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以为背后有什么鬼怪,迅速地弹跳起来,退后了几步,看到石壁上的东西以后,我惊了一下:“这是什么?”
他走过去,用手擒起那个东西看了看:“一块毡毯,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背后?”
我有点懵:“莫不是鬼魂给我送来的?怕我感冒了?”
我边说边打了个喷嚏,走过去看那块毡毯,黑乎乎的一块,和普通牧民家里的没啥区别,闻起来还有一股牛羊的味道……呃,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揉了揉麻木的腿,打开电筒四处打量着四周,忽然看到了石壁上的一道黑影,但隔得有点远,方向又有点背,不大看得清,那地方我明明记得,之前都是一片平坦,那黑影是什么鬼?
我惊恐地拉拉孟谷子的胳膊:“谷子哥,你看那个,像不像突然多出来了一条石缝?”
“啥?”他紧张起来,接过我手里的电筒慢慢挪了过去,靠近那地方后,惊喜地唤道:”阿弃,这里有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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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近以后,才发现那里的确是条石缝,它就像一扇推拉门一样,忽然就咧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黑黑的空洞!
我们拿着电筒看了看,电筒晃出了灰白色的石头,里面似乎很深,隐隐有阴气从里面涌出来!
“谷子哥,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我盯着那洞口看了半响。
他摆摆手:“等等!”
他从包里摸出一只蜡烛,那蜡烛跟巧克力一样,在沙漠的时候,被晒得变形了,软塌塌的一个古怪的形状,他小心地避开冷风,拿出打火车点燃了蜡烛,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忽然移动位置,那火苗扑闪了一下,像是要熄灭了,两秒过后稳定下来,稳稳地燃了起来。
孟谷子观察了一阵子:“走吧,可以进去。”
我们背好背包,侧身闪进了石壁,里面是一个偌大的山洞,空空荡荡的,里面比较阴寒,但是比室外却是好了很多。
我抬起头看到了头顶的石壁,边上的一角甚至还在渗水,那水滴滴哒滴哒地滚落在岩石上,声音在安静的洞穴里格外刺耳!
这个声音越听越觉得耳熟,我回忆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谷子哥!我知道这个地方!我梦里的那个女子临死之前就是躺在这个山洞里,你看,那顶上的位置,还在渗水呢!”
我跑到我记忆中的位置,蹲下身子摸着地上那些沙土,曾经这里有一副黑黑的棺材,阿依就是在这里被挪了进去的,这棺木是不是被埋了起来?
我转身想对孟谷子说这件事情,身后却没有他的影子,我环视一圈,发现他正站在对面的石壁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发呆!
“谷子哥,你在看啥?”我的声音嗡嗡的,在这石洞里面格外沉闷。
孟谷子的声音好半天才传了过来:“阿弃,这石壁上刻了画……你来看。”
我犹豫地看了看地面,往孟谷子的方向走去,那墙上果真有不少的彩绘,上面有各种古怪的符号,还用简单的线条画着小人,小人还上了色,看起来栩栩如生的!
这些彩绘不过两米长的位置,我走近了仔细看了看,其中一副画像很是古怪,画面很像我梦里那场篝火聚会,周围围了一圈人,中间的火堆边是一个披头散去,手舞足蹈的人!
我盯着那个图看了好久,孟谷子的声音从脑后传来:“这里记载的,全是这个部落的重大事件!你看的这个图,是他们的萨满巫师,他们部落里唯一的可以与神对话的人作法的场面……”
萨满巫师吗?我梦里反复出现过的那个花枝招展、古里古怪的男人……
孟谷子走到最前面,一一给我介绍了起来:“这里部落的名字叫孜苜提,这个名字来缘于这里的一种果实。”
我听着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指了指一串古怪的符号说:“看,这里有部落名字的解释,后面是部落里大事件的图画。”
在他的述说中,我从头到尾看了看那些图画,第一张画着女子担水,男人骑马的景象,这也是这个部落的生活场景,看起来很是平静。第二张图画的场面有些惊悚了,几间倒塌的毡房,几个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痛哭流涕的亲人,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副惨痛的景象……
孟谷子用手划过这副画面上的符号,缓缓地说:“这上面写着,天神的惩罚。”
紧接着的第三副画面即是我看到的那一副篝火聚会的场面,孟谷子说:“这是部落里的萨满巫师在倾听天神的旨意,找出部落里的不忠者。”
第四张画画着一个弧线圆润的女子,她被反绑着双手,两个戴着帽子的人正往她的嘴里灌什么东西……
“她就是萨满巫师找出来的不忠者,这两个执行者给她喂的,就是部落中特有的毒果子,孜苜提!”孟谷子慢慢地说。
我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阿依,你不要动,你吃了孜苜提,再有一刻,就要上路了!”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梦里的那个叫阿依的女子,就是吃了这样一种毒果子,所以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我瞪大眼睛看着后面的画面,孟谷子也缓缓讲了起来:“他们给那女子喂下孜苜提后,选了一个时辰,将这名怀有身孕的女子进行部落里特有的一种惩罚,就是涂抹上一种封锁体内恶灵的草药,然后移入黑棺里。这种黑棺是一种昆仑山独有的石料打磨而成,意思也是封锁住体内的恶灵。”
他环视了一圈这个山洞:“所以说这个山洞,并不是这个部落的墓葬之地,而是……镇压邪灵之墓!这个女人肚子里的胎儿就是让部落受到重创的邪灵!”
我忽然呸了一口:“那第二副画面,不是山崩就是地震,跟一个怀孕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就用这么幼稚的理由,活生生地害死母子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