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男人?”我的第一直觉会不会是踏血寻梅,可是他应该不至于躲在外面偷看才对……
那个叫小霞的妹子用手比到我的身高处:“大概就阿弃姑娘这么高,然后穿着个大风衣,把帽子也戴上了,看起来很瘦,脸黑乎乎的看不大清。他看见我出来就跑了!”
“这么热的人穿风衣?还真够疯的。”马小花一边收着桌上的杯碟一边说。
小霞急忙跑过去:“小花姐,我来吧,要是被露露姐知道你们干活的话,我会被骂的!”
她快速地收着桌上的东西,此时客人也走光了,吧台里的许哥也开始打扫了起来。我和马小花见状也拿着包包离开了酒吧。
从酒吧出来,顺着巷子往外走十分钟,就可以到路口打车了,我们并肩而行,偶尔聊几句。夜深人静,这条原本就冷清的字画古玩街更加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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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弃,我看这里白天也没有多少客流量,那些店看起来很惨淡啊!”马小花说道。
我笑笑:“这种行当都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且他们赚钱有别的门路,不一定靠门面。也都是自己的客户来源的。”
“嗯,我好久带李老师来这儿逛逛。”她莞尔一笑。
我忽然好奇地问:“李老师知道你做什么行业吗?”
马小花摇头:“我只说在一家商场做事。这些我不敢说。”
此时夜风袭来,本来闷热的天气多了一丝凉意,风把路旁的小树吹得晃晃荡荡,也把我们身上的薄汗吹干些许。
在古色古香的房屋之间,借着昏黄的路灯穿行,影子一会儿前一会儿后,随意晃动着……
我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异样,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跟踪和偷窥我们,这种感觉如芒在背,久久不息!
我迅速转头往身后看去,后面只有那两排禁闭房门的商铺和随风轻晃的小树,月光把地面照的一片银白。一条长街一目了然!
“阿弃,你在看什么?小霞和许哥他们不走这个方向。”马小花说道。
是我疑心了?我望了几秒后重新转了过来,我们并排而行。
这一次,走了不到十米,那种感觉就又出现了,我甚至感觉到了后背的炙热感和风吹脖颈,头发和汗毛轻拂带来的凉意……
我微微侧头:“小花,你试着往身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她吓了一跳:“跟踪?谁跟踪?”她迅速回望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没有,安静得很,你真看见有人跟踪?”
“不,我就是感觉怪怪的。”我说这话的时候,迅速摸了摸自己的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圆圆的镜子来。
这不过是个普通的镜子,可是用来观察后面却是再好不过,我把它捏在手心里,继续往前走,前面的路灯坏了,一直在闪烁不停,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啪嗒一声,那个灯泡忽然急了一下,灭了,我和马小花被拢进了一片黑暗里。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仍然在,而且似乎越来越紧迫,我悄悄地拿起了圆镜,放在胸前一点的位置朝身后照去,镜子里只晃出了我光洁的肩膀,我挪上来了一点,遂不及防地,镜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
我呼了一口气,迅速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人,那正是小霞说的穿着风衣,瘦弱不堪,面目黑乎乎的男子!他正站在一棵大树旁,目光却不像是在看我们,正盯着对面的一栋房屋猛瞧。
不过一两秒的功夫,我就把镜子放了下来,悄悄地对马小花说:“我看到小霞说的那个男人了!”
“哪儿呢?”她正想回头,我一把拽住她:“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要打草惊蛇。“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会不会是……孟一波?”
我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知道我们与别墅有关系的人不多。”
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起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往前走,眼看拐过这几十米,就可以拐出这条小巷了。
走到还剩十米的时候,我又拿镜子照了照,之前那个人却是不在了……
我呼了一口气,拉着马小花飞快地往巷子口走去,跨过大门后就到了街道上,马路上车来车往,光线亮了许多,我们没敢逗留,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家而去。
马小花坐在前排,对司机说了地址,我坐在后座,往窗外看去,街道上只有几个过路的行人,只有人行道上的石凳上坐了一个人……
我看到那个人时大吃一惊,那竟然是之前跟踪我们的男子,他阴郁地坐在石凳上,手撑在膝盖了扶着头,似乎非常难过的样子!
这人是怎么无声无息坐在那里的?我们一直到上车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他,可是他却坐在离巷子口十几米远的位置!难道在我们上车的一瞬间从巷子里飞奔到了这里?
出租车缓缓地开动了,那个身影离我们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小圆点再也看不见了。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炸雷一般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看我吗?”
我惊呼一声转过头来,一下子看见了那张风衣帽下的脸!这是一张黑如焦炭的脸庞,长得貌不惊人,稀眉小眼,鼻子也有些塌,他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我看了看那衣服,这不是之前跟踪我们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忽然窜上了车?司机和马小花却丝毫没有留意到我们后面,头也不回一下!我飞快地往车门靠了靠,想要离这个怪人远一点。
他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我长得很丑?”
他说话的时候,一大股烟臭味从嘴里逸了出来,熏得人作呕,我有意地避开他说话的方向,小心地看向他,他的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初来并不觉得,随着他说话的功夫,身上竟隐隐约约地冒着微弱的白烟!此人必是阴魂,而且是黄泉路上即将进入忘川河的阴魂,为什么会在此出现?