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孟谷子跟我说了,那件事情有危险,你不要碰了。”踏血寻梅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里还有呼呼的风声。
“不行,我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接了的生意就必须得完成。”我轻声说。
踏血寻梅停了一会儿,飞快地说:“你现在在哪里,原地等着,我马上过来!”
我说道:“我下午四点的飞机赶到南京。那个男人要去参加年会了,今天晚上就得有个了结,时间再晚,那个男人就小命难保了。我们……回头见吧。”
“阿弃,回来以后不要做这个工作了。”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我笑着敷衍道:“回来再说吧,我先挂了,我收拾一下赶去机场了。”
挂了这通电话后,我的心底里有一股暖意升腾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关心我的寥寥无几吗?
这一天的下午,我提前到达了机场,悄悄在躲在角落时看着入口,我的心情很是忐忑,这一趟的南京之行到底会发生什么,所有的阴谋一旦浮出水面,底下必是惊涛骇浪!
不到两点,门口的必经通道上果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个子虽高大,长相也俊秀,眼神里满是兴奋,可身体却是满满的倦意,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就像得了治愈不了的重病一样。
这和重病有什么区别呢?被阴物耗损阳气,迫使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这本来就是阴到了极点的方法,如今他的身体已经被浸蚀得空虚至极,估计那些晕倒、吐血的现象也会一直跟着他了!
时间很是紧迫,如同我对踏血寻梅说的那样,也就是今晚了……
我看着赵小宇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才放下心来,这一路上,就怕出什么幺蛾子,总得让他先平平安安到了南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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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望着偌大的机场,这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坐飞机,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井然有序的候机室,看着都很新鲜,这份好奇多多少少冲淡了心里的紧张。
我在机场的快餐店里喝了一杯奶茶,吃了点东西,一直等到登机。
坐在飞机上,我盯着窗外的云层,飞机已经升到了云层之上,那些云层如同厚厚的棉絮一般,浓重地铺在下方,它并不是完全的平面,表面着有些坑洞,阳光直射在坑洞之上,金光灿灿的光芒晃晕了眼睛。
一直在想着赵小宇的事情,如果幕后的黑手是那个叫火烧天的主编,那他是怎么把主意打在赵小宇身上的?他们隔了千山万水,要说联系,无非是同属一个网站,而网站的签约写手何其多……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飞机却在一阵提示音中骤然下降,它穿梭在云层之中,那些远看如棉絮,细看全是浓雾的东西把窗外笼罩得像一座迷雾森林,这样的迷雾让我莫名恐慌,不知道过了多久,穿过这云层,依稀可见下方的城市,我才放下心来。
一个小时后,我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机场,在出口处四处张望,马小花说好过来接我,我盯着栅栏看了好久,一张张面孔里搜寻了半天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忽然,一个身影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冲着我使劲招手:“阿弃!阿弃!”
我看着喊我的那个人,他瘦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机灵英气的一张脸,那张脸上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阿弃,从那个出口出来!”他用力冲我招手。
我愣愣地盯着人群中的那个人,心里各种滋味涌了上来,有苦涩,有兴奋,还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片刻后,我缓缓地走了出去,站在他的面前,眼里一阵酸胀,视线模糊起来!
那人摸了摸我的头,调侃地说道:“见到帅哥激动成这样?”
我忍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子贺,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不管我们了吗?”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它弄得乱乱的才肯罢休:“没有的事!我离开只是为了保护你们。”
“保护我们?为什么?”我抹了抹眼泪,盯着他,他似乎又黑了很多,短短一个多月看起来貌似成熟了许多,此时的龚子贺让人觉得格外踏实。
他一把抓过我的包,甩在了自己身上:“我们边走边说,小花在酒店等着你呢!”
坐在出租车上,龚子贺对我讲起了他离开时的情况。
当时他进入那间房间后,就发现了屋子的异样,那里不仅荒败,还阴森可怖,正当他想走出来时,忽然发现了墙角的血衣!那东西来的突然,进来的时候都没有,上面的血都还是新鲜的!
龚子贺走过去,一把拎起这个东西,奇怪的事忽然发生了,那些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这时,他接到了闲云居士的电话,他只问了一句话:“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能力保护她们吗?”
龚子贺说了这些后,苦笑一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子贺,你当时有没有问他那屋子的事?”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问了,他只是笑笑,说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不过受点惊吓。而我如果留在别墅,对你们有百害而无一益,他让我找个借口离开那里。”
“那你当时怎么没走?”我好奇地说。
龚子贺笑着摸摸我的头发:“因为我担心你们啊!初到别墅第一天,谁知道会有什么古怪。”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为什么不说清楚那屋子的事,我和马小花可以住一间啊!”
龚子贺叹了口气:“傻妹子,那屋子的事情堵在我心里像块大石头一样,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夜,希望发现一些线索,最终一无所获……”
“那你后来去了哪里?”我继续问道。
“我回到红砖房的那天,正准备重操旧业,闲云居士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直接去了南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