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见我立刻停止了唧哩哇啦的嚎叫,马上唤了起来:“阿弃,快把我放了!你们也太狠了吧!我手脚都麻了,喂了一晚的蚊子,你看我脸上这包!”
我看了看他,他似乎恢复了神智,除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已经结疤的额头和下巴外,脸上、手脚,好多蚊子咬的红包,看起来凄惨得很!
我默不作声地前去解那个布条,试了好几下也没解开,孟谷子绑得太紧了……
我转身向屋子走去,赵小宇在身后哇哇叫道:“喂!怎么跑了啊?回来喂!”
我在屋子翻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出了一把剪刀,拎了出去,在哇哇大叫的赵小宇面前晃晃:“再叫我就不管了!”
他立刻讨好地笑道:“行,阿弃妹妹,快解开吧,这都绑一晚上了!”
我一把剪着布条,一边说:“知道为什么绑你吗?”
他忙不迭地点点头:“再不知道我就是猪了!昨天我的灵魂应该没有跑出去吧?我真记不起来,就记得跟你们说了我梦里的事情后,我就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把布条一圈一圈地扯开:“昨天晚上你又被阴魂上身了,这东西不是别人,就是你梦里看见的鹧鸪子!”
赵小宇张大了嘴:“啥?大神上我身干什么?阿弃,你说的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这时我已经解开了那圈绑在柱子上的布条,用剪开剪了床单,扯了几下,里面的一圈也解开了,赵小宇动了一下,险些瘫软在地上,我小声地提醒他:“你一晚上没动,缓缓再回去休息吧。”
“阿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说的是啥意思?鹧鸪子死了?”赵小宇仍在唠唠叨叨。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平日里的赵小宇,我翻看过他们这两天群里的聊天记录,他就是个哇哇乱叫的大嘴巴,把我在他这里的事情都炫耀一样地告诉了网友,真让他知道鹧鸪子的事情,他还不得四处宣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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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认真地说:“逗你玩呢!人家一个大神,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小扑街晃悠。”
“我觉得也是。”他甩了甩胳膊和脚:“我全身都痛,我回去躺着,肚子也饿得要死,你帮我煮点吃的吧。”
“行,你进去躺着吧。”我扯起那堆布条,把它们扔到了墙角,心里思忖着先别扔,万一晚上还得用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有没有用,不过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就先试试吧。
我快速地去厨房煮了一碗面条,端到赵小宇房间时,他正坐在电脑前发愣,时不时哈哈地笑几声。
“怎么了?你不是说躺着休息吗?”我把面条放在他面前,递给他筷子。
他指着电脑说:“哈哈!你看你那大神鹧鸪子,又断更了!读者都炸开锅了!笑死我了!”
我站在他身后看了看电脑,一片骂声,不由得暗笑起来。
“咦!阿弃,你昨晚还留了言的呀?你这是煽风点火啊,你还真逗,一说就成真!”他一口面差点喷了出来。
他狼吞虎咽吃了那碗面,把碗一推:“妹妹,麻烦帮忙洗洗呗!我昨天的字还没码完,今天还要上传的!”
我无力吐槽:“你都这样了还码字啊,就断更又怎么样。”
他急忙摆摆手:“今天月底最后一天了,断更划不来呀!三百全勤一分都拿不到的,我不跟你说了,我码字了。”
说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我见状摇了摇头端着碗走了出去。在厨房洗澡时,我一直在想,经过这么一出,幕后的黑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动作呢?
我返身回屋时路过赵小宇的房间,他关着门没啥动静,料想是在码字,我不以为然地推开自己屋门,人还没进去呢,就听见赵小宇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他激动地站在门口,面泛红光,满满的兴奋:“阿弃!你猜刚刚谁给我打电话!”
我惊讶地问:“谁?兴奋成这样?”
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喜悦:“火烧天!咱们火大啊!他通知我前去参加18k的年会!年会耶!他说我可是特邀的!我就说火大对我另眼相看吧,那些人还不信,这个可羡慕死他们!”
我一愣,马上打断他的话:“等等!什么年会,那不是明天就召开了吗?你这赶得过去?”
他咧嘴大笑:“怎么来不及,火大说机票都订好了,叫我直接凭身份证去机场就行了。他奶奶的,一地鸡毛飞真的要飞起来了!”
我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恭喜你。”
他沉浸在狂喜中无法自拔:“我上网告诉他们去!”说完就飞快地进了屋,剩下站在屋外的我直皱眉!
看来,我猜想的没错了!短短的一天,幕后的人就浮出水面了!参加年会么?参加年会,就可以让赵小宇前去南京,从而就可以控制住他了吗?
我心急如焚,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去南京,难道就此撒手不管了吗?
我苦苦思索之时,忽然接到了马小花的电话,我接通以后,她马上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阿弃,你那边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去机场搭乘下午四点到南京的飞机,到了我们再说。”
我飞快地说:“我没有身份证,怎么买得了机票。”
她神秘地笑笑:“你回趟红砖房吧,那里有一个信封,里面有办了的身份证,你拿着身份证直接去机场服务台,就可以拿到票了。”
我还想问什么,她急匆匆地说:“我们这里很忙,我没空跟你说。下午会有人来机场接你,你注意安全!”
说完,她匆匆挂了电话,我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发了一阵子呆,马小花怎么会知道我这边的情况的?看来闲云居士一直在关注我啊……
我跟赵小宇打了个招呼就收拾了东西回家,临走之前,我特地问了他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料想也是遇不上的了。
回到红砖房后,我看到了那个信封,里面真有一个有我照片的身份证,生日也大致一样,姓名就很别扭了:冯思弃……
疯死气?这名字真是够了!我皱着眉头正在郁闷呢,电话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