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蓁蓁的身躯坠下,言嘉嘉认为这样的高度,言蓁蓁应该是摔死定了,她脸上的狠辣变得温柔:“妹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确定再不会看到言蓁蓁,言嘉嘉费劲的顺着沿路返回。
她只看到了青竹和翠竹,没有看到言蓁蓁的四个侍女:“言蓁蓁的丫头呢?”
“小姐,刚刚她们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就过去查探了。”青竹指着一个方向。那里只能看到茂密的野草,根本看不到人。
见不是廊檐飞瀑的方向,言嘉嘉眼里狠色一闪而过:“言蓁蓁,算你倒霉,连你自己的丫头都不救你。”
青竹和翠竹二人眼里满是惶恐之色。
言嘉嘉根本不怕她们碎嘴,轻描淡写的道:“三小姐太顽皮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都找到后山去了。”
“是,小姐,奴婢陪着小姐找迷路的三小姐!”青竹灵透,赶紧应声:“三小姐太淘气了。”
翠竹吓的浑身发抖:“奴婢也是——”
“三小姐?您在哪里啊?”青竹为讨言嘉嘉的欢欣,假意朝野草又多又密的地方叫了几声。
而坠下廊檐飞瀑的言蓁蓁,并没有如言嘉嘉所料的那般,掉在乱石滩上摔死,高度只有几丈的地方,怎可能摔死她?
她早就看好了,瀑布旁边有不少枯藤,只要她动作够快,只需要用长鞭卷住枯藤,就能改变坠势。
言蓁蓁手腕一甩,唰的一下甩出了长鞭。
仅仅是毫厘之差,长鞭没有缠住枯藤,言蓁蓁的身体没有改变坠势,依旧是朝乱石滩坠下。
突然,言蓁蓁的腰间一紧!
一只健硕的男子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言蓁蓁反应迅速,抬手一掌朝抱住自己那人击去。孰料,她的手腕却是被人一把握住了,言蓁蓁眉头一拧,伸手就去摸腰上的匕首。
“想要谋杀亲——师兄?”荣景庭戏谑的声音在言蓁蓁耳边响起。
“三师兄?”言蓁蓁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里?”
荣景庭揽着言蓁蓁的腰,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借力一蹬,闪躲到瀑布的后面,才放开了言蓁蓁:“不只是我来了,你其他几个师兄也来了,你不是说想我们了吗?”
言蓁蓁的脑袋一阵猛点:“对啊,当然想你们了,能出门,第一时间就想和你们一见。其他师兄呢?”
她环视四周,发现此处正是瀑布的后面,没想到一个野瀑布的后面,居然别有洞天!
荣景庭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们吃素斋去了,恐此时已经走了。你——”荣景庭脱下身上的大氅,给言蓁蓁披上:“别受凉了!”
没了大氅,荣景庭抬拳抵唇咳嗽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那些家伙都没三师兄想我!亏得我那么想他们!”言蓁蓁忙要脱大氅还给荣景庭:“三师兄,我身体很好的,倒是你,怎么又咳了?”
她的动作被荣景庭按住了,言蓁蓁身上的衣衫尽湿,桃红的肚兜上面绣着梅花清晰可见。
一想到这样欲遮还露的一幕,荣景庭的喉咙一阵干痒,赶紧用大氅把言蓁蓁裹得紧紧的,嗓音再次暗哑几分:“你不要乱动,我去引一堆火,给我们取暖,有了火,我就不咳了。”
六月已经入暑,瀑布后面这边天地却十分阴冷潮湿。
荣景庭大步走到一边去割枯藤回来,言蓁蓁没看到他的眸子里的一片幽深,抱着一堆枯藤回来,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如之前的儒雅温柔,他一边用火折子引火,一边跟言蓁蓁闲聊分散自己不去想言蓁蓁衣衫里透出的梅花:“你这蛇蝎心肠的二姐姐,当真是该死,你也真是的,明知她不怀好意,还跟她来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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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我也没想到,她出手如此利索!”言蓁蓁道:“我本意是想试探一下,那个推我下水的人会不会出手!”
闻言,荣景庭走到言蓁蓁身边,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稍等一下,马上就把火引好,咳咳——”
“我来吧!”言蓁蓁不由分说,起身把大氅丢给荣景庭,抽出腰间的匕首利索的把枯藤斩成一节节的,堆成一个山形,她从荣景庭手里拿过火折子,很快引起一堆火。
火光映衬着荣景庭的脸,明暗不定的,言蓁蓁完全没看到他眸光幽深的在望着她,她蹲在火堆边:“三师兄,你找到下毒的人了吗?”
“已经有了眉目。”荣景庭声音暗哑,眸中被火光映衬的发红。
闻言,言蓁蓁蹭的站起身,走到荣景庭身边蹲下,仰脸望着他,兴奋的道:“三师兄,我也来帮你吧?我在言府太无聊了!”
此情此景,荣景庭握拳抵唇干咳了一声,深邃的眸子盯着言蓁蓁俏丽的小脸:“听说你们五姊妹合绣一副观音像?”
“是啊,我会绣花之后,那个女红先生就布置了这个作业,是合绣不假,我的那部分是我的四妹妹帮我绣的,言嘉嘉故意在最后两日才给我,以我之速度,是决计绣不完的。”言蓁蓁一提到此事,特别感激言诗诗:“我这四妹妹单纯的紧,她亲姐姐是我的大姐姐,对她不是很好,我能看出来。”
荣景庭无心跟言蓁蓁讨论她的姐姐妹妹家长里短,反而说道:“我有个小印,玉的,我爹给我的,我很是爱护,我想你下一个印囊给我装小印,日之后,我叫五师弟找你取。”
三师兄居然要她绣印囊给他?言蓁蓁呆愣片刻,随即满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印囊?我只是堪堪会绣而已,你以为我能做那个?”
“你不说想帮我?叫你帮我绣个装印的香囊,你就推三阻四?是不是之前说想帮我,也是顺口敷衍我的?知道我拿你无可奈何?”荣景庭语气带了几分落寞,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似得。
“三师兄,不是印囊吗?如何成了香囊?你又在套路我对不对?”言蓁蓁目瞪口呆:“你以为我就好糊弄——”
“咳咳,咳咳!”荣景庭剧烈的咳嗽起来:“小小师妹,你要是,不情愿帮我,就……咳咳,算了!”
言蓁蓁看他咳的辛苦,赶紧上来给他拍背:“我绣还不成么?你不要嫌弃我手笨便是!”
荣景庭眼里狡黠的光芒闪过:“自然——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