”
容五的眼神盯着言嘉嘉:“以她的位置,应是没看到殿下,只看到我了,等会小师妹换条路离开,不管你二姐姐、搞什么把戏,都能叫她吃个哑巴亏。”
“你且叫我想想。”荣景庭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边轻轻的摩挲:“一个哑巴亏怎么能对得起她对蓁蓁那些陷害?”
言蓁蓁正盯着荣景庭,突然的觉得,言嘉嘉马上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