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他还是发现了我膝盖上的伤口,狠狠地说了我一顿,让我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实在要出门,可以叫滴滴打车,或者给他打电话,自己瞎爬什么墙。
有个关心你的人的感觉就是,即使他骂着抱怨你,也会默默地替你做好一切事情,所以我只傻笑不说话。
夜很深了,黑暗里的我抱着他的腰,小声地说:“我阿婆当时就是得了这种病,我为了赚钱救她,离开了青石镇。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安慰我:“以后每年清明节,我都陪你回去看她。”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我红了眼眶,抱着他,直到入睡。
第二天下午三点,思疾提前从学校回来,告诉我马小花父亲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转去了临安市最好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医生,钱也打到了医院的帐户上,应该可以管一阵子。
“现在是肺癌中期,不知道可不可以动手术,目前先住进医院全面检查一下,再看情况。那家医院的科主任是我高中学长,有什么情况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思疾边收拾他的衣服边说。
男人收拾行李相当迅速,很快我们就整理好东西,开车去机场。路上我问他:“你今天有看新闻吗?昨天我去医院的事情居然没被拍到,哈哈!”
他一脸严肃:“这些媒体的人真是够了,今天我妈居然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怎么了,这让一向低调的我怎么回答。”
“你妈啊?”我吐吐舌头,识趣地望着窗外不说话。
许久之后,我忽然发现我们车后一直有辆黑色的车跟着我们,我赶紧告诉了思疾,他皱着眉拐了几个弯,想要把那车甩掉,可那车技术也是好,跟了半天也没跟丢,就这么一路跟着我们到了机场。
我们下车后,车里的一个黑衣男人冲了出来,拦着我们就问:“请问两位是要去哪里?出去旅行吗?还是找灵感拍直播……”
在他说话的时候,后面的一个矮个子男人一直在拍,戴着墨镜的思疾阴沉着一张脸搬行李,搂着我就往车场里走,一句话都不屑回答。
我沉默地压压帽沿,和他一起大步往机场走去,后面那两个男人还在穷追不舍地边拍照边提问,大步流星的我们竟有了一种明星的风范。
我暗自想笑,赶紧憋着,一脸清高地和他一起排队取票办托运,直到进了安检通道,才感觉清静下来。
离登机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坐在咖啡店喝了点东西,小声地说话。此时的气氛格外温馨。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旅行,加上身边的人是思疾,更是心满意足。
飞机没有晚点,晚上十点时,在三亚机场降落,拿行李的时候,思疾才说,明天晚上子贺从海口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见个面,商量一下他这次的任务。
走出机场后,边走边高兴说话的我忽然傻眼了,混在一堆接机的人群中的,又有几个拿着相机拍摄的男人……
“怎么三亚也有?”我惊讶地问。
“傻瓜,网络遍布全国全世界,我们那种小城市有,大城市肯定更多了。不过我们装不知道吧,指不定是拍哪个明星的。低头迅速通过就好。”他揽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点点头,根本不往那个方向看,迅速走着,上了约好的接送车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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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是个一天四季都气候温暖的城市,空气里似乎都是海水湿润的空气,连带着街边的椰子林和碧蓝的天空都是海洋的味道,一股亚热带风情扑面而来。
思疾订了一个海边的小别墅,落地飘窗外就是一片蔚蓝无边的大海。晚上可以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喝着红酒看着海。或者坐着秋千,幻想着一飞就能冲上海浪的酸爽。
在龚子贺没来的时间里,我们在沙滩边散步捡贝壳,坐着帆船出海,品尝当地的海鲜美食,过了一天逍遥自在的日子。
我们抱着大椰子坐在沙滩椅上,真的是很享受这样的良辰美景,只愿时光可以再慢一点,不用去面对眼前的一切问题。
可是事不遂人愿,该来的它一定会来,7月29日晚,就是龚子贺到达三亚的日子,在他明天开始做任务之前,今天我们就得做好一切的前期准备。
晚上,思疾开着租来的车,去车站接子贺,我们三人回到别墅,叫了外卖随便吃了一些,然后坐在院子里商量了起来。
“阿弃,你坐过滴滴打车没有?”子贺问道。
我摇头:“没有,今天专门下了一个app研究了一会儿。”
思疾的手指轻敲玻璃桌:“最关键的就是那八个字。正常上班、正常接客。意思就是说不能有单不接,也不能中途拒载,更不能拖着时间不接客。”
我喝了一口椰汁,这玩意略带奶酸味,喝着感觉跟喝酒似的:“所以说没有逃跑的可能,只有想方设想在这三天时间里找出三只鬼魂。”
“我感觉没啥问题,毕竟这个任务给的提示太多了,就是四点,单号、中性、吊坠、很容易就把普通的乘客排除出去了,剩下一个攻击力强,实在不行我上手啊,一上手就知道对方攻击力强不强了。”子贺笑道。
我摇头:“那可不一定,好多普通人攻击力也很强的,万一碰到一个练家子,那就难说了。”
思疾皱皱眉:“而且在车里空间太小,发生打斗会十分危险,再说,你不能非正常停车,所以,不到万一,千万不要动手。”
“可是怎么才能取下对方的吊坠呢?这个实在……”我纠结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我的那些符:“子贺,其实并不困难,我有定魂符啊!用那玩意一定住,取下坠子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龚子贺眼睛一亮:“没错啊,我怎么忘了这一出,我还一心想着生拽就好。”
思疾皱着眉,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