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十三聂崇远能有什么事情?
聂十三把蒋嫲嫲要的东西给了蒋嫲嫲,就遇到了何长月,何长月伸手便问他讨要:“给我找点药,那种能叫生米煮成熟饭的药。”
“奇怪,怎么今天都找我要这个?”聂崇远纳闷,刚刚他才厚着脸皮跟一家瓦舍里的妈妈买了点那种药。
何长月不以为意的道:“早就知道你这崇宁小阁不老实,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要!”
聂崇远脸一红:“你就说,要还是不要吧?”
何长月把手伸过去:“不给钱就要,我今天身上只有量袖子清风,刚刚还是你家三妹妹请我吃的茶点。”
“赊账,我可不做赔本买卖!”聂崇远掏出一只小瓶,鬼鬼祟祟的塞进何长月袖子里:“出去可别说漏嘴了,不然我小姑姑知道我弄这种东西,还不得叫我爹打死我。希望蒋嫲嫲回去别说漏嘴,你说她一个内宅的嫲嫲,要这个做什么?”
正在摸袖子里物事的何长月动作一顿:“蒋嫲嫲?言府有几个蒋嫲嫲?”
聂崇远道:“不就是我小姑姑的陪嫁嫲嫲,还能有哪一个?”
闻言,何长月的脸色变了:“我听说言夫人身边的蒋嫲嫲犯了错事,被永久赶到田庄去了,永不许她离开田庄,她找你要那种药,还是私下里找你要的,你……你……”
此时店铺里的伙计道:“府里的林嫲嫲刚刚来过了,急急慌慌的,问她有什么事找掌柜的,她也不说。”
聂崇远与何长月面面相觑:“不如我们现在去言府提个醒?”
何长月拿折扇搔搔脑袋:“万一是蒋嫲嫲想再醮,你这一去,不是坏了人家好事?”
“可若不是呢?”聂崇远扯住何长月:“蒋嫲嫲是我小姑姑陪嫁嫲嫲,若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怎会被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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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怎么知道?你要是觉得不妥,自己去言府问问,我可不去。”何长月虽然跟聂崇远说笑,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点担心言三小姐:“你是言夫人外甥,和言府关系近一层。反正我不觉得蒋嫲嫲来买那种药算什么奇事,许是蒋嫲嫲在田庄里遇到了相好的,想要蜜里调油多点房中乐趣,有何奇怪?”
“我一个男子,如何好问?”聂崇远拉住伙计又细细问了一遍林嫲嫲说了什么,什么神态,大概走了多久。
问完,他颓然的往凳子上一跌。
“但愿蒋嫲嫲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何长月心念一转,挤出笑问道:“言府有老太师坐镇,有你小姑姑言夫人掌家,你那表妹英勇果敢,你还怕能出什么事情?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老太师可是三公之一,你怕的未免——”
聂崇远听完,神色舒缓许多:“和林兄说的极是,主要是蒋嫲嫲被驱逐去庄子,这一件事把我惊着了。许是我多想了。”
“对了,你要那药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何长月对自己要那药的目的,只字不提:“我刚刚从潞城回来,还没回家给父母问安,我先回府一趟,改日和你们几人约,到时候你把言三妹妹约出来。”
“你可别打我蓁蓁表妹的主意,她已经有主了。”聂崇远随口说了一句。
全然没注意到何长月眼眸里星光闪动:“姚北秋那厮,你妹妹可看不上他。”
聂崇远没听出何长月话里有话:“不日就是张贵妃的百花宴,你怕是不知道,被邀请参加百花宴的官家小姐,都有可能是五皇子妃人选,我表妹是太师府长房长女——”
“回见!”何长月心里盘算着他的主意,叫言蓁蓁出口恶气,又能一劳永逸。他想了几个主意,都绕不过言夫人。
和何长月分别之后,聂崇远还是去了言府去找言夫人,言夫人早已带着言蓁蓁过府去安宁侯府上做客去了。
聂崇远去追去安宁侯府,没有追上言夫人一行。
安宁侯夫人仿若失忆似得记不得那日她是如何丢脸的,她笑意盈盈的道:“早该在然儿嫁了之后,就该请你们过府一叙,无奈,她出嫁,倒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忙前忙后,又收拾了许多北国不容易获得的物事,雇了镖车送去北国,这不刚忙完,第一时间,就写了帖子,怎么不见你家嘉嘉?”
“你要我带蓁蓁和嘉嘉一起来,我倒是也想啊,嘉嘉病了,在府里将养着,暂时不能带出来了。”言夫人惋惜的道。
“那真是可惜了,有三小姐来府里做客,与我们一同叙话,也是好的。”安宁侯夫人的目光扫过言蓁蓁,仍是笑盈盈的:“我家然儿和你家嘉嘉可是手帕交呢。”
这安宁侯夫人的目光好似带着钩子,想刮她一层似得。言蓁蓁留意到安宁侯夫人的目光,顿时在心里腹诽不止,这女人明明不喜欢她,偏偏还要邀请她来安宁侯府?
“长宁县主嫁了,没多久嘉嘉和蓁蓁也到了嫁人的时候,到时候孩子们不在身边,孤零零的。只能我们互相多走动了。”言夫人不无怅然的道。儿子和娘不贴心,她倒是有两件小皮袄,一个带刺又带毒,另一个——她看了看身边的言蓁蓁:“这个说不嫁人要陪着我呢,不知道能留几天。”
“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就知道窝在屋里不出来见人。”安宁侯夫人假意唉声叹气:“之前我们要是做了亲家多好!”
“这结亲是两姓之好,孩子不答应,我也是没办法,幸而你大度,没跟孩子计较。”言夫人也不想提起那件事,当初言蓁蓁那大黄可是叫安宁侯夫人的脸都丢光了。
自己大度?安宁侯夫人阴森森的笑了笑,随即轻快无比的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把席面布置在了观鱼亭中,我们一边儿赏景,一边吃席面,也没别人,就你我,还有你们家三小姐!”
“到时候,我把下人赶的远远的。”安宁侯夫人笑道,她一眼撇过去,安宁侯府的下人们站的远远的,没有靠近。
“林嫲嫲,你带着蓁蓁的丫头也走远点。”言夫人对林嫲嫲摆摆手,示意她们退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